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慕晚晚还是拗不过宫屿,和薄司寒打了一声招呼,陪着他一起回房去了。
“你是不是早就猜到我是装疯的?”宫屿微笑着看着慕晚晚问。
慕晚晚点了点头:“可是我觉得你还是得继续的看心理医生。”
她觉得这么多年的压抑,让她小舅舅的心理已经出现了不健康的状态。
她小舅舅是没有疯。
可是也不能说他完全就是正常人。
前两天她也抽空让韩栩来帮宫屿看了看,韩栩也说宫屿有心理创伤症。
“这个是自然,我知道我有病,必须得接着治疗,你不要为我担心。”宫屿目光温柔的看着慕晚晚,语气相当坦然。
慕晚晚见宫屿的态度这么柔和温顺,也忍不住扬起了唇角:“小舅舅,你之前是不是不相信我,所以才装疯?”
宫屿很坦荡的点了点头:“很抱歉,我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
他在那样的环境中忍耐了那么多年,早就养成了多疑的习惯。
多疑,是他保命的一种手段。
他倒不是怕死。
而是在没有看到那些害他家破人亡的人全部下地狱之前,他绝对不能死。
慕晚晚大概是能猜到宫屿为什么会忽然间信任她。
还是因为她雇佣科莱尔帮她报仇。
只不过仇人绝对不会只有那一个,那个死去的人背后还隐藏着什么人,现在还是个未知数。
宫屿见慕晚晚不说话,面色有些发白,就连双唇都在颤抖着:“晚晚,你是不是不能原谅我……”
慕晚晚这才从自己的世界里回过神来,她见宫屿那么不安,赶紧说:“不是的舅舅,我能理解你。发生在我们家的事情,足以把一个人逼疯,你不过是为了自保。我只后悔,没有早点知道家里的事情,这样或许我可以早点把舅舅你救出来。”
宫屿这才放下心,他立刻勾起了笑容,笑着说:“晚晚,你知道吗?你的这一点,真的和你妈妈一样。”
“舅舅,说实话,我觉得事情还没有结束。我会继续调查那个的古董项链的主人到底是谁的。”
宫屿打断了慕晚晚的话:“不用调查了,我知道那个项链的主人是谁。”
慕晚晚惊讶的瞪圆了眼睛:“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装疯的这几年,不是什么都没做的。我曾经趁着监视我的护士睡着后,用她的手机,打电话给那个幕后黑手,当时,她只喂了一声,可就是那一个字,也足够我认出她是谁。”宫屿提起了那个人,眼底泛起了无法遮掩的怨恨之色。
慕晚晚拉着宫屿坐下,紧紧地抓护他的手。
她知道让宫屿认出来的人,一定是宫家的熟人。让宫屿亲口说出这一切,肯定不容易。
她做不到其他,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在宫屿的身边,陪伴着他,安抚着他的情绪。
“那个女人是叫凌月瑶,是你母亲当时实验室的同伴,也是你母亲和你养母的好朋友。”宫屿提起了凌月瑶,眼底的深处腾升起了强烈的恨意。
“这个女人和凌月瑶还有祁家有什么关系?”慕晚晚好奇的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