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静芳感叹于车子的气派,她已经很久没有坐过这么气派的车子了。
结果车子开着开着,就剩下她一辆车了,她不由纳闷起来:“哎,我女儿女婿呢。”
“先生已经在前面等你了,马上就到了。”
“哦,那就好。”话虽如此,可梁静芳还是隐约觉得事情不对劲,但想到她怎么样都是戚锦年亲妈,那搁在过去皇亲国戚啊,这些人肯定不敢把她怎么样,她的胆子也就大了起来。
等真的到了目的地,车子停下,她就被擎天堡的建筑给震慑的说不出话来,嘴巴大的能吞下一个鸡蛋:“这个地方,全是我女婿的?”
黑衣人点了点头,请梁静芳进去,梁静芳觉得这次真是捡到宝了,笑的嘴巴都合不拢,笑着往里面跑去。
不过她没想到,她进去后并没有看到顾天擎,而是一个戴眼镜的陌生男人。
约莫三十岁左右,斯文有礼,但是透着世故精明。
“是梁女士吧,你好,我是宋墨初,这是我的名片。”宋墨初从座位上站起来,递了张名片给梁静芳。
“律师?梁静芳看了眼名片上的介绍,顿时紧张起来,“你想干什么。”
“就是想就刚才顾先生帮您还掉的两百万债务的事情,谈一谈。”
“两百万债务?那我是女婿给我还的,关你什么事儿啊。”
“是顾先生帮您还的,没错,而我是顾先生的代理律师,考虑到您没有固定的收入也没有稳定的动作,所以,以后怎么偿还这个两百万的债务,是个很大的问题,因此我和顾先生商量了一下,您看看这个合约内容,没问题的话就在这上面签个字,咱们这两百万就这样过了。”
“什么合约?”又是律师又是合约的,弄得梁静芳都紧张起来,又蛮横道,“我才不跟你们说话,我要见我女儿,我要见我女婿!哪有女婿孝敬丈母娘还要签合约还钱的,荒唐!”
梁静芳开始发挥自己的撒泼打滚的功夫,但是马上,八名保镖就将她团团围住。
“你……你们想干什么,要是我女儿知道你们这么对我的话,肯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梁女士,这是为了你好,如果你今天不签这个字,咱们谁也走不了,顾先生交代了,他不会做赔本买卖,您看您是签字呢还是一辈子留在这里呢。”
“你们想要关我一辈子?”
“不是关,是干活还债。”
“你……”梁静芳又想骂人,只不过刚一张嘴,那些黑衣人就朝她逼近了一步,简直让她动弹不得,识时务者为俊杰,梁静芳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她想先稳住他们,只要出气了再找戚锦年就好办了,可是如果出不去,一切都是白搭啊。
“行,我签,你们拿过来!”梁静芳生气,看也不看,直接就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宋墨初扬了扬眉,唇角含笑:“梁女士倒真是个爽快人,看也不看,就把这字给签了,这也好的,省了咱们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既然如此,你请吧。”
“哼,你等着,看我到时候怎么跟我女儿告状!”
宋墨初含笑以对:“好,我等着。”
梁静芳往外走,但是黑衣人还是拦住了她的去路,梁静芳火了:“你们还有完没完啊。字我都签了,你们还想干什么。”
“履行合约,”宋墨初在背后淡定回答,“按照合约内容,梁女士现在要跟他们去做个小手术。”
“做手术?”梁静芳觉得自己听错了,“做什么手术。”
“小手术,卖肾。”
“什么?”梁静芳顿时脸色煞白,双腿发软,哆嗦着双唇,“卖……卖什么……”
宋墨初依旧笑的云淡风轻:“肾!”
“啊——”然而他们根本不给梁静芳逃跑的机会,直接就上来几个大男人,将她压住,带往擎天堡的手术室。
医生是早就准备好的,穿着手术服,手上拿着手术刀,冲着梁静芳微笑。
梁静芳被推入手术室里面,鬼哭狼嚎,医生下令,将她绑在手术台上。
梁静芳一听,两眼一黑,直接就晕了过去。
医生愣了愣,跟宋墨初打了个对眼,宋墨初耸肩:“我也没想到,这么不禁吓,倒是给你省了麻醉了。”
“麻醉肯定是还是要麻的,不是还得在肚皮上划拉一刀的嘛。”
给梁静芳的静脉注射了麻药,确定她是真的没有意识了。
手术就开始了。
然后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结束了。
“好了,你们把人带出去吧。”
薛至谦摘下口罩,脱下手术服,笑着摇头:“也只有你们想得出,叫我一个外科圣手过来做这种糊弄人的手术,这传出去,万一说我手术失败,不是丢我人嘛。”
“放心,没人知道,就是吓唬吓唬人而已,她还真以为自己丢了个肾,这样才能起到威慑的作用。”
宋墨初开车把人送出去,薛至谦随手拿了梁静芳刚才看也不看就签下的合约,啧啧称奇:“这种变态的合约恐怕也就顾天擎这种变态才能想得出来,200万,他就把人身上的心肝脾肺肾,眼角膜,所有能用的器官全都买了啊,一个肾算是利息,也亏得这女人生了个好女儿,要不然这肾可真的没了啊,真是心狠手辣的变态!”
虽说这次没有真的把梁静芳的肾给拿走,但也确实结结实实在人肚子上划拉了一刀,估计醒来也能把梁静芳又给吓晕过去。
“对付那种人,还真用不着客气。不下点狠手,永远不会长记性。顾天擎这次还算是手下留情了,换个人你试试。”
“说的也是,不过他也算是做了件好事,这里可还有器官捐赠书呢,哦,居然还有断绝母女关系的协议?他可真是方方面面都给算计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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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一路,不过在下车的时候,戚锦年还是醒了。可那时候顾天擎刚把她抱在怀里,她想了想,便没有睁开眼,假装自己依旧睡着,任由他抱着进了电梯。
她沉湎于熟悉的气息中,心,滚烫滚烫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