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林江北消失在办公室门口的背影,周凤山忍不住嘿嘿乐了起来。
真没有想到,这个浙警系的天才学员竟然抱上了这么一条大粗腿而不自知。
自己一定想办法在后面推这小子一把,让他把这个关系做实。
不然即使他表现再优秀,但是作为浙警系中的河南人,也很难有什么大的发展。关键时刻,说不定还会再次让茅人龙推出来当炮灰。
至于徐铁成会不会愿意接纳林江北,当林江北的后台,周凤山丝毫不担心。
众所周知,徐铁成做人虽然霸道无比,但是却有一个鲜明的特点,那就是恩怨分明。
就冲着林江北曾经救了他宝贝儿子的性命这一条,就足以让他对林江北另眼相加,而且林江北本身又如此优秀,绝对值得徐铁成伸手拉上一把。
更何况周凤山心中隐约有中感觉,似乎徐铁成家里的二闺女对林江北有点意思,否则也不会时隔这么久还能够认出黑成泥鳅的林江北,而且还要坚持用车送林江北回来。
只要林江北能够借着这个机会攀上徐铁成的关系,成为徐铁成的嫡系,不管是黄埔系还是浙警系,恐怕无人敢轻易动他。哪怕是处座段逸农,想动一下林江北,恐怕也得事先征求一下徐铁成的意见吧?
至于说为什么?
很简单,抛开徐铁成与常校长一家的亲密关系,单单就是徐铁成手下掌握的武装力量,也足够让段逸农忌惮。
浙江省保安处长,听着似乎是一个很不起眼的角色。
但是实际上呢,徐铁成这个保安处长手下一共有六个保安团,十五个直属保安大队,加起来的兵力一共是三个师零两个团,可以说浙江省的部地方武装力量,都掌握在徐铁成的手里。
要不当初徐铁成又凭什么敢怼浙江省政府主席王绍洪?
又凭什么敢直接断了郑向谷的调查股的给养,直接把调查股三十多号人封锁在省保安处内不得外出一步?最后逼得段逸农也不得不举着白旗,请常夫人出来疏通关系?
真的只是凭借着自己跟常校长一家的亲密关系吗?
那说起来国舅爷宋子武跟常校长的关系更亲密,但是看看段逸农真的发起飙来,会不会给宋子武面子?
说一千道一万,还不是段逸农忌惮徐铁成手中的武装力量,生怕徐铁成发起蛮来,把情报处在浙江省的老窝给连锅端啊!
别说徐铁成不敢,之前调到常校长身边担任侍卫长的省会警察局局长贺云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
当时徐铁成手下的保安处士官教育团教育长武中汉因为违反交通规则,与杭城中山南路交通警吵闹起来,被交通警员扭送到南星桥分局去处理。
武中汉到了南星桥分局,亮出身份,希望能卖个交情,却不料南星桥分局的值班警员反而把武中汉训斥了一顿。
次日武中汉就进行报复,派遣保安处几十名荷枪实弹的士兵,冲进南星桥分局见警便殴,遇物即毁,打得分局桌仰椅翻,复至中山南路、清河坊、湖滨一带,一路逢警即打。
一时间杭城的交通警都不敢站岗,闹得满城风雨。
省会警察局长贺云闻讯之下,亦即下令市撤岗,一面集合巡警大队,在太平坊巷省会警察局门口,布防警戒,如临大敌,并亲向徐铁成求情,徐铁成却托大不见。
此时杭城满街都是保安处的士兵,到处寻警殴打,吓得市警察脱下警服,躲进民房藏匿。被打伤的警察已有上百人之多。
贺云无奈,只好托赵至刚出面向徐铁成求情。
“候至两三个小时,徐始出来,先来一顿训斥,说警察罢岗妨碍治安,玩忽职责莫此为甚,饬令查明肇事员警,解送保安处查办。后经贺云再三恳情,将南星桥分局长撤职了事,而肇事祸首武中汉却分毫未损。”
由此可以想见徐铁成在浙江是怎样的嚣张跋扈!
而周凤山接替贺云出任省会警察局长之后,一个是觉得太晦气,另外一个也是怕徐铁成挂念旧仇,立刻把南星桥分局改名为第五分局,而其他分局,也都改变以地名命名的原则,分别改成了第一到第八分局。
想到这里,周凤山心里隐约有一个期待,倘若林江北真的借着这个事情跟徐铁成搭上了关系,那么以后自己再面对徐铁成的时候,是不是不用再那么提心吊胆?
倘若真的有什么事情触怒了徐铁成,有林江北从中说项,事情是不是就可以转圜?
只是,这件事情究竟该怎么推动呢?
林江北走出周凤山的办公室,见会客室里没有人,就把叶路平叫了过来。
“叶哥,”他打开盒子拿出一只浪琴金表,递给叶路平,“我在亨达利钟表店给你买了一块手表,你试戴一下,看看合适不合适。”
“江北,你这是干什么?”叶路平自然看出这块金表价值不菲,连忙向外推让,“你上次给我那么多钱,我都已经不好意思了,干什么又送我手表?还是你留着自己戴吧!”
“呵呵,我给自己也买了一块呢!”林江北又拿出另外一块盒子,打开让叶路平看里面那块浪琴金表,“跟叶哥这一块一模一样。”
“那我也不能收!”叶路平摇头说道,“要不你把这块手表给退了吧!我这个做大哥的,总不好老占你的便宜!”
“哎,叶哥,你这怎么算是占我的便宜呢?”林江北笑了起来,说道:“没有你的陪同,王龙飞的密码本我又怎么能够发现呢?要知道,单单是奖金,我就要拿一千块呢!”
“而这块手表才值多少啊?真要算起来,是我占了叶哥你的便宜呢!”
林江北也不管叶路平愿意不愿意,从他手下捋下那块价值不过十四五块钱的英格纳手表,把浪琴金表给叶路平戴了上去。
“怎么样?”林江北拉着叶路平的手让他看,“是不是帅气了很多?叶哥,你戴着这块手表到学校里走一走,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女学生呢?”
“胡说八道!我都多大年纪的人了,还能迷倒女学生?”叶路平嘴上这样说,却再也舍不得把这块浪琴金表从手腕上摘下。
这时候的名表就如同古代侠士的宝马香车,哪个男人能够不爱呢?
林江北也把自己的英格纳手表摘下,戴上另外一只浪琴金表,伸出自己满是裂纹和肉刺的手,在叶路平面前比划了一下,笑着说道:“相比之下,我戴上这块手表,就有点鲜花配牛粪的味道,大煞风景了!”
驴皮胶做的老茧可以去掉,但是手上用火碱溶液烧出来的裂纹和肉刺,没有半个多月的养护,休想长好!
“江北啊,你真是太不容易了!”叶路平看着林江北的手,心里一阵愧疚,“这块手表我收下,真是心里有愧啊!”
“有愧啥啊,本来就是叶哥你应该得的!”林江北把手缩了回去,笑着说道:“对了,叶哥,今天晚上有空吗?咱们找个地方去喝两盅,庆祝我的乔迁之喜。”
“啊?你找好房子了啊?”
“对,明天搬!”
“那好,你等一下,我进去向长官请个假,今天晚上说什么都要陪你喝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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