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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我都有一个好习惯。如果有些事想不通,或者想了无益,而我自己又意识到之后,我就会马上将它们抛在脑后。
说不想,我就能不想。
暗中打定主意之后,对于那些乱七八糟的过往事,我再也没有丝毫追究下去的兴趣,看着老鼠直接说道:
好,冬哥,我胡钦跟着你,默默学习多年,今天又上了一课,没齿难忘,真心感谢。我想要问的就都已经问完了。下面,我们就谈谈正事,好吧?
钦哥,你讲。
廖老板在市里拿了一块地,你应该知道。
老鼠点了点头。
拆迁和沙裸石都已经给我了,你可能也听说过。
老鼠嘴角显出诡秘一笑:
廖老板的买命钱,钦哥,不好拿吧,我见过蛮多人,从老廖手里拿的到,吃不下,也兜不走。你小心点哦。
哈哈哈哈,别人怎么样我不管,反正我还年轻,牙口也好,吃不吃得了都想要试一下,不过,冬哥,你而今受了这么重的伤,你还吃得了硬东西吗?
老鼠脸上的笑容渐渐僵住,眼神里面却冒出了两道亮锃锃的光芒,嘴巴微微动了几下,并没有说话。
看着老鼠的神情,我知道他明白了,于是,我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一直笑到老鼠僵化的嘴角再次慢慢咧开,越咧越大。
然后,我们就像是两只刚刚偷吃了八百只鸡的老狐狸,相对无声的笑望着对方,得意洋洋而又心领神会。
嘿嘿嘿,钦哥,你请我吃啊?
九镇产沙产岩,反正停车场的生意冬哥你也没得到,要不你开两个场子来挖沙开岩?
哈哈哈哈,然后呢?
我并没有马上搭话,而是轻轻抹去了被单上那堆火机零件,再又仔仔细细的把被单抚平,当最后一道皱褶被抹去的时候,我抬起头来,脸上再也没有了笑容,异常严肃的看着老鼠说:
黄皮有候敢,义色有源帮、还有那条洞口蛇,你呢?冬哥,你有什么?义色拉周波进停车场,你们就以为我和他结成了联盟。那么,冬哥,假如你的矿场,小二爷或者地儿入股一起来做的话。从今往后,我们会是什么关系?九镇,又会是谁的九镇呢?
一言说毕,老鼠两只眼中的光芒已经是闪亮得让人惊心动魄,我微微一笑,继续说道:
何去何从,听你一句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鼠大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伸出食指,对着我连连指点,嘴里喃喃念叨:
胡钦啊胡钦,胡钦啊胡钦
看着老鼠的样子,我终于也忍不住大笑了起来。欢快之极的笑声中,我右手一动,笔直到了老鼠跟前。
下一秒钟,手掌已经被人紧紧握住。
钦哥,合作愉快!
手臂在老鼠轻微而又坚定的摇晃下阵阵摆动着,他的肢体语言告诉我,此时此刻,他的心情很愉快,并且生平以来第一次在面对我的时候,没有去克制自己的情绪,而是任我观察。
接下来我准备说的话,也许会给这个本已经足够完美的结局增添一些烦恼,但是,我依然不得不说。
我们都是出来混的,出来混,就迟早要还。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情绪的细微变化,老鼠摇晃手臂的力度开始慢慢缓了下来,抢在他开口询问之前,我说:
冬哥,一定会愉快!只不过,还有点小问题需要处理下。尊重是双方的,合作也是,既然我的诚意已经表了,可能需要你也给点反馈才好。大屌,让我自己和他谈一谈。
摇晃的手臂陡然停滞,下一瞬间,始终被紧握的手掌上也随之一松,在老鼠抽手离开之前,早有预料的我飞快一把将他的手掌再次死死反握住:
放心,既然今天我和你已经握了这个手,我就不会再让你为难。但是,我的人砍了你,他已经付出了代价,这辈子洪波都完了!出来混,你对兄弟仁厚,我也不能不对兄弟义道!大屌不给个交代,绝不可能!就算我今天不扫这个兴,明天、后天、将来总有一天,会有其它人来算这个账!到那个时候,冬哥,你觉得险儿也好,胡玮也罢,他们的处理方式比我如何?我们联手天下无敌,我们闹僵两败俱伤。我胡钦今天来,是想和还是想打,你懂。所以,你最好相信我,让我亲自来和大屌谈,没得更好的处理方法哒。冬哥,你明白吗?
足足十秒过后,老鼠虽然还是满脸阴沉,但他的手掌终于还是再次用力握住了我的手:
胡钦,你最好不要学义色!如果你骗了我,从此以后,我保证让你睡不得一个安稳觉!
我一直都没有讨厌过老鼠,从多年前在巨龙大酒店包厢里的第一次见面开始。但我也一直都本能的抗拒着老鼠,我不想惹他,也不想过于亲近他。
他总是让我隐隐感到有些可怕。
就算是做梦,我也没有想到过有那么一天,我们会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朋友。
是的,朋友!
在这个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铺路无尸骸,笑贫不笑娼的世界里,对于两个没有血脉关系的男人而言,还有什么比利益与共,一荣俱荣更靠得住的关系呢?
如果这还不算朋友,那什么又算?
可是,经过了这些年的世情辗转,恩怨纠缠,当我和老鼠之间的这种奇妙关系终于搭建起来之后,我们彼此的心里都产生了一种莫大的荒唐感。
对于这种全新而紧密的关系,我们两人都觉得有些无所适从,就连老鼠这样老奸巨猾的角色,甚至也都表现出了些微的羞涩与尴尬。
时间从来不会改变世界,原来,却真的可以改变人,每一个人!
那天离开之前,我一是忍不住心中好奇,二是还想进一步试探下老鼠,于是就多问了他最后一个问题。
当时,我已经起身走到了门边,都已经准备要开门了,这才突然转身问他:
冬哥,再问一句,当初就算把我杀了,就算小二爷他们和义色黄皮拼到两败俱伤,你凭什么就这么确定你可以赢。还是那句话,黄皮义色有人,你呢,你有什么?万一黄皮义色背后的人都红了眼,亡了命,拼到最后,你就不怕有个万一?
当这句话问完之后,老鼠的脸上露出了几许无比狡黠的神情,用一种类似于调戏般的目光看着我,悠然自得的慢慢说道:
胡钦,我和义色一起出道,我们混的时候,黄皮还在号子里。他们都有人,你就这么确定我没有?有些江湖流言啊,时间太久了,你莫太当回事哒,谁和谁好,不好讲的。
老鼠的话说得有些云山雾罩,我本还想继续追问,但就在话语刚要出口的那一刹,我却浑身一抖,紧紧闭上了嘴。
因为,我想到了!
原来,老鼠从来都不是孤军奋战,在他的背后,居然还有着一个人!
那个从来都只出现在传言里,好像和九镇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却又陌生神秘的仿佛根本就不存在的人。
我苦笑着看向已经亮出了底牌的老鼠,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再不停留,抬脚走出了病房。
那天,是我第一次见到老鼠的真诚!
老鼠吹北风,猴儿闯广东,鸭子何其勇,黄虎正当中,要说人莫惹,义字明长空。
江湖流言,果然不能当真。
Ps:一个大章节终于完结了,本来计划是在春节期间完结,实在是没时间写,拖到了现在,谢谢大家的不离不弃。接下来,就要开始打拼新的篇幅了。这个章节,我很喜欢,下面的,我想,应该也不会让大家失望,如果觉得小弟写的不错,各位爷都捧个场,打个赏吧。这些年,我从来没说过自己是个作家,现在也不敢(当然,悄悄说,我也没觉得现代写手里面有谁配这两个字),但现在也算是全职靠着写字为生的人了。所以,感谢各位衣食父母,顺祝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