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兰问出了这句话之后，俏脸上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神色，之前一直都被沈恪压制，让她有一种难道我连智商都不如沈恪的感觉，现在她的这个问题，直指这个案子最核心的地方，凶手如果没有来过这里，那么他是怎么作案的？如果沈恪解释不了这个问题的话，那么之前的推测就可以全部推翻了。

“对啊！张队说得对，如果那家伙不亲自过来的话，怎么布局杀人，怎么拘束你说的灵体？”穆珊珊也笑着看了眼沈恪，感觉这次张若兰终于能够把沈恪问住了，她倒是要看看沈恪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刘志山看到沈恪脸上的淡淡笑意，然后轻轻摇头，虽然沈恪看起来年轻，但是几乎从不犯错，而且为人很老成，如果不是有十足的把握，他相信沈恪绝对不会做出这种论断的，所以他既然现在这么说了，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沈恪真的觉得姜明并没有亲自前来，最起码是并没有亲自进入到这个屋子里。

“等等，我这就把证据给你们找出来！”沈恪笑着点头，然后走到客厅里，接着在客厅阳台上停住，指着阳台角落里的一些碎纸片，对穆珊珊和张若兰说道：“你们看，答案就在这里了！”

穆珊珊和张若兰都走到阳台上，然后看着那些碎纸片，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不明白沈恪为什么说答案就是这些碎纸片。

“你们发现没有，这些碎纸片上好像沾着一些血迹！”刘志山的观察比较仔细，一下就看出来这些碎纸片有些沾上了血迹。

穆珊珊抬起螓首，疑惑的看了眼沈恪，然后对沈恪问道：“沈恪，你说答案就是这些碎纸片？这些碎纸片能够做什么？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这个问题也正好是张若兰想知道的，所以她也用诧异的目光看着沈恪，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恪看了眼穆珊珊，然后微笑着对她说道：“穆警官，你是不是很想解开这个秘密？”

穆珊珊不明白沈恪的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所以有点茫然的对沈恪点了点头，接着对沈恪问道：“对啊！你到底发现了什么嘛！还不快点说出来！”

“你把这些碎纸片先拼凑起来，我再告诉你答案是什么！”沈恪指了指地上的这些碎纸片，然后给穆珊珊找了一件事情做？

穆珊珊瞪了眼沈恪，然后对他问道：“为什么拼这些碎纸片，沈恪，你该不会是在找机会耍我吧？”

沈恪听到穆珊珊的话之后立刻摇头，然后对她说道：“我怎么敢耍你嘛！我保证这些碎纸片真的这件案子最关键的地方，你把它们全都拼凑起来就知道了！”

“好，这可是你说的，你要是敢骗我的话，沈恪，你就死定了！”穆珊珊指了指沈恪，然后小心翼翼的将阳台地面上的那些碎纸片全都捡起来，然后回到了客厅里，坐在沙发上，也不管这里还是案发现场，就在茶几上开始拼凑这些碎纸片。

张若兰让鉴证科的人到现场来搜证之后，也坐在沙发上，和穆珊珊一起拼凑碎纸片，她觉得沈恪应该并不是在故意耍穆珊珊，这些碎纸片里面应该真的藏着解开这个案子悬念的关键线索。

沈恪站在阳台上极目远眺，然后刘志山走过来，站在他的身边，看了眼客厅里正在忙碌的穆珊珊和张若兰，然后对沈恪低声问道：“沈同学，那些碎纸片，真的都是证据吗？”

“刘队你自己刚才不都看见了吗？碎纸片上有血迹，它们当然藏着线索了！”沈恪理所当然的对刘志山点了点头，他知道刘志山在担心什么，他耍了穆珊珊不要紧，这次连张若兰也在拼凑碎纸片，如果沈恪连张若兰都一起耍了的话，那问题就大了，搞不好就会得罪张若兰，甚至影响到江城市和熙宁市这边的关系。

刘志山听到沈恪这么说，心里终于有底了，他笑着道：“沈同学，那些碎纸片究竟藏着什么秘密。你是不是可以先透露一点给我知道？”

“穆警官他们马上就要将碎纸片拼好了，到时候刘队你就知道了！”沈恪微微一笑，并不是他故作神秘，而是穆珊珊他们马上就要成功，先说和等会说没什么区别。

果然，就在沈恪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客厅里面的穆珊珊和张若兰却是同时发出了一声低呼，刘志山连忙回头看着他们，不明白他们两人这么会突然如此失态。

“看，我说穆警官他们已经有进展了吧！刘队，我们进去看看你就知道这些碎纸片究竟是什么了？”沈恪笑着看了眼刘志山，然后朝客厅里走去。

刘志山连忙跟在沈恪的身后，然后两人走到茶几边，看见茶几上的那些碎纸片已经被拼凑成一个约莫有一米二长短的纸人，这个纸人没有眉目，仿佛只是随便用一张白纸剪出来似的，简单到极点，但是纸人的双腿上却沾着点点血迹，同时纸人的胸口位置，还少了一块。

穆珊珊抬起头看着沈恪，指着茶几上的纸人，对沈恪问道：“沈恪，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些碎纸片会拼成一个纸人？你是不是早就已经猜到什么了？”

沈恪轻轻点头道：“当然，看见这些碎纸片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沈恪，你就别卖关子了，快点说说你到底发现了什么？”穆珊珊性子急躁，听到沈恪还在慢条斯理的准备分析，她可是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张若兰也对沈恪柔声道：“沈专家，这个纸人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请你为我们解开疑惑？”

刘志山也在看着沈恪，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不过意思却很明显，就是在等着沈恪开口。

沈恪笑着道：“你们记得我刚才说过的话没有？”

“你是说姜明根本就没有来过这里的那件事情吗？”穆珊珊皱起眉头，试探着对沈恪说了一句。

“没错，其实，姜明是用秘术控制这个纸人来杀人，你们看见纸人的心脏那里没有？那个地方应该是有符篆的，王晨被害之后，他的灵体被拘，然后纸人心脏这里的符篆带着灵体飞走了！纸人失去天地元气的支撑，立刻就变成了碎片，这也是姜明实力不足，要是他够厉害的话，最后我们连这些碎纸片都不可能看到！”沈恪将他的推测对穆珊珊，张若兰等人说了出来。

张若兰没想到沈恪的推测如此大胆，但却又合乎逻辑，她看了眼沈恪，然后对沈恪问道：“沈专家，如果姜明实力足够的话，到底会怎么样？”

“这些纸片，现在已经飞灰了！”沈恪对张若兰微微一笑。

张若兰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茶几上拼凑出来的纸人，然后对沈恪苦笑道：“沈专家，虽然你说的话很合乎逻辑，但我还是不敢相信这个纸人可以动起来布置现场杀人！”

“我也知道张队你们不会相信，这样好了，现在我手上没有工具，晚上的时候，我会在酒店里示范给张队你看，这样行不行？”沈恪倒是可以完美的复制出这样的纸人，但是现在他手上根本什么工具都没有，所以需要准备一下才行。

张若兰很爽快的对沈恪点头道：“没问题，晚上我们酒店里见，刘杰，你带沈专家还有刘队他们去酒店休息，今天晚上我们要请刘队他们吃饭，他们远来是客，我们要好好招待！”

刘杰应了一声，然后对沈恪他们做了个请的手势，带着他们往楼下走。

沈恪他们就住在警察局旁边的一家酒店里，虽然酒店看起来一般，不过住着倒是还不错，最起码很干净舒适，而且沈恪他们也是一人一间。

住下之后，沈恪就准备出门，结果他刚刚走出房间，就看见住在对门的穆珊珊也从房间里走出来，两人倒是像心有灵犀似的，所以穆珊珊的俏脸上也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嫣红，然后她抢先对沈恪问道：“沈恪，你这是要去什么地方吗？”

沈恪也不隐瞒，笑着道：“我不是答应张队，晚上要演示给她看看纸人的事情吗？不过我现在手头上什么东西都没有，所以要出去买点东西，再说了，我还得买换洗衣服呢！还有我手机的充电器等等，这些不都是你之前说会帮我买好的吗？”

“是啊！所以你没看见我现在正准备过来找你，带你出门去买东西吗？”穆珊珊听到沈恪的话之后，嘴角边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一句话就让沈恪无话可说了。

“那行，我们先去买些符纸和毛笔朱砂，然后再去买别的东西！”沈恪没想到穆珊珊居然还真的记得之前的话，这让他心里倒是有一点点感动，所以决定等会只让穆珊珊出买衣服的钱，至于朱砂，毛笔和符纸的钱，他还是决定自己来出，想到这点，沈恪都觉得自己对穆珊珊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