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有鬼!有鬼!”跟着他来的那些人都惊恐地大叫,转身就跑,郑贵德急了:“别跑啊,你们别跑!”
他转过头,恶狠狠地指着我,说:“元君瑶,我们郑家村对你们左家有大恩德,当年如果不是我叔公收留你的祖先,他早就死在外面了,现在你居然恩将仇报,杀了我儿子还不算,还要杀我!”
“没错,你叔公的确对我左家有恩,但那是你叔公,不是你。”我一步一步地走向他,目光森冷如刀,“而你和你的父亲,跟我有血海深仇。”
他眼神有些飘忽,吞了一口唾沫,叫道:“这些年我们家对你们家一直很照顾,你们不姓郑,本来不能分村里的土地的,我不也分给你们了吗?”
“那是因为我外婆给你老婆塞了一只玉镯子!”我冷声道,“这些小恩怨也就罢了,不必再提,我只问你,我脸上的疮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浑身一抖,后退了两步,说:“你自己生了病,管我什么事?”
我冷笑一声,步步紧逼:“当年你父亲杀了一个从外地回来的亲戚,埋在你家新房子地基下面,有没有这件事?”
他脸色煞白,咬着牙说:“你别血口喷人,绝对没有这样的事情!”
我继续道:“你杀了人家,却把尸体埋在自家屋下,你们的胆量还真是大啊。后来你们家闹鬼,你老婆又一连生了几个死胎,这是你们的报应!而你们却找了一个什么狗屁大师,把你们身上的诅咒,给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郑贵德面白如纸,却死不承认,高声说:“你怎么相信这些封建迷信?这是绝对没有的事!”
“是吗?”我微微眯了眯眼睛,再次往前了一步,冷声道:“如果你把当年那个大师的名字告诉我,我可以饶你一条全尸,否则,我要将你五马分尸!”
郑贵德抬起枪杆,朝我脸上就是一枪,我身形快速一闪,躲过了这一条,手一动,他便飘了起来,悬浮在半空之中,越升越高,他吓得手脚乱划,像游泳一样,却动惮不得。
“你数十下。”我一字一顿地说,“十秒之后,你要是再不说,你的四肢就会被扯下来。”
“你,你是修道者?”他大叫道,“你敢随意杀人?特殊部门不会放过你的!”
我冷笑一声,道:“荒山野岭的,谁知道是我杀的?一。”
我不紧不慢地数着数儿,他面如死灰,大叫道:“我说,我全都说,只要你饶我一命,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说!”我厉声道。
他连忙道:“那位大师叫罗义,当时在山城市东城区住,现在有没有搬走,我就不知道了,那次的事情过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我全都说了,元君瑶,你就看在咱们是亲戚的份上,饶了我吧。”
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说:“放心,我一定会信守承诺。”
说完,我手一挥,他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从天而降落,狠狠地摔在乱石堆中,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
“我说过,留你一条全尸,我做到了。”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拿出化尸水,淋在他和另外两人的尸体身上,将他们全都化为了一滩血水。
这时,唐明黎缓缓地走了过来,说:“那些逃走的人全都已经解决了。”
我点了点头,回过头对他露出了一抹笑容,道:“该杀的都杀了,我们回去吧。”
回到了外婆家,又过了一天,整个村子都像是翻了天一样,村长和村长儿子带着好些村民进山,却一个都没有出来,失踪的这些人,都是家里的顶梁柱,父母的心肝宝贝,他们组成了队伍上山寻人,自然什么都没有找到。
这次我们做得很干净,连一滴血都没有留下。
贵德的媳妇知道这事和我有关,但他们是去杀我的,又不好跟村民们明说,便明里暗里地暗示,说我和唐明黎这两天老是泡在山里,不知道在做什么不清不楚的勾当。
有那么几个愁昏了头的妇女,冲到我家门口就是一阵大骂,说是我们害死了他们的男人和儿子,要我们偿命。
我冷淡地反驳,失踪的人有十几个,个个都是身强体壮的大老爷们,我们才两个人,两个人怎么可能打得过十几个人?
说着又拿出了手机,说既然他们不相信,我现在就报警,请警察来调查。
这些人都或多或少地跟着村长一家干过缺德事,自然不敢真的报警,马上有人出来打圆场,说都是一场误会,将那几个闹事的妇女拖走了。
贵德媳妇走时,回过头来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表情仿佛在说,走着瞧吧,我一定会拆穿你的。
我嗤之以鼻,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而已。
反倒是那个余老板,让我有几分兴趣。
在村子里闹闹腾腾地找了几天之后,两辆越野车开到了村口,从车上下来一大群身强体壮的男人,他们身上肌肉结虬,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杀气,腰间似乎还带着刀子。
他们下了车,拉开了后座的门,一个穿着休闲西装的胖男人走了下来,他戴着一副墨镜,食指和中指夹着一根哈瓦那雪茄,有一种凛冽的大哥气势,让人望而生畏。
他们大摇大摆地走进村子,平常里耀武扬威的村民们见了,全都躲着走,有的女人将孩子一把拎了起来,钻进了屋子,躲在窗户后面偷偷地看。
一行人来到了村长家,胖男人身旁的一个壮汉高声道:“郑小东,出来!”
没人答应,胖男人阴沉着脸,朝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打手们就快步走了上去,咚咚咚地拍门,把窗户都震得哗哗直响。
贵德媳妇本来躲在屋子里不敢出来,这下子不得不出来了,不然大门都要被拍坏。
她战战兢兢地走出门,吞了口唾沫,说:“你,你们找小东啊,他,他失踪了。”
胖男人脸色一沉,那个打手道:“郑小东收了我们余老板五万的定金!”说着,他一把抓住贵德媳妇的衣领,凶神恶煞地说:“你是他妈吧?他拿了钱不办事,跑了路,就由你来还!”
贵德媳妇吓得双腿发抖,高声说:“等等,等等,我男人和儿子都失踪了,还有村里好几个男人都一起失踪了,真不是我家小东骗你钱啊。”
“这个我不管!”打手吼道,“必须还钱,要不然!”
他举起拳头作势要打,贵德媳妇非常抠门,要她拿五万出来,就跟割她的肉一样。
“不要打,不要打!”她恐惧地摆手,说,“余老板,我家小东肯定是被左家的那个女孩给杀了,他是为了给你办事才出事的啊。”
打手根本不听她的,沙钵般大的拳头朝着她的脑袋打下去,就在这时,余老板抬手道:“住手!”
打手动作一顿,放开了她,余老板朝她招了招手,她连忙跑过去,余老板问:“你说,他们都被左家的女孩杀了?”
贵德媳妇抹着眼泪说:“余老板,咱们小东是真心实意为您办事,前两天他带着人去劝那丫头把房子卖给您,结果一去就没回来。他爹又带了人去找,也没能回来。他们肯定是被害了,余老板,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
说着,他就哭天抹泪起来,余老板抽了一口烟,说:“走,咱们去会会这个左家的小丫头。”
我正在收拾屋子,忽然听见杂乱的脚步声,开窗一看,发现一群人浩浩荡荡而来,领头的是个胖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