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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节画楼吃醋(月末求粉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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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灵住到了官邸,家里并没有添欢快气氛。

画楼只装不知,每日陪着白云灵逗清歌和素约玩。快两个月的孩,已经能微微扭动脖,抱在怀里他会四下里张望。

不舒服了,素约会大哭,声音很响亮,满屋都是她的哭声。倘若白云归在家,他听到素约的哭声会冲进来,脸色铁青扫视奶妈和女佣一眼,阴寒眸叫人发颤,佣人们战战兢兢。

然后,他亲自哄素约。

他不在家,画楼和奶妈耐心哄着素约,她哭一会儿累了,慢慢就会停下来。

相比素约的磨人,清歌就好养了。

他不管是饿了还是尿了,皱起小鼻哼哼两声,奶妈和女佣连忙涌上去。饿了给了奶水,尿了换了尿布,立马安静不闹。

若是不困,他睁大与白云归相似的眼睛,乌黑点漆眸四处瞅瞅,满是好奇。画楼要是抱着他走到窗棂便,撩起窗帘指了外面的景致给他瞧,他还会咯咯的笑,笑容似深山清泉般,澄澈清亮。

画楼的心软软的。

有次白云灵抱清歌,她卷曲青丝垂在肩头,左边发髻别了支水蓝色绒布花发夹。清歌瞧着有趣,微微扬手,要夺了那发夹。

可惜手上无力,又穿了件厚厚绒袄,半天够不着,记得咿呀咿呀的嚷着,把白云灵吓住。

奶妈知道清歌喜欢鲜艳夺目的东西,便在白云灵身后,指了指那发夹问:“清歌少爷,您是不是要这个?”

清歌哪里听得懂?一个劲咿呀,手往那绒布花发夹的方向伸去。

白云灵示意奶妈摘下来,放到清歌面前。

他手上没有力气,却努力攥住,然后又咿呀起来,谁都不让抱。

奶妈和画楼、白云灵都很不解。他闹得起来,不停蹬腿,扭转着身,白皙小脸憋得通红。

奶妈急了,把清歌放下,解开包被来瞧,没有尿;然后想起刚刚喂奶的,不应该是饿了。

画楼便道:“你瞧瞧他是不是饿了。”

奶妈喂他,他扭过头去不理睬奶妈。

画楼抱了过来。一反常态,他推搡画楼,不想让她抱,画楼心中顿时慌了,她把孩放到摇床上,让奶妈和佣人哄着清歌,她要亲自下楼给医生打电话,让他快点来。

将军夫人亲自打电话,比管家或副官更加管用,医生不敢怠慢,会尽快赶来。

刚刚放下闹脾气的清歌,门外响起长靴蹭蹭踩着地板的声音,白云归上楼了。奶妈和女佣同时脸色大变,惶恐不安望着画楼。

清歌还在忸怩着。

白云归进来,便瞧见了画楼勉强的笑意和白云灵迷惘的神色,以及佣人们惶恐不安。

然后睡得安详的素约和忸怩着蹙眉皱鼻的清歌,他脸色果不其然就一落千丈,低声问奶妈:“清歌少爷怎么了?”

那声音低沉有力,透出雷霆般威严,奶妈脚一软,噗通给白云归跪下了:“我不知道……”

白云归眉头紧锁,却没有理会她,不满看了眼傻傻站在一旁的画楼和白云灵,抱起小摇床上闹脾气的清歌,温柔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柔声笑道:“清歌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刚刚脸上的锋利顿时消弭,速快得令人咂舌。他抱着清歌走了几步,哄着他。

清歌立马就不蹙眉,咯咯笑起来。

画楼微愣,孩没事啊!她缓慢透了口气。

等这口气顺过来,听到孩咯咯笑声,心里欢喜里透着几缕酸,感情这小不喜欢她这个做妈的,只想着白云归那做爸的。

她有些吃味撇撇嘴。

白云归眼角笑意渐浓,他慈爱望着清歌:“清歌想爸爸了?”

好似回应白云归的话,清歌笑得更甜了。

白云灵也松了口气,望着画楼便笑得意味深长。这么小的孩,居然知道挑人?白云灵上前凑趣:“刚刚我在抱他,他就不高兴了,吓死我。原来是想爸爸了。小坏蛋,姑姑抱你不好吗?”

细嫩手指轻轻碰了碰清歌白皙的小脸,清歌依旧乐得开怀。

清歌笑了,白云归便变得格外宽容,眉眼全是喜悦,逗着清歌。

画楼给地上跪着的奶妈使眼色,让她起来退出去。奶妈不敢犹豫,轻手轻脚爬起来,退到了门外。

清歌好似要挣扎着抬起手。

白云归细心察觉到,将他的小手从绒袄宽袖里掏出来,便瞧见他手指发白,拼了全部力气紧紧攥住一个水蓝色绒布花发夹,伸到白云归面前。

众人皆微愣。

白云归反应过来,问道:“清歌,这个要给爸爸?”

清歌把松了手,那水蓝色绒布花发夹落在白云归身上,他眼明手快接住了。看着儿白皙稚嫩的脸,眼眸似紫葡萄般明媚,他的心软了,宛如全部融化在儿的笑容里。

接住那发夹,他眼眶不禁盈泪。

一屋佣人在场,他敛去泪意,咳了咳,依旧含笑逗着清歌,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清歌便咯咯笑。

这种感动持续了好几天,白云归像个老婆一般不停在画楼耳边念叨着孩早慧、懂事。

对于那天的事,画楼和白云归的感觉完全相反,她很不甘心自己怀胎十月,鬼门关走了一趟般,疼了四个小时把这孩生下来,结果才两个月大,完全无意识的孩,居然有了好看的东西,留给白云归。

根本想不到她这个做妈的。

倘若说孩是教育的,谁对他好他便对谁好,那么这样小的孩,到底为什么?

她想着想着,心里就冒醋酸味。

画楼想起白云归只要回家,就呆在婴儿房,废寝忘食陪着他的一双儿女。

她打断白云归的念叨,转身扑到他怀里,狠戾道:“不准你收买我的孩,你以后只准晚饭看他们一个小时!”

白云归错愕,却能感觉她纤腰如削,胸前绵软隔着丝绸睡袍,贴在他的胸膛。

慕容画楼鲜有这样投怀送抱,他紧紧箍住了她的腰肢,舔了下她的脖:“尽说胡话,我们的孩,怎么成了你的孩?难道父亲疼爱儿女有错?”

画楼道:“严父慈母嘛!”

白云归听了,呵呵笑起来:“我不适合做严父,不过你这凶巴巴的样,适合做严母。以后我做慈父,你管教他们好了……”

家长教育孩,总要有个台阶下,在后世,母亲唱白脸,父亲唱红脸也不少,母亲骂了孩,父亲便哄着。

可如今还是民国。自古都是严父慈母,白云归并不是想超时代,他只是想做好人,让孩都喜欢他,恶人留给画楼!

这个用心恶毒的人!

画楼一口咬在他的肩头。

白云归十分夸张大声呼痛,画楼微讶。她愣神的瞬间,白云归看准了时机,将她压在身下。

已经两个月了,画楼不用哺乳,是可以同房的。

他们都知道。

免了半推半就,两人都顺应自己的**,一时间屋里春光旖旎。

画楼洗了澡回来,便见白云归还在看床头柜上那支绒布花发夹,眼眸在橙色灯光下,似琼华般皓洁温柔,画楼瞧着他这样,一时间情愫被牵动。

“白云归,你真的不觉得清歌他……他成熟早了吗?素约跟他同时落地,可素约不会择人,谁抱她都是一样,清歌却不同。两个月的孩,哪有这样聪慧啊?”画楼问道。

自从上次她叫他将军,他蹙眉说真难听,画楼便咬牙在私底下叫他白云归。如今也越来越顺口了。

一向警惕的白云归这次不以为意:“我们清歌原本就不同!谁家孩落地不哭,四天不吭声,一开口便是咯咯笑?谁家孩不哭只笑?你想多了,清歌就是与众不同!”

她宁愿是个普通孩。

画楼清楚自己是如何来到这个世界的,所以稀奇古怪的事她能接受。

“清歌只喜欢你……”她小声嘟囔。

白云归没有听清,问她说什么,她便不再多言。躺下后,画楼忍不住想,倘若清歌不要白云归,而是把那发夹给她,她也会觉得那孩不同寻常,而不是疑神疑鬼。

归根结底,画楼还是意难平。

那是她儿!

以后几天,她不再见客,只守在婴儿房里。清歌见到她的次数多了,在她面前笑得也多。

素约很爱哭,小小不如意便笑得撕心裂肺。

从前不觉得,如今孩一哭,她的心便跟着疼起来。

官邸唯一强颜欢笑的,是白云灵。自从周去世,周如倾奔溃了般赖着张君阳,她的心便紧紧揪着,有些疼,到了现在,早已疼得喘气都会牵动。

特别是看着白云归一家四口的幸福,越发觉得这里呆不下去了。

可是她能去哪里?

回白公馆,娘和二嫂肯定会不停劝她别犯傻,白白把位置让出来,便宜了那个女人。

这些话大嫂不会说,可瞧着她的甜蜜,白云灵满心的酸楚。

她在官邸住了十天,张君阳来看过她两次。每次都是试探说问她愿不愿意回去,白云灵说不愿意,他就不再坚持。

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十一月十五,薇儿生了个男孩,七斤多,贺望书欣喜不已,亲自来给画楼报信。画楼留他吃饭,他说还有朋友要通知,便没有多留。

贺望书一走,白云灵忍不住,眼泪簌簌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