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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五章 碎片的下落

“你要出国?”

“国内肯定是躲不了的,我必须要去海外,正好我也想孩子他妈了,所以就去首尔躲躲。”张年又回首看了眼张凡,似乎是要将他的样貌烙印在脑海中:“他还有他的使命,我总不能让他跟着我跑到国外的躲躲藏藏吧?”

纪千明注视了张年半晌,缓缓开口:“我明白了。”

张年想了想,又在纸上写下了一串地址,“如果你遇到什么麻烦的话,可以来这里找我,你对我们父子二人有大恩,这个人情,我张年记下了。”

纪千明接过纸条,上面是个韩国的地址,似乎是一座工厂。

“说起来,我倒确实有个事想问问你。”纪千明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

“你问吧。”

“之前毒公说找到的那件东西,你们上邪会得到手了吗?”

张年一愣,若有所思:“原来你卧底是为了那件东西……当时毒公的消息传递回上邪后,没多久戏命师就出了一趟远门,你知道作为第一特使,戏命师很少离开总部,所以我对这件事印象很深。”

“他去了哪?”

“好像是去了趟南非,大概去了十天,回来的时候浑身是伤,情绪似乎也不太稳定,后来就再也没出去过。”

浑身是伤,情绪不稳定……纪千明沉思片刻,狐疑开口:

“难道他还没把那个东西拿到手?最后一块碎片,还留在南非?”

“有可能,不过那东西牵扯颇深,以我对戏命师的了解,他不可能就此放弃,估计是在等待一个时机。”张年道。

“明白了。”纪千明点了点头。

如果那件东西真的还没被上邪会弄到手,那对纪千明而言绝对是有利的,他最怕的就是上邪会早就得到了最后一块碎片,然后将它送给了神界,这么一来自己想把那块碎片再夺回来简直难如登天。

只要最后一块碎片还在南非,戏命师就一定会有所动作,自己也就有了出手的机会!

那块碎片,他势在必得!纪千明的眼中闪过决然。

随后,张年又细致的将自己这十几年卧底得到的一些重要情报告诉了纪千明,待到张凡苏醒在即,两人才结束了谈话,先将张凡送了回去。

……

勾陈学院。

张景琰听着庆涯的报告,眉头紧锁。

“……据堡垒的目击者称,在傀儡师即将被乙一击杀的时候,一座马戏团凭空出现,将三人笼罩其中,大约过了十几分钟,马戏团爆碎,然后一个陌生少年和傀儡师一起被打了出来。”

“马戏团?”张景琰的眉毛一挑,“有什么能力能造出马戏团?难道是具象系的能力?”

“我也是这么想的,奇怪的是,我翻遍了资料,也没找到符合条件的四阶具象系少年。”庆涯推了推眼镜。

小丑作为极其罕见的超危能力,纪千明是有史以来第一个将其修炼到准皇境界的人,其领域的特征自然无人知晓,完美的误导了所有人,毕竟谁会想到,一个超危葉纹的领域会是一座马戏团呢?

“也就是说,那个能够执掌终焉权柄的新晋皇级,不是傀儡师就是那个具象系少年?”张景琰喃喃自语,“关于那个少年,有什么信息吗?”

“很少。”庆涯摇了摇头,“对方是第一次出现在世人的面前,似乎自称是勾陈执行部的人,代号叫……迪迦?陛下,你说他会不会和我们在一号禁神所看到的迪迦有什么关系?”

“咳咳咳咳……”

一阵急促的咳嗽声突然回荡在整个办公室,张景琰拍着胸口,咳了好一会才缓过来,表情十分古怪。

迪迦……该不是那个小子吧?!帮着傀儡师保护张凡,有些恶搞的许愿,还有那柄飞向神界的恐怖巨剑,晋升皇级之后又无影无踪……

嘶!

像是他能干出来的事啊!

“陛下,您最近感冒了吗?”庆涯关切的问道。

“没,没事,只是被口水呛到了。”张景琰摆了摆手,“嗯……关于那个神秘少年的事情暂且不谈,张凡找到了吗?”

“还没有,陛下,为什么傀儡师不惜背叛上邪会也要救张凡?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庆涯疑惑道。

张景琰沉默片刻,无奈叹了口气,“都是上一任校长造的孽啊……罢了,反正他应该不会对张凡不利,估计过几天就能找到他了……”

张景琰的话音未落,一个后勤部的干部就急急忙忙跑到进了校长室,急忙开口:“陛下,张凡找到了!”

庆涯的表情就像是见鬼了一般,张景琰却并不意外,“哦?在哪找到的?”

“在我们和人间的一处传送点,有个出任务的学员传送过去之后,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张凡,然后就把他给带回来了。”

“果然如此。”张景琰点了点头,“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额……这个……”那个干部似乎有些犹豫。

“伤的很重?”庆涯的眉头微皱。

“不,正相反,他的身体很有活力,有活力到……匪夷所思的地步,精神力方面正在逐渐恢复,应该很快就会醒过来了。”

庆涯和张景琰这才松了口气,后者沉默片刻,缓缓从办公椅上站起,向着门外走去。

“陛下,您去哪?”

“去找那孩子,有些事情……他有知情权。”张景琰的声音从门外悠悠传来。

……

微风拂过轻纱般的雪白窗帘,明亮而有温暖的阳光洒落在干净的地砖上,整洁的病房中央是一张干净的病床,床上一位如画般俊美的少年缓缓睁开了双眼。

这里是……

残破的记忆碎片疯狂的涌入他的脑海,无处可逃的追杀,诡异莫测的傀儡师,黑暗中暖色的路灯,还有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

父亲!是父亲!

他……死了。

张凡呆滞的望着随风舞动的窗帘,像是一尊雕塑般坐在床上,他现在很乱,他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是如此的复杂,又如此的令人绝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吱嘎。

就在张凡怔怔出神的时候,病房的门被缓缓打开,一个穿着米色风衣的中年男人静静地站在那,平静的双眸注视着张凡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