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穆寒秋知道，如果讨厌一个人的时候，那么连她的笑容都是有罪的。

白莫离早已在心底给她定了罪，所以无论她做什么说什么，都只会让她反感罢了。

并且在自己和白雪晴之间，都会无条件相信白雪晴，而给她判了死刑。

不过她心里好像也没有多少难过的情绪，因为早已心死，所以无所谓。

戚锦年转头，正好看到穆寒秋嘴角那自嘲的笑意，虽然她没看到具体发生什么事情，可她就是愿意相信穆寒秋，相信她是无辜的，没有理由的相信。

因为她在穆寒秋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穆寒秋和白雪晴，就像当时的她和乔曼茵。

乔曼茵，这个女人已经很久很久让戚锦年想起了，但是不期然的，就这么跃入她的脑海，大概天下贱人身上都有同样的狐臊味吧。

“我没有。”穆寒秋只低低说了这三个字。

原本也不知道别人会相信她的，然而叶佳倾和戚锦年却都说：“我们相信你。”

“天下贱人都是一样矫情的。”她显然也想起了过往的记忆，“你无需放在心上，为那种没脑子的男人，更是不值得。”

看着叶佳倾和戚锦年，穆寒秋突然眼眶泛红：“你们相信我？”

“不然呢，难道还相信那个贱人，男人脑子都是屎做的，看开点就好了。”

“咳咳，咳咳。”旁边传来阵阵咳嗽声，这么一句话，把现场男人都骂了进去，可不让顾天擎和傅寒深不淡定嘛。

不过叶佳倾也没有悔改的意思，只盯着他们：“反正你们几个，各个都有黑历史，完全好不到哪里去，所以也不用相互嫌弃了。”

“……”

这么一句大实话下去，几个大男人面面相觑，竟是无言反驳啊。

“好了，别在这站着了，都进去吧。”

“恩。”秦洛对穆寒秋说，“别介意，人在做天在看，公道自在人心。”

穆寒秋真的很感激，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却在这一刻，无条件信任她，她原本沉闷窒息的心情，也微微得到了舒缓。

在门口各自道别后，穆寒秋去洗了个澡，白雪晴怎么样，她并不关心，因为她问心无愧。

不过出来的时候，看到白莫离冷着脸坐在她床上，她的心还是不可抑制的颤了一下。

因为没想过会遇到这样的情况，所以她进去的时候没带衣服，出来时，全身上下只围了一块浴巾，两条修长的美腿和圆润削肩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身上还泛着晶莹剔透的水珠，美人出浴，如此打眼。

但他们之间，似乎永远都是那么剑拔弩张。

穆寒秋只看了他一眼，便走向一边的柜子，直接在浴巾外面，套了件浴袍，动作慢条斯理，完全无视了身后的男人。

白莫离瞪着她的背影，眸色一片深沉，像是要将她千刀万剐似得。

穆寒秋嗤笑了一声，转过声来，冲着白莫离冷笑道：“白先生不回去照顾那朵柔柔弱弱的白莲花，在这里干什么，还是想为白莲花讨个公道？”

她眼底浓浓的嘲讽掩饰不住，白莫离看着，神色依旧冰冷：“你还死不认错？”

穆寒秋看着他脸上的失望和愤怒，心口一窒，却反问：“敢问白先生，我何错之有，既然我没错，又何来认错的说法。”

“从以前到现在，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白莫离说话时，语气中已经换上了浓浓的厌恶。

穆寒秋怆然一笑：“白先生，你早已先入为主的将我定了罪，又何必多此一举的来问我呢，本来在你心里，我穆寒秋就是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不是吗，只是把人推下水而已，我又不是干不出来，你要这么认为，我完全没有意见啊。”

白莫离狭长的双目危险眯了起来：“这么说，你承认自己做的了？”

穆寒秋耸肩，眼底一片冰冷讥诮：“我承认不承认，有什么重要的，重要的是，你早已那么认为了，不是吗？我累了，还请白先生离开我房间。”

说完，她就转过身去。

白莫离盯着她漠然的神情，当初，她的人找到她时，那些曾经用生命保护过她的兄弟死在他和她的面前，她的眼中也是如此，一片冰冷，不为所动，最后在众人的簇拥下，毫不留情转身离开。

与如今的表情，一模一样。

白莫离心中一直以来苦苦压抑的那根弦，突然崩断了。

穆寒秋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就被拖到在床上，白莫离随后倾身而上，用力掐住了她的脖子，那是一种全然释放的恨意，真的有一种将她置之死地的冷漠，穆寒秋瞬间便觉得呼吸不畅，可她看着身上的男人，竟然没有挣扎，一张清丽的面容慢慢被别的通红，眼中也有爆裂的血丝涌现出来，但这都是正常的身体反应，而她的心理，却是一点挣扎的痕迹都没有，反而平静的做好了准备，缓缓合上了眼皮。

白莫离是真的用了力道的，那一刻，他心中的仇恨彻底占据了他的思维，他真的有一种将她处之而后快的冲动，可是她没有挣扎，坦然赴死，眼睛缓缓合上，手也无力的耷拉下来，那一刻，他又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惊慌，手一松，穆寒秋便用力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她无法自己的抱着脖子咳嗽不止。

白莫离的心竟又一松，脑子里只余下一个疯狂的庆幸的念头，她没死，她没死，真是太好了。

可是面上，却是一派冷静，嘴巴似乎已经不受脑子的控制，胡乱说着：“你想死？才没那么容易，我就要让你生不如死活着，让你看看，你究竟会受到多大的报应！”身上的浴袍突然被拉开，猝不及防，穆寒秋猛地发出一声尖叫。

白莫离也不阻止她，只是冷笑看着他：“想让旁边的人都知道我们在干什么吗，也好，叫的大声点！”

“啊——白莫离，你混蛋！”

“我混蛋，那你是什么，音荡？真应该让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白莫离说着最恶毒最无耻的话，来刺激穆寒秋。

穆寒秋心中难受，面上却不敢让眼泪流下来，只倔强的红着眼眶，与他对视！那是一种恨不能将对方生吞活剥的恨意，他有，她亦有！

就在白莫离这一次次的羞辱之后，穆寒秋心中的愧疚，似乎也随之浅淡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对他不分黑白的厌恶与反感。

“白莫离，我恨你！”在合二为一的时候，穆寒秋忍不住低声咒骂。

白莫离的动作却没有任何的停歇，反而是越发的用力：“那就恨吧。”因为早已无法相爱，恨，才是最好的纠缠方式，让他们一起沉沦在地狱中吧，至死方休！

穆寒秋真的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白莫离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呢。

但她的反抗挣扎根本无济于事，他甚至完全不怕被人知道他们到底在做什么，而她怕啊，所以说，有所顾忌，她便已经输了。

穆寒秋感觉自己像是个破布娃娃，全身上下，都变得支离破碎。

白莫离真是太疯狂了，从穆寒秋身上离开之后，却丝毫没有觉得快乐，尤其是那血染红了床单，眼中的恼怒更盛。

他折磨着她，也折磨着自己。

最后，摔门而去。

穆寒秋的身1下，被彻底撕裂了，这种痛，只有她自己才能体会。

而且也无法对外启齿。

所以接下来的时间，她都躺在床上，无法动弹，戚锦年来找她，她也推脱身体不适，留在了房内休息。

还好，白莫离这个混蛋没有再继续折磨她，穆寒秋总算是好好休息了一天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