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
听闻守军的传报,李自成勃然大怒。他拍案而起,面前的桌案被这一掌拍出了一道裂痕。
他透过大门望向远处,目眦欲裂道:“无知小儿,他凭什么敢这么说!”
“那个...那个...”
见传信守军吞吞吐吐,李自成质问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惊慌失措的传信守军,“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他不敢去看李自成,唯唯诺诺道:“那人还说...这是他们能给我等的极限,毕竟...他们攻下虎口关,也只需三炷香的时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自成放声大笑,那样子几近癫狂!
当笑声停止的那一刻,他咆哮道:“通知守军!随我登上城墙!”
说罢,他一甩衣袖大步而去。
他还未走到门口,杨当家便叫住了他:“舵主,我等该当如何?”
李自成转身扫视着众人,一字一顿道:“你们随我同去,并派手下亲信立刻去集结人手入城!”
“诺!”
随着一众堂主恭声应下,浩浩荡荡的一行人随着李自成走出城主府。
人喊马嘶声中,众人快马加鞭奔向虎口关北城。
此刻虎口关的城墙上人头涌动,守城将士在守将的指挥下完善着防御工事。
当李自成等人来到城墙上时,那名守将甚至都没有时间上前问候。
众人也没有去打扰他,在李自成的带领下,来到墙边举目远眺。
望着西北方向的陷阵军大营,杨当家皱眉道:“北城之前地势开阔,为何那陷阵军的大营会坐落在那里。”
“莫不是那里地势较高,方便观察我等动向?”
李自成不屑一笑,冷声道:“那将漠果然是一个徒有虚名之辈!”
王瘸子不明所以,好奇问道:“此话怎讲?”
“攻城除了用士兵的命去填,还要借助庞大的攻城利器。这个蠢货居然把大营安排在西坡上,等到攻城时如何去控制那些庞然大物。”
杨当家恍然大悟,他追问道:“舵主的意思是说,那些对楼、冲车无法与大军齐头并进,便成了我方的活靶子?”
李自成点头道:“吩咐下去,竟可能多的把羽箭缠上油布,我要烧光他陷阵军的攻城利器。”
王瘸子大喜,称赞道:“舵主英明!”
此时,一名堂主突然打断了众人怕马屁的节奏,他指向远处道:“我怎么感觉那边的树林少了一大片啊。”
众人闻声望去,王瘸子嗤笑道:“兴许是他们给自己做好棺材板了!”
此话一出,惹得众人哄堂大笑,凝重的气氛一下子缓和了下来。
待笑声笑了一些,杨当家出言提醒:“诸位莫要掉以轻心!”
李自成摆手,自信一笑:“杨当家无需担忧,等他们攻城之时,你们便会看到我的手段!”
说罢,李自成的目光看向了陷阵军大营的西方。
陷阵军大营,正西方向五里处。
东坡镇的五千守军倾巢而出,已在此地驻扎一夜之久。
张家的家主斜躺在软塌上,不时还摸一下随军婢子的小手。
正当他一脸坏笑,准备扑倒面前的婢女之时,一阵不合时宜的声音从帐外响起。
“爹!好无聊啊!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啊!”
说罢,张家大公子便掀开了门帘,毫无顾忌的走向一脸不悦的老爹。
“回什么家!回什么家!你姐夫难得给我们一个赚钱的机会。要不是你不中用,老子何苦陪你走一遭!”
傻小子撇撇嘴,不屑道:“不就是放火烧粮仓嘛,这点小事我能做好!”
“你他娘的认识大军粮仓吗?”
此话一出,场中陷入了沉默。
张氏家主抡起一巴掌,抽在了逆子的后脑勺上。他怒气冲冲道:“不争气的东西,老子这么英明神武,怎么生出来你这么个玩意!”
话音刚落,一名士兵匆匆而来,朗声道:“家主,虎口关的特使来报!让我们即可出发配合他们行动!”
傻小子问道:“什么行动?”
士兵还未出声,张家主无情的大手又抽了下去。
“蠢货!当然是火烧大军粮仓了!”
傻小子猛然起身,埋怨道:“我蠢!完全是被你打坏了脑袋!”
士兵眼睛滴溜溜一转,连忙出言解围道:“家主真是神机妙算!虎口关正是让我们立即突袭陷阵军粮仓!”
“好!”
张家主大叫一声,猛的从软塌上站了起来。他挥手道:“传我命令,大军即刻出发,莫要管这营地,耽误了战机就不美了!”
“诺!”
待那士兵退下,张家主也像模像样的披盔戴甲。
见那逆子还杵在原地,张家主飞起一脚便踢了上去。谁知傻小子反应不慢,身体一歪直接躲过了这一脚。
一脚踢空的张家主闪到了老腰,他呲牙咧嘴道:“滚去披甲!别耽误时间!”
“哦!”
他轻应了一声,便屁颠屁颠的跑出了大帐。
骄阳似火,万里无云。一只游隼从矮丘后拔地而起,振翅间直冲九霄消失不见。
东坡军大营前,五千士兵列阵等待。片刻后,两匹短腿战马从大营中缓缓驶出。那马上之人,正是张家主和他的逆子。
待两人来到军阵前,张家主看着队列整齐的士兵,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他语气温和的问道:“你们回答我!我们是什么?”
“家人!”
听着将士们整齐的回答,张家主倍感欣慰。他振臂高呼道:“亲爱的家人们,大家中午好!”
“好!很好!非常好!”
张家主先是对着他们比出了大拇指,而后大声问道:“你们的口号是!”
“捏紧拳头才能挥击有力,战胜对手!”
“我们东坡镇的口号是!”
“梦想铸团队!团队铸梦想!激情快乐人!”
张家主满意点头,朗声道:“很好!给你们自己爱的鼓励!”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待鼓掌声停止,张家主大手一挥:“随我一起拼出黄金万两!”
这一声令下后,大军犹如打了鸡血一般朝着东方奔去。
大军一路前行,眼看着距离远处的矮丘越来越近。傻小子轻声问道:“爹!你每天让他们喊口号为了什么?”
张家主神秘一笑,小声回答道:“让他们认同老子,对老子感恩戴德,老子只要给他们一口汤喝,他们便会拼死拼活的为我赚钱!”
他的话音刚落,远处的矮丘后,响起了战马踏地的轰鸣声。
还未等张家主回过神来,密密麻麻的重甲骑兵,犹如惊涛骇浪一般汹涌而出。
骑兵阵前,周昊阳将偃月刀横在身侧,只见他双腿一夹马腹,其坐下战马猛然加速!
重骑兵的冲势随慢,但在如此近的距离下,东坡军步兵哪还有逃跑的机会。
见敌军主将楞在当场,周昊阳挥舞长刀先斩年轻将领,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提起了中年将领。
他一边挥刀砍杀着逃跑的步兵,一边问道:“你便是东坡镇张家的家主?”
迟迟没有得到回复,让周昊阳很是不悦。只见手掌青筋暴起,抡起张家主的身体砸向了左侧的步兵。
一声哀嚎,从张家主的口中传去。此刻的他双腿尽碎,已然没有了人腿的形状。
那双残腿,随着战马奔袭带起劲风不停摆动,那番景象让人过目不忘!
此刻的张家主,因为剧痛已经清醒。他在周昊阳的手中哀嚎着,痛哭着,嘶吼着,眼中不断倒退的一切让他惶恐不安,下半身时而剧痛、时而空荡的感觉让他生不如死。
“求求你...放过我...”
周昊阳没有理会他,其手中刀起刀落。他的想法很简单,想要用最快的速度冲出步兵方阵,而后尽快返回正面战场。
偃月刀旋转飞舞,就算是单手依旧能激起阵阵破风之声。
远处几名步兵见无路可逃,便转身向周昊阳的方向冲去,看那架势像是打算与老天赌一把。
但他们刚冲出几步,又快速转身逃跑。因为五千重甲骑兵带起的声势,岂是他们这些乡野村兵能抵抗得住的。
那犹如绞肉机一般的画面,险些把刚刚回头的那几人吓死在当场。
他们甚至没有体会到劫后余生的喜悦,便被一杆杆大刀砍倒在地,视野中最后留下的是那数不尽的铁蹄。
周昊阳右臂一摆,一刀斩飞了身侧的两个步兵。当这两人飞出去的那一刻,他的面前已经再无敌人,五千对五千重甲骑兵完胜!
重甲骑兵的速度缓缓下降,山丘后的辅兵也纷纷冲出。
他们一人两马奔行奇快,在重甲骑兵停下的那一刻,已然混入了重甲骑兵的方阵中。
在他们的帮助下,身披重甲的将士们跃下马背,开始退去身上那坚固厚重的甲胄。
周昊阳看着趴在地上张家主,再次问道:“你便是那张家主?”
张家主缓缓抬头,口中沾满了与鲜血混合在一起的泥土。他只能点头,无法说话。
周昊阳淡淡道:“早说多好!我还能给你一个痛快!”
说罢,他手腕一翻,一刀斩下了张家主的头颅。
“动作都快一点!别赶不上那难得一见的景象!”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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