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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他居然对一个保姆……

她怎么都忘不了,两年前,就是他们两人一起联手,在她筹备自己的第一张单曲之前下毒毁了她的嗓子,原本属于她的出道名额,被苏柒柒硬抢了去。

而她的未婚夫呢?趁着自己生病期间,联合外人恶意收购了她父亲一手创办的公司,害得父亲跳楼身亡,而等她知道所有的真相时,自己已经被唐氏集团除名,彻底赶出了公司。

她曾经以为,那个喜欢她三年多的少年,是做不出如此狠毒决绝的事情的,谁知道周启康和苏柒柒拿走了唐氏还不算,也叫人彻底堵了她在音乐圈的路,不允许任何公司跟她签约。

哪怕她在音乐方面天赋异禀,是很多人眼里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

学校的人对她百般刁难,她在夏城举步维艰,只好退学,带着病重的妈妈来到帝都,靠着给别人做保姆看护来求医。

而没了她,苏柒柒就成了一匹横空出世的黑马,偷了她曾经作词作曲的手稿,在华语音乐圈里成了炙手可热的情歌小天后。

一个窃贼,拿了她的心血去出道,连修改都省了,就这样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是自己的原创,还成了歌迷眼中的天后。

而她呢?

一无所有,带着母亲背井离乡,做了一个卑躬屈膝的看护,连自己的真面目都不敢示人,活得像是一只见不得光的老鼠。

唐笑心底的愤懑,让她捏紧了双拳,鲜血直往头上涌。

“你以为逃避我就不会怪你了?唐笑,你是不是太肆无忌惮了一些?”

男人愤怒的声音,让她打了个激灵。

唐笑下意识地道歉,“抱歉,钟先生,我刚刚在看电视……里面的明星太好看,我不小心多看了几眼,没注意到您说话。”

钟弈宸挑眉,目光电视上一扫而过。

“一大把年纪了,还追星?”

“是是是,我不配追星。”

唐笑唯唯诺诺地应付着他,不知道怎么的,模样看着有几分落寞。

钟弈宸突然就骂不下去了。

刚才那种被女色魔盯上,还找借口跟自己各种亲密接触的恶寒,像是喉咙里堵了一口浓痰,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怪恶心的。

更恶心的是,他居然对一个三十多岁,如饥似渴的女人起了反应?

难道是他单身多年……也开始饥不择食起来了?

钟弈宸后背的鸡皮疙瘩冒起来了。

“你给张叔打个电话,让他把陈逸然给我叫过来。”

陈逸然是他的私人医生,也是他从小一块儿光屁股长大的死党。

唐笑不清楚情况,给张叔打了电话,张叔顺口问了一句,少爷生病了?

她不知道,只含糊地说这是钟弈宸的命令,她只是执行者之一,其他的,得去问了那位爷才清楚。

去楼下鲜榨了杯橙汁上楼,唐笑开门后,发现钟弈宸没有再生气了,一脸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眼睛睁很大,好像是在思考人生。

她走过去,看到他上衣扣子松开了几颗,顺手把橙汁放到桌边,想帮他扣上。

手还没伸过去,就被男人嫌弃地打开,“别碰我。”

完了,都不让碰了。

这可怎么办,钟先生不会是生气了,想要换掉她吧?

可是她的工资还没拿到手呢,没有这笔钱,妈妈怎么做手术?

唐笑有些着急,软下声音来跟他道歉,“钟先生,我之前真不是故意的,当时我走了走神,而且……而且我也不是故意要抓你那里的,主要是我没见过这场面,当时慌了神……”

“你都三十多了还没见过男人那里?少在我面前装纯情。”

钟弈宸别过脸去,那张俊逸非常的脸怼着墙角,不愿意跟她说话了。

气氛有些尴尬。

唐笑站在原地,进退不得,好在卧室门被人打开了,一抹白色的身影一阵风似的进了屋,嘴里还在亲切地问候。

“小钟钟,你这么着急叫我来,是要写遗嘱了?”

唐笑嘴角抽了抽。

小钟钟……

这昵称,怪暧昧的。

“你给我闭嘴,再这样叫我,信不信老子打断你的腿?”

钟弈宸暴躁地抓狂,却换来男人更加嬉皮笑脸的对待。

“小钟钟,别这样对人家嘛,当初你可是叫人家小然然的,讨厌~~”

“嘶……”

唐笑倒抽了一口凉气,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这一抖,正好跟陈逸然打了个照面,他的年纪看起来跟钟弈宸差不多大,一身白大褂配黑色西裤,大概是职业的原因,身上有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儿。

不过他长相也不错,面容有些偏冷峻,天庭饱满,唇红齿白,是个跟钟弈宸长相属于一路的帅哥。

就是……人有点跳脱。

“哟,又换保姆了?”

男子才注意到她,钟弈宸就瞥了她一眼,“你下去吧。”

唐笑指了指自己,“可是我总得了解您的健康情况,才能更好地照顾你啊。”

“你再不走明天就不用来上班了。”

钟弈宸开始赶人,“出去的时候带上门。”

“……”

唐笑默默撇撇嘴,行吧,但愿钟先生的身体没有毛病。

卧室里,钟弈宸静静等着,估计唐笑已经下楼后,紧绷的身体才松弛了一些。

陈逸然第一个察觉出不对劲来,问他,“咋了,堂堂钟家大少爷,还怕一个保姆了?”

钟弈宸无语。

他就不应该把这厮叫来。

但人都来了,总得为他解决问题吧?

他清了清嗓子,有些不自然地开口。

我记得一年前你跟我说过,那场车祸让我伤了中枢神经,当时你说我那里……呃,就是现在我突然有反应了,这个情况正常吗?”

……

大概两秒的沉默过后,是陈逸然大喜过望的声音,“真的?卧槽,什么情况?”

钟弈宸蹙了蹙眉。

这一年多,他不知道吃了多少种药,找了各种医生看病,国内外这方面的专家都快被他给跑遍了,他自己都快放弃了。

谁知道,今天被那个保姆拿毛巾搓了几下,还用手碰了,就让他起了反应,这也太诡异了些。

要是对方是个长得漂亮的小姑娘他也就认了,然而那是个比自己大了七岁,还姿色平平的女人啊。

他究竟是哪根弦搭错了,要是把这话说出去,估计陈逸然得笑死他。

“你快说啊,小钟钟,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总得了解你的情况,才好诊断啊。”

陈逸然迫不及待地催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