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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然后疯狂做爱

裘惟突然迷惑,眼前这羞涩的女孩是否真的天真。她是无意间说出了暧昧的话,还是知道男人喜欢听什么,有意为之。

说他猛。

夸得他心花怒放。

“我喜欢吃甜的。”

嘴上这么说,裘惟还是低头咬上汉堡,很小的一块,嚼了两口就能咽下,清晰地说道,“bei yue de tian是我最喜欢的味道。”

他语速正常,贝玥一时没反应过来,以为是种甜品,敷衍地点头。

随即开始吃手中的汉堡。

一口,两口,还很正常,直到她咬下第三口,模模糊糊回想起他刚刚的话,瞳孔倏地紧缩,抬眼看他。

裘惟的脸泛起淡淡的红,还笑着对她说:“贝玥的甜可以解辣吗?”

她果然没听错。

贝玥耳尖的红过渡到脖子,拿起手边的冰可乐,递给他,故作镇定:“它可以解辣。”

裘惟没接,“不喜欢带汽的。”

“……”

好心错付,贝玥收回手,低头咬上吸管,用力吸了一口,只觉百般凉爽。

裘惟继续吃那个不被他喜欢的食物,发觉贝玥没再投来关心他的眼神,直接把咬了几口的汉堡丢进旁边垃圾箱。

桌上还有其他食物,他不吃,她也没劝他吃。

好像又惹他不开心了。

贝玥上车时模模糊糊有这样的想法。

如何应付,依旧不得要领。

只能熟练的保持沉默。

下午的时候,太阳被层层阴云遮住,有风吹来,带着一股浓郁花香,熏得不小心睡着的贝玥猛地惊醒。

用手捂住口鼻,蹙眉不悦。

她好讨厌路边绿植的味道,每次路过都被熏得头疼。

裘惟淡淡扫她一眼,没问,也没关车窗。

贝玥受不了了,转头看裘惟:“能不能关窗啊?”

后者轻飘飘地道:“不吹风我憋屈。”

“……”

没办法,贝玥从包里掏出口罩,紧捂嘴巴,身子往下滑,懒懒地靠在座椅上,身体呈微微蜷缩的姿势,又要睡觉。

这已经是裘惟记不清的第几次,她不和他说话,只想自己休息。早知道走高速他只充当司机的角色,他更喜欢坐快捷的交通方式回去。

“起来。”

他强势地出声。

刚有睡意的女人眼皮耷拉着睁眼,目光朦胧,一副快要分不清身在何处的懵态。

裘惟更生气了,“坐好,不然下车睡。”

贝玥睡眼惺忪地坐直,但努力睁开的眼皮总是往一处使力,很快又贴到一起,再没能睁开。

醒来时,她已经不在车里,躺在Kingsize的豪华大床上,手臂圈着男人劲瘦的腰,紧紧贴在他怀里,鼻端缭绕淡淡的木质香,竟然很温暖。

裘惟身上只有短裤,裸露的胸膛温度灼热,烫得她双手猛地收回,从她怀中逃离,半边身子都泛着窘迫尴尬的酥麻。

他没睡,另一只手在玩手机。

见怀中女人坐起,他轻声道,“去洗澡。”

贝玥下意识低头,还好身上的衣服都在。同时也明白,他此时让她洗澡,只是觉得她穿外衣上床不干净。

“我……我说好今天回学校。”她从床尾爬下去,断断续续睡了一路,现在精神充沛,眼睛泛着闪凌凌的光,专注地盯着他的反应。

像是小鹿遇到拿枪的猎人,很害怕。

裘惟在回消息,没抬头,语气始终很淡:“明天吧,今天太晚了。”

没给她眼神,但语气可以说得上好。

贝玥找到自己的手机,发现才晚上八点,生出想自己离开的念头:“我……我不用你送,我可以自己走。”

眼底浮生几分期待的光色。

就被男人不耐烦地打破:“我说明天,听不懂吗。”

贝玥心口一颤,被吓到,攥紧了手中的手机。

裘惟从床上下来,离开了卧室。

房间安静,贝玥只能听到自己凌乱的心跳,恐慌得像要从胸口蹦出。他总是在她觉得他还算好说话时,给她当头一棒,让她醒悟自己的认知是多么愚蠢。

楼下,裘惟到阳台打电话。

不顾美国还早着。

等待音响了很久才被接听。

他直接嚷:“好好的干嘛让我出国。”

对方不知说了什么,裘惟深吸一口气,看似情绪平复,实则心更冷,态度更硬:“劝你死了这条心,小时候都没管我,现在我长大了,你更别想操控我。”

他挂了电话,一把丢进沙发。

鼓胀的胸口像是被塞满沙子,呼啸的风从到处都是破损的胸腔进入,卷着沙粒往下坠,摩擦出细密不断的痛。

那里空落落的。

在他爸妈的这场婚姻中,男的忙政治业绩,女的忙盖楼赚钱,感情早就出了问题。直到他六岁,他们办了离婚,从此男的常年去异地任职,女的全世界飞,忙得一年都见不着几次面。

从他记事儿起,他就像一颗谁都不待见的皮球,被他们踢来踢去,让他跟着爸爸过年,让他去妈妈那里过暑假。

他真的倦了。

在裘惟身上的戾气愈发重时,楼梯间响起轻悄的脚步声。

她像是守护森林的小鹿精灵,散发着微光,清澈瞳孔中闪烁的情绪明显在找他,有点不安,有点畏怯。

两人不经意间对视,他被她拥有的自然魔法治愈,净化了心中的浊气。任他绞尽脑汁也形容不上被她眼神锁定的瞬间有多安定,他朝她招手:“过来。”

楼上浴室没有浴巾,贝玥洗不了澡,忍着被他刁难的恐惧找了过来。没想到,话还没说,人先被他扣住。

裘惟搂住走过来的女人,稍稍俯身,下巴担在她肩上,亲昵地亲她脖子。

贝玥肩颈一颤,浑身紧张起来。

“我还没洗澡,脏……”

她想离他远一点。

可裘惟的手不仅没松,还越圈越紧,勒得她有点喘不上气,胀红了脸:“坐了一天车,不洗澡不行,你……你先放开我。”

“一起。”

裘惟抬起头,吻从她脖颈上移到她嘴角。

但没有像之前那样热情地唇舌交缠,此刻的一下很淡,刚碰上唇瓣他就撤离,轻得像是一瞬的幻觉。

贝玥表情惊愕地追着他眼神而去。

以为重欲的他转性了。

就听他轻飘飘地说:“一起洗,然后疯狂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