桑染却不是这么以为,她嘤嘤哭咛,“陛下,臣妾想你了”,这一句用尽桑染所有力气,向前靠近黎栩两步。黎栩剑尖一直对着桑染,从不曾离开,桑染不能再靠近黎栩。哭声渐大。
侍卫在门外察觉黎栩房内似乎有哭声之异样,随后再次拍门,“陛下请问是否有恙?”
“没有,你们外头守着。”黎栩虽然如是说,但侍卫们一刻不敢放松,仍旧在门外守着,仔细观察里面动向,若是有异动,准备立即冲进去。
“你还是走吧,我是狄荣皇,你是毒萝公主。想来你进我皇宫也是有目的。盘算这联合瓜分我国,也是筹谋许久之事。”黎栩这话,句句戳中桑染之心!
桑染其实不想如此待黎栩,曾经有多少机会可将黎栩铲除,她都没有,这时为什么?!
“毒萝先皇早已与大祭祀有计谋要攻下狄荣,派我潜入。我也是身不由己。本来父皇过世,我以为以后我都可平淡生活在狄荣皇宫!谁知,你终日只知百里璃瞳,还有后来我得知苍术弑君夺位!他居与你合作想归顺狄荣!”
黎栩此下并无言,的确苍术后面的确想归顺狄荣。至于弑君夺位之说,黎栩当真不知。桑染以为黎栩默认,更为痛心,感觉心头之气实在赌不过来,“哈哈哈,可是我就是放不下你,还趁夜进皇宫!只为见你一眼!”
“我从未要求你留在我身边,在毒萝之时,若非你父皇有目的,若非你妄想,我决然不可能将你带入我狄荣,祸国殃民!”黎栩侧身剑指桑染,不愿再忘一眼,“你且离去我断然不杀你,但下次起,我两人再见,我觉不留情。自然我也不会杀你,只是孩子一生下,你就别想有一日苟活!”
“如此绝情!”桑染忍不了放声哭了出来,同时侍卫们闯门而进,真真见有一人在黎栩寝殿内,立马护在黎栩前方,做起准备与来者一战之架势。
“你离开吧”,黎栩即刻背对桑染,声音冰冷。
桑染却是梨花带雨,看来没有一丝一毫杀伤力,“好,我离开!”她磕磕跌跌站了起来,最后望向黎栩之背影,“我费尽心里,仍得不到你之心。哈哈哈…”半癫疯往外走去。随后黎栩只听见屋顶上方有异动。随后一切归于平静。
“今晚之事不许有半分泄露,若有,你们二人小命不保。到外头守着吧。”黎栩吩咐侍卫后,侍卫奉旨退到外头继续守着。
十日之后,复云国境内…
“捷报!!!”报信士兵急匆匆跑到主帅布包之外,请求见黎栩与明远。他们正与其余将军们一同商议着往后攻下复云之大计。好在黎栩与明远将军调兵遣将,短短十日内连胜两场。
“宣!”黎栩闻声即刻传报信士兵进门禀报。
原来是毒萝那边杨副将军已成功将苍术救下,将大祭祀擒获,后顾之忧倒是没有了。专心将狄荣城外之毒萝军驱逐便可。黎栩这下又放下一心中大石。
想着也差不多前去蛮巫将璃瞳带回来了。随后与其余战士再商量一番,只留下明远将军,将其与人屏退。
“敢问陛下有何事?”明远将军虽然这么说,但是他早就知黎栩是想要前去将璃瞳接回来,但又不好直接说。
黎栩双手交叉放在后背,一步一步走着,说道“我将带一直精兵前去救皇后娘娘,这里可要拜托明远将军看着。”声音沉重,似心事重重。
明远将军并不意外,“遵命,望陛下早去早回,顺利将皇后娘娘带回来。”作揖上言黎栩。黎栩倒是无言只是点点头,“我今晚便带一小队精兵出发。明远将军助我筹谋一下可好?”
“遵命陛下!”明远将军忠心耿耿之样。
“明将军是二朝老将军,战功赫赫,狄荣安邦定国,决然少不了明将军之帮助。难得明将军一片赤心,真是难得。”黎栩缓缓走直明将军身边,举双手扶起单膝跪下接旨之明将军。
明将军被黎栩扶起来,双目感恩,“陛下这样说来,老臣真是不敢当,若不是陛下与先皇赏识,信任明远,明远岂有用武之地。”
“明将军谦虚。望明将军不要介怀明心之事。说起来这事,也有朕之不对之处。朕收之后宫,却不够宠爱明心。”黎栩定然知道明心与淮南王那事自然是不对。但是前因后果,哪有轻易能说清?
“陛下切莫这样说,臣受不起。若非是陛下网开一面,明心那可以苟活世上。说到底,她背父偷汉已是死罪中死罪。但陛下念旧情和其腹中孩儿,却网开一面,老臣感谢还来不及,怎敢埋怨陛下。”明将军准备又跪下,黎栩双手用力接上明将军,不让其跪下。
黎栩只是一笑,心中却有意识要问明远将军,“如今太后与太皇太后已被桑染所杀,有许多事,,朕也不定清楚。但是有一件,朕倒是想问明远将军是否知情。”
明远此时抬头,黑黝皮肤,脸上沟壑,眼纹法令纹等极声,也是位上了年纪之将军,眼神露出一丝畏惧心虚,却又强装镇定。黎栩心中已有几分结果。
“朕就是想知,淮南王在朕被桑染下蛊神志不清时,接到特赦被放了出去。而同时,听明远将军府上下人所言,明心早就不在府中。敢问明远将军两人是否早已逃离狄荣?”
明远将军自然是之知道此事。放走淮南王是太后之懿旨。想来太后自然是担忧挂心淮南王。于是便趁机放了淮南王。明远并没有参与此事,那时明心与淮南王私奔有几日后,明远回明府却发现明心却不在了。
后来才知是明大夫人将明心放了,与淮南王私奔。明远自然是骂明大夫人糊涂。她如此便是抗旨不遵和欺君犯上。此等大罪最够明氏全宗族遭连坐之罪。
黎栩见明远不答自己之话,加之表情又有些不妥,想来也真是明心与淮南王私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