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夜风一人骑马离开,摆脱了任盈盈三人,此时的心情格外不错,一开始,夜风之所以答应和任盈盈一起搭救任我行,对抗东方不败,其实也不过是为了引起日月神教大乱而已。
毕竟若是将任我行救出,以任我行的性格而言,必会和东方不败夺取日月神教的大权,到时候,日月神教即使不元气大伤,也会乱上一阵子。
这无论是对华山派还是五岳联盟都是很有好处,所以夜风也并不在意。
可随着后来,夜风发现,跟在三人身边,简直就是找罪受,若不是有着绿竹翁可以一起研究音律,可以排遣寂寞,以夜风的性格早就离开了。
虽然任盈盈对音律的理解比绿竹翁还深,可是夜风却是很不喜欢和她待在一起,毕竟面对一个随时可以算计你功于心计的女子,想必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不愿意。
而向问天更是虚伪的可以,若说在原著中岳不群是伪君子,可在夜风看来向问天比之岳不群更是一个善于伪装的小人。
虽然向问天自认为隐藏的很好,可夜风一眼就看出,若不是日月神教东方不败将向问天的权利夺走,恐怕向问天也不会去想办法营救任我行的。
所以从头到尾,说实话,也只有任盈盈才是真心想营救任我行,其他人或多或少都会带着自己的一些私利,就算夜风也不例外。
进了杭州城,夜风也并未停歇,直接向着西湖而去。
到了杭州,岂能不游西湖,不说西湖究竟是多少文人雅士的梦想之地,留下了多少首千古绝句,诗词歌赋,就说西湖的断桥、雷峰塔可是夜风前世的向往之地。
他还记得前世因为一部新白娘子传奇对立面的扮演白娘子的赵雅芝可谓是着迷了不已,现在既然来到了西湖岂能不去断桥和雷峰塔瞻仰一番。
将马匹寄在一个离西湖最近的客栈内,开了一间上房,并打赏了小二半两银子,叮嘱其照顾好马后,便一路慢悠悠的向着西湖而来。
夏日的天本就多变,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现在已是密云低沉,行走在西湖的小道上,不一会,天空飘起了蒙蒙细雨,燥热的气息一扫而空。
站在断桥上,桥下流水潺潺,烟雨江南,佇立湖畔,立刻将夜风带入到一种古色韵味的柔情之中。
绵绵细雨淅淅沥沥地下着,丝毫沒有止息的意思。夜风离开断桥,漫步于朦胧的细雨下,双眼眺望下,此时的西湖,但却少了一些喧嚣与热闹,多了一份安静和祥和,行走在朦胧湖畔有种神闲气定、从容不迫安逸的感觉。
穿过大桥,有一处凉亭,上面贴着一副对联。
上联山山水水处处明明秀秀
下联晴晴雨雨时时好好奇奇
横批西湖天下景
“好对,好联,好亭……”
看到眼前的对联后,夜风实在手痒,控制不住长剑出鞘在上面的空白处写道。
“水际轻烟,沙边微雨。荷花芳草垂杨渡。多情移徙忽成愁,依稀恰是西湖路。
血染红笺,泪题锦句。西湖岂忆相思苦。只应幽梦解重来,梦中不识从何去。”
将宋代刘将孙的一首踏莎行闲游题在上面,在末尾处有一个名字夜风,与凉亭的对联交相辉映。
就在这时,一股琴音从湖面上隐隐传来,与这细雨朦胧的西湖相映成趣,更添一份江南水乡的情趣。
琴音委婉却又刚毅,券券而来,又似高尚流水,汩汩韵味……清澈明净的琴音潺潺流动。如同来自深谷幽山。静静地淌着,好似一个绝世佳人在深山幽谷中卓然而立,犹如深谷幽兰。
夜风静静的细听,他发现这弹琴之人的手法极为不俗,就算相比刘正风也不算弱,而且琴音中似乎有这一股莫名的阴郁之气。
让琴音不能尽显未尽之意。
随着琴音的渐渐走低,夜风回过神来,放眼望去,但见一艘在朦胧细雨的西湖上穿梭着,向着夜风行驶了过来。
不一会儿,停在离岸边不远处,一道声音淡淡响起道。
“这位公子,雨中漫步虽然颇有意境,但却对身体不好,若是公子不介意的话,不妨船上避一避雨如何?”
夜风微微一笑,虽然他觉得没有必要,但人家好意邀请,却也不好拒绝道:“那就多谢老丈了。”
说着,夜风上前两步,跳上了小船,掀开布帘,走了进去,只见棚内坐着一个年约四五十岁的中年人,虽骨瘦如柴,但双目炯炯有神,一双粗糙的手放在茶几的古琴上。
夜风神色一怔,虽然他从未见过这个人,但从此人的外貌特征还有茶几上的古琴他就知道,若是他没有猜错的话,此人应该是江南四友中的黄钟公。
“小友还真是有闲心逸致,竟然在雨中漫步,也不怕身子骨头。。。。”黄钟公看着夜风,和蔼的一笑道,说着,双眼一阵紧缩,他竟然发现夜风的身上并未淋湿,衣衫整洁,没有一丝淋雨的迹象,若不是他转头望了一眼还在下雨的窗外,他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转而赞叹了一声道:“还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老朽万万没想到公子年纪轻轻竟然在内功真气上有如此的造诣。”
说完,还用极为震惊的目光看了他一眼,要知道,江湖上能达到风雪不侵,雨水不浸地步,可是不多,不,应该说是极为稀少,不仅要求内功修为达到了一个惊世骇俗的境界,还要对真气控制自如,光是这一步就不知有多少江湖高手可望而不可及,就算是他如今已步入绝顶初期境界也不可能做到夜风这样举重若轻,形态自若。
他知道自己看走眼了,本来还以为是一个身体柔弱的读书人,却不想竟然请来的是一个武功高深莫测的江湖才俊。
“前辈过奖了。”夜风拱了拱手道。说着,来到黄钟公对面坐了下来。
黄钟公本以为夜风年纪轻轻武功达到这个境界,应该是性格高傲之辈,没想到却是如此直爽,让黄钟公心里欢喜起来道:“没想到在这西湖之地得遇高人,少侠武功之高,真实让老朽佩服!今日得遇少侠,令老朽大开眼界!船上备有清茶薄酒,不知可与老朽痛饮一杯?”
夜风既然上了船,当然也不扭捏拱手道:“晚辈之辛!那晚辈就叨扰了!”
“好!好!既然如此那么先请大侠饮一杯清茶去去寒气。”说完,黄钟公从旁边的紫砂茶壶中倒出一碗汤色碧绿的清茶,说道:“少侠,请用茶。”
夜风风连忙双手接过,躬身道谢,说道:“前辈称晚辈少侠可是折煞小子了,实在是不敢当!”
黄钟公道:“当得!当得!这武功一道,达者为先,少侠武功高绝,老朽称你一声少侠有何不妥?看少侠可知是我辈中人,又何必扭捏老朽冒昧,不知少侠是何方神圣?
如此年纪便身负惊世骇俗的内家真气。在江湖上该不会是籍籍无名之辈,老朽眼拙,不知先生可否见告?”
夜风听他问的直接,放下茶杯,双手抱拳微微一笑道:“是晚辈的不是,晚辈本事华山派岳不群座下大弟子夜风,见过前辈。”
“什么?少侠便是江湖人称白衣剑侠的夜风?”黄钟公不敢相信的问,虽然黄钟公在脑海中已经将夜风的形象和江湖中的青年才俊对比之下,心里有了猜测,可还是不敢相信,大名鼎鼎,威震江湖的白衣剑竟然就是被自己邀请到了船里的瘦弱公子哥?
“正是晚辈。”夜风淡淡的一笑,却是对这种情况已经遇到过多次了,已经见怪不怪了。
“不好意思,是老朽失态了。”看这夜风淡然的目光,黄钟公才从刚才的惊讶中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道。
“前辈客气了,不知刚才可是前辈弹琴?”夜风却是不愿意再来回客套下去,只好找着话题道。
果然,一听谈到音律,黄钟公的双眼顿时一亮,略带兴趣的道:“难道少侠也懂得音律?”接着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拍额头道:“看老朽这记性,夜少侠不仅是江湖中人,还是士林中有名的北方第一才子,岂能不通音律,是老朽糊涂了。”
夜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前辈谬赞了!晚辈对音律不过平平,怎比得前辈浸淫数十年之功”
黄钟公听夜风如此谦虚,心里的好感更是大增道:“夜少侠不必谦虚,要知道少侠能在士林中争得北方第一才子的名号,岂能是寻常,恐怕是老朽在少侠面前献丑了。”
夜风谦虚的笑着,也不打算再解释下去,想起曾经刘正风、曲洋演奏过的笑傲江湖曲,忍不住心里一动道:“前些日子晚辈得到两位精通音律前辈的一首新曲,不如前辈帮晚辈品鉴一下如何?”
听到音律,黄钟公立刻道:“当然可以,能被少侠看重的岂是凡俗,还请少侠演奏一遍为好。”
夜风也不客气,将黄钟公手里的古琴拿起,放置身前,双眼紧闭,双手放在古琴上。
“铮。。。。”随着一声琴响,一股豪迈之气扑面而来,琴曲雄浑壮阔,万丈豪情如潮涌一般滔滔不绝,给人一种豪气冲天,笑傲天下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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