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涟劈手夺过月白手中的瓷片,然后冷笑一声,“你想死?行啊!”他直接往月白的右脸上狠狠一划!
月白顿时惨叫了一声,倏然间,鲜红的血从脸上那道被瓷片划破的两寸多长的伤口流了出来!
她捂住了脸,把痛叫都憋回了喉咙里,只冷冷地看着何涟,一言不发,但她的手都在颤抖。
何涟这才扔掉手中的瓷片,他脸上都是怒意,看着月白,“落了架的凤凰不如鸡……你等着!”
说罢,何涟直接转身就走,走之前还一脚踹翻了刚刚带来的吃食。
随着木门被砰地一声关上后,等到何涟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月白这才松开了捂着脸的手,她看着手上湿黏的鲜血,又摸了摸伤口,一阵刺痛让她不由流出了眼泪。
“三爷、墨瑶、师姐……”她哽咽着嗓子,念出一个个熟悉的人的名字,仿佛他们就在身边给她依靠似的。
可偏偏没有。
这次她伤了何涟,也算是彻底地惹怒他了,但也保住了自己的清白。倘若失身于何涟这般人之手,她宁愿用瓷片划破喉咙,自裁而死。
可是脸上的伤口还泛着剧烈的痛意,月白的眼泪越掉越凶,这次逃过了,下次呢?
她心中充满了不安和迷茫,可又看看昏暗的四周,觉得逃出无望。
渐渐的,她流着眼泪便缓缓睡着了。
次日,清晨。
一盆冰冷的水泼在了月白的头上!
她乍然睁开了眼,本还迷糊着,便又是一盆冷水泼到了头上,正好弄湿了伤口,疼得月白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谁!”她警惕地看向了眼前。
方荷叉着腰站在那,身后正立着两个粗壮的婆子,而她本人则是得意地挑了挑眉,看着她,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没想到呀,我们飞上枝头的凤凰,居然又会掉下来……不过还挺有骨气的嘛,连班主都敢动!”一见到月白醒来,方荷就立刻开始阴阳怪气地嘲讽了一番,她本就看月白不顺眼,自从寿宴一事后,更是恨月白恨出血来了。
但如今月白就被自己拿捏在手心里,动弹不得,方荷一想到这,心中就不由开怀。
昨天何涟满头是血地闯入她的房中,吓了她一大跳。在她细细询问之下,何涟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出来,还要她好好教训月白一番,再将她直接卖出去!
方荷自然是乐意去做这事的,于是今儿一早,就率了两个婆子来到了月白所住的杂物间,见她还在熟睡,便用冷水泼醒了她。
在看到月白脸上那道长长的、刚结了一层薄薄的痂的伤痕时,她简直乐得要笑出声了!
“……”月白不愿意看见方荷,于是扭过头,一言不发,只期望着她赶紧走开。
可事不遂人愿,方荷不但不走,看见她这模样,反而还直接拿了一条鞭子,狠狠抽到了月白的身上!
“呸!不知好歹的东西,以为自己还是那个姨娘呐?”方荷骂道,眼尾上挑,尽是嘲意,“我告诉你吧,你的命就是这样卑贱!今儿班主让我好好教训你,我便应他的要求,好好教教你什么是不知好歹的下场!”接着又是一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