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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野狗晃着尾巴,麻溜的从地铺坐到温瑾chuáng上,把脚伸进带着温瑾体温的被窝里,傻兮兮的咧嘴一乐。

他没有用旖旎情色的心思去思考温瑾的话,也没有生出任何逾踞的念头,他靠去chuáng头,赤着还缠着绷带的膀子,挨着他朝思暮想的温瑾,一边心脏扑通乱跳,一边跟温瑾盖被聊天。

在袁灼眼里,失眠不是什么大事,睡不着又能怎么样,大不了就不睡,他巴不得有机会和温瑾多说两句话。

他是在很久以后才知道温瑾让他上chuáng是有另一层意图的,他后悔莫及的拍着自己的大腿,痛恨自己的迟钝导致了破处延后,坐在摇椅上的温瑾端着金边骨瓷的咖啡杯瞥了他一眼,熟练之极的抚上他的发顶,给他顺了顺好不容易打理出来的发型。

袁灼,城东の狂犬,一个二十岁出头的血气方刚的Alpha和自己喜欢的人躺在一张chuáng上,单单纯纯的聊了一晚上天。

这事要传出去,应该能刷新A城奇闻异事的八卦榜,热度直bī榜首那条多年居高不下的未解之谜——“一手遮天的徐三爷到底是A是O已婚未婚”

袁灼给温瑾讲了一晚上故事,他讲他长大的山里,讲那几块不太茂盛的稻田,讲他脱裤子下河,去捉山涧里肥溜溜的黑鱼。

那是温瑾不曾涉足的世界,他搂着温瑾的肩膀,讲得有滋有味,温瑾靠在他肩上听得专注,思绪随着他偶尔冒出来的乡音飘到远离城市的小山村,仿佛真的看到了小小的袁灼光屁股下河,被小螃蟹钳到了尚未发育的小兄弟。

袁灼讲到天明,温瑾抱着他的手臂沉沉睡去,没有药物的作用,没有筋疲力尽的辅助,温瑾极少睡得这么舒服,他抵着袁灼带伤的肩膀,半长的头发细细软软的散着,清秀姣好的面容透着些许稚气,水红润泽的唇瓣微微嘟着,若是细细去听,还能听见那种软到人心坎里的气音。

温香软玉,朝思暮想,袁灼低下头,静静看着温瑾睡着的样子,他说不出足以形容这种场面的字词,他憋了口气,悄悄亲上温瑾漂亮的眼尾,那里的皮肉细细嫩嫩的,没有一点与年龄相符的褶皱。

“唔——”

“那,那什么.…..你这个,这个破chuáng太硬了,你先凑合睡,等我给你买个新的。”

心跳后知后觉的开始加速,袁灼梗着颈子僵住了动作,生怕温瑾发现他偷亲的行径,他欲盖弥彰的敲了敲chuáng头的实木板,慌忙做出了几分当家作主的模样。

“.……好。”

从瑞士专程定制的皇家品质纯手工大chuáng变成了硬邦邦的破chuáng板,温瑾挤出一声闷呼呼的鼻音,并没有纠正的意思。

他喜欢袁灼身上的体温,喜欢袁灼紧实有力的手臂,他蜷起双腿,迷迷糊糊的蹭去袁灼身边,光洁苍白的后颈被枕套磨得苏苏战栗。

第6章温老板掉马现场

买chuáng不是说说而已,为了自己日后能享受到知名不具的福利待遇,袁灼对这件事情特别上心。

买chuáng需要钱,和温瑾的以后也需要钱,袁灼是个实在性子,想什么就做什么,隔天一早,他就披上衣服重操旧业,继续风风火火的奔走在城东的街头巷尾,圈着他的地盘。

他是为了温瑾才决定暂时避避风头的,而温瑾却要他做个有骨气的人,那他便不会退让半步,他是不会被打垮的野狗,关越伤得了他的皮肉,伤不了他的骨头。

更何况他势力越大就越能护住温瑾,当单纯的事业心里夹杂了爱情的因素,这份动力就会愈发所向披靡,袁灼打了jī血似的莽了半个月,成功将自己的地界朝外划了整整一大圈,比挨揍之前的名声还响。

他也因此和关越正式较上了劲,关越那个不省心的倒霉外甥又来找了茬,一辈子没吃过苦的二世祖咽不下气,愣是以为袁灼被自己舅舅打服了,于是特意气势汹汹的找上门来,想着痛打落水狗。

关越是个极其典型的道上人,他讲面子,讲利益,不太讲亲情,他之前收拾袁灼是因为袁灼间接砸了他的场子,害得他损失了一笔相当可观的费用,至于给外甥出气都是顺带的。

这一回和上次不一样,混不吝的二世祖架着还没养好的胳膊找到了袁灼的地界上,街头巷尾,露天排挡,琢磨着给袁哥和温老板打包夜宵的小马仔和女友被二世祖的乌泱乌泱的打手堵在了座位上,边上撸串喝酒的小混混们纷纷挽着袖子敲碎了啤酒瓶子握在手里,烤串的老板撇了炉子,抄起捅火的铁钎,横刀立马的杵在了人群最前头。

A城地下世界的鄙视链很奇特,大家对各自发家的手段心知肚明,混好的人模狗样高高在上,混不好的浑噩度日碌碌无为,可归根结底,大家都是在街头摸爬滚打的小混子,光脚不怕穿鞋,掀了比自己牛bī的人,就能取代他站在更高的位置上,所以这场一触即发的群架并不是完全出于兄弟义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