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的?
宁悦转身看着傅靳言,傅靳言却没有看她。
好半天,宁悦终于确认:“傅靳言,你耍我!”
可恶,这人真是坏透了,竟然拿这种事情吓她!
她抡起一边的枕头就往他身上招呼,傅靳言见她来真的,才连连闪躲,一边闪一边吼:“喂,你把我打成这样现在还打我,你家暴是不是啊,到底谁才是老板啊。”
宁悦气急:“这还不是怪你,竟然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你不知道我会担心吗?你想吓死我是不是——”
傅靳言蠕动了一下嘴巴:“我看你胆子很大嘛,哪里那么容易吓死。”
“……”这么闹了一阵以后,两人都没有提起包厢内的事情,之前的尴尬仿佛也被这么翻篇儿了。
小六很快买了吃的回来,傅靳言吃完后,他们始终是不放心的,还是带着他去了医院,做了彻底的检查。
万幸伤口虽然大,但没有伤中要害,傅靳言也不愿意在医院呆,就吵着回去了。
宁悦心里却有些迟疑,毕竟不大的房子里,之前没有那么多忌讳,可现在她却心有顾虑。
“你在发什么呆。”回到家门口,傅靳言进屋了,但发现她站在门口,迟迟不进来,不由蹙紧了眉头。
岂料,宁悦抬起头,一本正经看着傅靳言道:“靳言,我们该谈谈。”
傅靳言挑了挑眉,眉心微皱,眼中氤氲着一场淡淡的风暴:“谈什么。”
宁悦也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谈谈前天在酒吧发生的事情。”
傅靳言看着她一脸豁出去的模样,点了点头:“那进来谈吧,总不能让我站在这里和你说吧。”
犹豫了一下,宁悦还是跟着他进了门,进屋以后,傅靳言在沙发上坐下,宁悦去厨房给两人倒了一杯水,傅靳言目光有些疲倦,在沙发上靠了一会儿才说:“行了,你可以说了。”
宁悦在距离他最远的沙发坐下来,双手放在膝盖上,有些紧绷,傅靳言则不着急,只是那么懒懒的坐在那里,等着她开口。
纵然两人云淡风轻的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可宁悦迈不过去那个坎儿,所以只能旧事重提:“靳言,你还记得那天在酒吧包厢里发生的事情吗?”
傅靳言嗯了一声,语调却是微微上扬,带着询问的意思:“你是指我被爆头的事情吗?”
宁悦稍稍汗颜,坐姿也不那么淡定了:“不,我想说的是这个之前发生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打爆你的头,你还记得不。”
“这个我还真不记得了,不如你告诉我。”
宁悦一噎,这么重要的事情他倒是不记得了,让她怎么说呢,虽然之前也想到了这个可能性,但是话到嘴边,真是无比艰难。
“如果我说你意图对我不轨,你肯定是不会相信的,但是事实——”
“不,我相信。”
“恩,我就知道你不相信,啊?”宁悦突然抬头看着傅靳言,“你刚说什么?”
“我说我相信啊,我对你意图不轨。”
“——为,为什么。”
宁悦像一尊雕塑,呆若木鸡的僵硬在那里,傅靳言则眯着眼睛,翘着二郎腿笑了一下:“因为我看上你了啊,我就是想对你意图不轨啊。”他突然直起身,坐到了宁悦身边,吓得宁悦一蹦三丈高,对他避如蛇蝎,避之唯恐不及。
傅靳言见状,原本带笑的眼眸瞬间冷凝下来,然后轻嗤了一声:“你以为你是十八岁的青春小姑娘吗,你那什么表情啊,真以为我看上你这个大姐了啊,我不过和你开个玩笑罢了。”
他随即站起来:“那天晚上我肯定是喝多了,所以才会瞎了眼,你不对我有非分之想就不错了,还指望我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
宁悦眼睛瞪得老大,摇头,举手发誓:“我对你真的没有非分之想,绝对没有非分之想,你放心!”
“恩,那不就结了,那还有什么问题,下面我接了个广告,估计也回不来,你一个人可别胡思乱想,对身体不好。”
之后傅靳言就回房去了,留下宁悦一个人站在客厅中央恨不得咬舌自尽。
————
一个星期过去了,傅靳言自从离开后,并没有回来过。
宁悦一个人留在这个房子里,写写小说,时间过得倒是飞快,也没有觉得无聊,可是这一天天的,傅靳言都没有回来,她不禁开始有些焦虑,他怎么去了那么久?她留在这里却什么都不做,还白拿了他的工资,她便觉得有些于心难安了。
她拿着手机有些犹豫了好久,终于决定给他打个电话,结果是一个女人接的。
“周小姐?”是周蜜的声音,宁悦有点印象。
周蜜在那里笑的妖娆:“是我,请问你哪位?”
宁悦闻言,忽然心口一窒,有些结巴:“我……我想找靳言,请问他在吗?”
“哦,靳言啊,他正在睡觉呢,有什么事情你和我说也是一样。”
“睡觉?”宁悦眼睛瞪的大大的,他在睡觉,周蜜却拿着他的手机,她的脑子里顿时可以脑补一部十万字的小说。
“是啊,没事的话就挂了,有事就说。”
“没,没事了。”宁悦飞觉得口干舌燥,飞速挂了电话。
手机垂落在手边,她呆坐在床上,想了一下,便用力拍了下自己的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很快,微信上又传来信息,是明浩说她之前发给他的小说已经看过了,觉得很好,还说她进步很大,问她有没有兴趣投稿试试。
她的注意力很被转移:投稿?哪里?
明浩说:网站,出版社都可以,我觉得你写的很有新意,你可以把你的故事先写个大纲,然后去投稿试试。
欢喜爬上她的脸庞,她激动的询问: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明浩发了语音过来,详细和她说了具体情况,宁悦听罢便回到电脑前忙碌起来。
傅靳言的事情,好似被她刻意遗忘了一般,只有每天做饭的时候,才会恍惚想起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并不需要为他准备饭菜。
生活好像很充实,又好像空了一块,微微的不习惯,但又无足轻重,能忽略不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