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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安天命 第22节

这一番翻云覆雨,在薛长鸣受不住喊停的时候,停了下来…

晋乐安又留恋的蹭了蹭,引的薛长鸣又是一阵战栗,这才恋恋不舍的坐起来抱薛长鸣去洗漱。

薛长鸣看着这般温柔的晋乐安,笑了起来,在晋乐安额头亲了一下,

“浊清,你最好了…”

清理完后,晋乐安站在浴池边,看着薛长鸣一脸高兴的样子,也弯了眼角,

“能起来吗?”

“能,但我想让你抱…”薛长鸣举起双手咧开一口白牙。

闻言,晋乐安便俯下身像抱小孩子一样将他熊抱起来,

薛长鸣双腿环着晋乐安的腰忍不住往上拱了拱,想爬的更高一点…

“嗯…”晋乐安闷哼一声,抬手给了薛长鸣屁股一巴掌,“你再这般撩拨,我要忍不住了…”

“啊?哦…”这下薛长鸣老实了,将头埋在晋乐安颈肩不动了。

二人来到卧室,晋乐安看着薛长鸣手上的绷带又渗出了血,叹了口气,起身拿过药重新包扎上…

“这么用力做什么,不知道疼吗?”晋乐安边包扎边指责薛长鸣。

薛长鸣一听就红了眼,“你那么…那么…我…”说着又瞟了一眼晋乐安的嘴,又尴尬的低下头。

晋乐安包扎好后,搂着薛长鸣躺了下去,在薛长鸣耳垂吻了一下,”喜欢吗?”

“嗯。”这耳边的气息让薛长鸣抖了抖,然后乖乖点头,嗯了一声。

“睡吧…”晋乐安摸了摸薛长鸣的头,给薛长鸣揉着腰。

薛长鸣往晋乐安怀里拱了拱,“你也睡…”

“好。”

……

第三十四章 我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次日,云逸有来了苍苔苑,拿来了那把刀的完整图纸。

“狼疾斩…”晋乐安伸手摸着手上的图纸,心头狂跳,那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只见那刀足有二尺之长,灰黑色的刀柄不知是合材质,刀柄处有一个狼头图腾,眼睛里镶嵌了一个红色类似于宝石的东西。刀身银白,刀背上端向上拱起,尖端向下弯曲,一条红色血线似蛇一般,顺着刀背直直攀上了血狼的眼睛…

晋乐安看着图纸下方的一行题字:狼疾斩,上古遗留宝物;妖受之,修为尽失;人受之,魂飞魄散,再无轮回。

光是看到这图纸,晋乐安没来由的感觉呼吸困难,他想不通”青教”为何要造这等邪武。这刀早已失传,是真是假能否造成不说,这世间当真有妖?

晋乐安表示从出生至今,从未见过人为不能解释的东西,若这世间没有妖,那这刀必定是对付人的,就是是什么样的人值得他们这般憎恶,连轮回路都不愿给。

“乐安…”卧室的薛长鸣醒了,他朦胧的唤了一声。

云逸从窗户翻了出去,消失在了围墙。

晋乐安起身,打开桌上的灯罩将图纸烧了。

晋乐安看着那跳窜的火苗,眼神渐渐沉了下来。不管是对付谁,都没有关系,若是…晋乐安抬头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若是他们敢伤长鸣,一定会让他们血债血偿…

薛长鸣从卧室出来,抬眼便见到晋乐安在灯里点着一卷纸,那火已经烧到了纸的边缘,眼见着要烧到他的手。

晋乐安好像没了知觉一般,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卧室门,薛长鸣看清了,那双眼里全是杀意,跟西域别院时一模一样。

“你干嘛?”晋乐安这样子看得薛长鸣心头直跳,赶紧跑过去抓起晋乐安的手,剩余的图纸掉到了桌上,一点点变成了灰烬。

待桌上火彻底熄灭,晋乐安才会过神来,抬眼看着一脸担忧的薛长鸣,眨了眨眼,试图缓和情绪。

“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薛长鸣拉着晋乐安坐了下来,从旁边柜子上取出药膏,给晋乐安仔细的抹上。

晋乐安低下头,这才发现手指已经红肿不堪,他好似感觉不到疼一般抬眼望着薛长鸣,然后一把拥住了他,试图将他揉进骨血里。

薛长鸣皱了皱眉,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晋乐安这个样子想必也不会说,索性也没多问,只是抬手摸了摸对方的后脑勺。

“乐安,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薛长鸣捧着晋乐安的头,迫使他抬起头来,眼神很是坚定的看着他:“我们,永远,在一起!”

晋乐安看着薛长鸣,良久,“永远,在一起!”说完便狠狠的吻了过去,不同昨晚的温柔,这次更多了很多虐夺的味道。

薛长鸣闭上眼,努力回应着对方的激情,他在这个吻里,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一转眼,又到了薛长鸣的生辰。

晋乐安又送给了薛长鸣一个锦盒,薛长鸣拿着锦盒心头直跳,他想到了去年乐安送他的那盒膏药。

红着脸打开了锦盒,薛长鸣眼睛一亮,只见里面躺着一只棕色的木雕,是一只鹰,一只翱翔展翅的鹰,好似要飞起来那般,不过巴掌大小,却雕刻的很是精致。

薛长鸣小心的拿起木雕,抬眼看着晋乐安,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浊清,你最好了…”

薛长鸣小心的拿起木雕,抬眼看着晋乐安,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浊清,你最好了…”

“喜欢就就好。”晋乐安摸了摸薛长鸣的头。

薛长鸣拿着木雕看了好久,眼睛都眯起来了,那只鹰栩栩如生,就这么在他的手上站着,翱翔展翅。

薛长鸣把它举的高高的,好似自己也跟着飞起来一样。玩累了才把木雕小心翼翼放在书架正中的格子里。

“哎?乐安,我怎么从未见你过生辰?”薛长鸣将木雕放好后,转过头一脸疑惑的看着晋乐安。

晋乐安歪头想了想,笑着答,”因为我是石头里蹦出来的,活的太久,忘了。”

薛长鸣撇了撇嘴,不满道:“又骗人!”

他拉着晋乐安去了院子石桌边坐下来。

“你总是骗我,当我是傻子吗?怎么可能有人不知道自己生辰。”薛长鸣鼓着腮帮子,有些埋怨的看着晋乐安。

晋乐安勾起嘴角摸了摸薛长鸣耳垂,温柔道,“因为啊,我记事起就已经不在晋家了,族谱上没有我的名字,我自然不知道自己生辰八字,你说这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是什么?嗯?”

薛长鸣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这时大橘跑过来跳到薛长鸣腿上盘起来打起了盹。

薛长鸣抬手摸了摸猫,沉思良久,声音有些涩,“那你怎知你叫乐安?你怎知你就是晋家人?”

“嗯…”晋乐安抬起头看了看天,发现月亮早已挂上梢头,星星也零零散散点在空中。

“你等我一下。”晋乐安说着就走进了书房,拿出一个玉坠放在了薛长鸣手上。

“这个从我记事起就有了,不过去你家后我就没戴了。”晋乐安指了指玉坠。

薛长鸣拿起玉坠看了看,是一块白玉,天色已晚看不清质地,但是从摸着的手感上来看,应该价值不菲,上面的“乐安”二字也很是鲜明。

晋乐安看着薛长鸣还是这一脸疑惑的样子,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长鸣。”

“啊?”薛长鸣抬头晋乐安,眼睛眨了眨,见晋乐安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可曾记得,刚上齐云山时洛白师兄提过薛家败落,你就不想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

“啊?我…我家?”薛长鸣更懵了,瞪大了双眼一脸惊讶,显然是忘了这事儿了。

“嗯,你家。”晋乐安点了点头。

薛长鸣低头回忆了一会儿,哎?好像还真有这么回事,“当时我只当洛白师兄是唬我们的,就没当回事…后来…就忘了,嘿嘿。”

薛长鸣挠了挠头,有些尴尬道,“我自出生起就在尧县,爹爹娘亲生活的很好,从未听说过什么败落一说…”

“我也是从书里看来的,据说薛伯父当县官之前是在皇宫当差。”晋乐安直直盯着薛长鸣,不放过他的任何反应。

“哦。”薛长鸣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你就没有其他想法?”晋乐安挑眉道,一般人要是知道自己家是这种情况,应该会很失落吧,可薛长鸣反应怎么这么平静。

“啊?”薛长鸣眨了眨眼,想了想,“哦,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啊,爹爹娘亲还有你,我们都生活的很好,而且呀,话本里都说,皇宫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你这又是从哪本话本里听来的。”晋乐安噗嗤一笑,溺宠的摸了摸薛长鸣的头。

“我也不知道是哪本,那天去镇上买脆皮鸡,顺便去茶楼坐了一会儿,有个说书先生说什么皇子为了皇位杀了他所有兄弟,你说这人怎么这么狠心,连亲兄弟都杀,这不是吃人不吐骨头是什么?”

晋乐安愣了愣,道理是个这个道理,这皇权之争,何止是兄弟,杀兄杀父杀母杀子也不见得稀奇,谁能说得清…

“哎,怎么说起我了,不是这说你的事吗?”薛长鸣一下就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被转移注意力了。

晋乐安嘴角上扬,这只单纯小白兔今儿怎么变聪明了,“我还没说完,我不仅知道薛伯父的事,我还知道薛伯父跟我生父乃是至交好友,所以在得知晋家还剩了个我的时候,才将我寻了回来。”

薛长鸣一听“至交好友”几个字眼睛一亮,有些兴奋的说道:“哎?这么说我爹爹若还在皇宫当差,你家也未变,那我们还是会认识我还是会喜欢你…所以啊,乐安,咱俩这是命中注定,你逃不掉的。”说着还很得意的冲着晋乐安扬了扬下巴。

晋乐安一愣,一下没跟上薛长鸣的脑回路,以为他至少会问一下薛家或者晋家当年发生了什么。又转念一想,如果两家真的什么都没发生…可惜没有如果,事实改变不了。

薛长鸣本来还高兴着,忽然想到晋乐安连自己生辰都不知道,又低沉下来。

突然,薛长鸣抬起头对着晋乐安咧了一口白牙,“乐安,要不这样,以后我的生辰,也是你的生辰可好,这样我们也算同月同日生的了。可惜不同年,要是我早出生一年就好了…”

“同月同日…”晋乐安看着薛长鸣慢慢念叨着,眼睛一眯,“好,今天是我们的生辰。”

“就这么定了,乐安,今天也是你的生辰,跟我说说,你想要什么?”薛长鸣很认真的都看着晋乐安,等着他的回答。

晋乐安一听,忽然倾身过去,在薛长鸣耳边吹着气,“我想要什么,你难道不知道?”说着又舔了舔薛长鸣的耳垂。

薛长鸣身子一抖,猫从腿上跳了下去,“我…我我,我说的不是这个…”说着耳朵一红,赶紧推开晋乐安。

“好,不说这个…”晋乐安笑道,“长鸣,再给我舞一次剑吧,我喜欢看你舞剑。”

“啊?”薛长鸣愣住了,他天天舞剑晋乐安天天看,还没看够呐?况且这黑灯瞎火的…

“嗯,去吧…”晋乐安点了点头,眼里的溺宠都快溺了出来。

“我自个儿舞多没意思,一起吧我又打不过你…”薛长鸣噘着嘴。

“那我给你伴奏?。”晋乐安笑着在薛长鸣嘴上啄了一口,便去了里屋取出了那把观复琴。

二人,便在这月色下,一人舞剑,一人弹琴,清风卷起落叶,在空中转了两圈,又落了下去。若是此时再来壶好酒,这样的美景,看多久也不会腻。

第三十五章 看够了吧?这下开心了吧?

晋乐安弹着琴,抬头看着正在舞剑的薛长鸣。

他喜欢看薛长鸣舞剑,那握剑手臂,上弯的腰,还有那跃地而起的高度,那转头之间拂起的秀发。点点滴滴都那么让人赏心悦目,像一只鹰,一只自由自在的鹰,无拘无束的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