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将飞刀练至如此境界,可见暗中这些人的强悍,这飞刀的速度堪比子弹,但上面淬了剧毒,杀伤力比子弹更强。
林昆全力地一跃,也亏得是比暗中这些人提前了半分,刀子嗖嗖嗖的贴着他的衣襟飞过去,林昆落在了对面屋子的阳台上,原地滚落了一圈直接进到了屋里。
刚刚这么一跃,林昆已经锁定了暗中刀手的方向,躲进了屋内之后,他冲旁边屋子的穆莎打了个手势。
穆莎会意地点点头,两个人暂时就在这屋子里耗着,和那些藏在暗处的到手比起了耐心,反正他们是来杀人的,比起被杀的林昆和穆莎,心里头应该更焦急才是。
嗖、嗖……
暗处又刀子飞了出来,啪啪将周围的院灯击碎,玻璃碴子落下,四周一下子陷入了深深的黑暗当中。
山中的夜色本能,再加上周围的木盒山此刻将夜空中的月光遮住,整个夜空当中的星光又是惨淡,所以这木盒山庄一瞬间,被如同潮汐一般的黑暗吞没。
脚步声响起……
暗处有黑影钻了出来,向着林昆和穆莎公主躲避的屋子钻过来,林昆闭上眼睛听外面的脚步声,穆莎公主那边去了八个人,他这边只来了三个人,可见这些人更想让穆莎公主死,而对于他则是顺手宰了。
林昆其实挺费解,既然暗处埋伏了这么多的飞刀高手,这些人为什么刚才不出现,偏偏要等到阿旺挂掉了再出现,不过这其实也很好理解,这些人应该是缅甸王室的亲信部队,他们只是作为压轴存在的,他们一旦暴露了就必须要穆莎公主死,不然他们的主子就暴露了。
殊不知,那个本事一般,倒是喜欢喝鹿鞭酒的阿旺,已经将这幕后黑手给说出来了,但也不敢百分之百确定这阿旺说得就是真的,但眼下的这群飞刀手……
不由林昆多想,楼下的门吱的一声开了,这屋子本来不是空的,而是住着山庄里的一个大管家,这大管家年岁不小了,跟在阿旺身边多年,十足忠心的狗腿子。
大管家这会儿正在梦乡里美滋滋的享受着,却不知他的主子已经死了,而当有刀子架在他脖子上的时候,他的一双眼睛刚刚睁亮,喉咙便被剌断了,而这大管家的小妾,这个肤白貌美的小女娘们,虽然光着身子妩媚撩人,但脖子上也没能逃过一刀……
蛐蛐在叫,夜空中血气缭绕,从今晚后,木盒山庄将不是招财之地,而是众怨聚集之地。
刀子泛着绿光,这是淬了剧毒之后的颜色,黑衣人上了楼梯,三个人呈掎角之势,可其中一个人刚刚从楼梯上冒出个头,眼前忽然寒光一闪,这人握着刀子的手腕被切断了。
砰噔……
刀子连同手一起掉在了地上,血水滋的一下喷溅了出来,这人第一瞬间还没搞清楚什么状况,当他反应过来,嘴里头呜嗷的就要一声惨叫,可这惨叫还不等发出来,喉咙上又是挨了一刀,这两刀的间隔不足一秒钟,这位飞刀杀手仁兄便瞪大着眼睛倒在了地上。
而紧跟在他身后的两个同伙,两人都是后退着往楼上走,一个正对着楼梯下方,另一个正对着侧方,这么一来是为了能够全方位的保证不会被偷袭,可惜……
林昆动手根本就不需要偷袭,不到一秒钟的时间解决掉一个之后,紧跟着刀子直接穿透了另一个的心窝,这位仁兄也是刚刚回过头,想要看清发生了什么,可人还没等看清呢,胸腔里的一刀让他眦目欲裂,嘴角一股子鲜血流了出来。
还剩下最后一个,这个兄弟挥舞起了刀子,就要向林昆扎过来,若是远距离的飞刀,他们的杀伤力绝对大,可这隔了不足半米的距离,刀子根本飞不出来。
白鬼畜直接摸在了这位飞刀杀手兄弟的脖子上,这位兄弟看清了林昆的模样,算是在三个人当中最值得的一个,估摸着到了黄泉之下,他终于可以和两个同伙显摆了,你们都没看清吧,老子看清楚了!
林昆这边的战斗轻松解决,但穆莎那边的战斗就没这么容易了。
穆莎这边一共来了八个人,这八个慢慢逼到了楼上,同时在外面还有人负责盯梢,只要穆莎敢从窗户或者阳台上稍有动静,刀子马上就能冲她飞过来。
吱……
门开了,林昆躲避的小楼里,走出来了一个黑衣人,黑衣人冲着暗中躲避的剩下飞刀手的方向打了一个OK的手势。
暗中至少还有十余个人,这些人一道道冰冷的目光锁定过来,冲这个黑衣人打量了一眼,并没看出什么异样。
天儿这么黑,能看清楚才怪呢,这些人自行打碎了灯泡,好让自己在黑暗中更隐秘一些,殊不知这是帮了林昆的忙。
林昆很顺利地摸进了穆莎躲避的楼内,这时八个人已经摸到了楼上,穆莎不能坐以待毙,她翻上了房梁,其中一个人刚刚从楼梯上冒出头,她就将一把飞刀飞了过去。
这飞刀是她刚刚从门上揭下来的,是这一群飞刀杀手的刀子。
刀子呼啸而过,对方的反应异常机敏,直接一扬手将刀子打飞,然后快速地向穆莎躲避的房梁飞射过来。
铿铿铿……
刀子扎在了房梁上,穆莎快速从房梁上下来,直接冲着楼梯上的几个人扑杀过来,穆莎的手中攥着两把刀子,白光闪闪的刀子叮叮铛铛地和楼梯上的黑衣人战斗在一起。
黑衣人一下子全都涌了上来,锁定目标之后,接下来只要杀死她就OK了,他们马上就可以完成任务,回去之后主子将会给他们好好犒劳一番,到时候荣华富贵……
八个人冲上去了七个,最后一个要往上冲的时候,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这人回过头看到是一个和自己一样的同伙,浑身上下黑色的衣服,还蒙着面罩,便没有搭理他,继续想要冲上去拔得头筹。
能够第一个杀死穆莎公主,那奖赏肯定是不一样的。
可他把腿刚要往上冲呢,忽然感觉背心一凉,在低下头一看,一把军刺的匕尖,从他的胸前穿透了出来。
乌金色的匕尖,沾染着腥红的血水,当然这腥红黑暗中看不到,他嘴里头就要惨叫,却是被一只大手捂住,刀子猛地拔了出去,同时他的脖子被猛地一掰,嘎嘣的一声脆响,整个人歪耷着脑袋去见马克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