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方子业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照片，夹着烟头慢慢走向余恬。

“这张是你们当时的合影，准备的说，有且只有这么一张，你可还记得？”方子业抬手将照片举在余恬的面前，再次说道，“这张是他现在的样子，郊区的疗养院，一睡不起。”

余恬眼睛布满了血丝，咬着牙齿浑身颤抖着，似乎非常不愿意提及这件事。

看到这一幕，方子业满足地笑了起来：“余恬，你晚上睡觉的时候难道不怕鬼敲门吗？哈哈哈！”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怒喝从旁响起，凌佑霆终于回过神来，朝着方子业喊道：“够了！你想说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方子业！”

时间仿佛被冻结了一般，在场的三人都没有任何动作，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从凌佑霆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方子业的肩膀在轻微的颤抖着，只见他一把扔掉手中的烟头，凄惨地看着凌佑霆，眼里满是震惊。

“你知道你身边的所谓女神，是从深渊里跑出来的恶魔吗？你知道她伤了多少人的心？害了多少人吗！”方子业颤抖地开口，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而余恬终于也从最开始的恐惧中回过神来，立刻走到凌佑霆的身边，紧紧地挽着他的手臂，一脸委屈地说道：“佑霆哥......我好怕。”

“没事，有我在呢，你放心。”凌佑霆轻轻拍了拍余恬的手背，一脸关切。

方子业看着这令人作呕的一幕，仰天长叹，抬手倔强地擦干了眼泪，眼神一瞬间又恢复到最开始的犀利状态。

“凌佑霆，之前我就跟你讲过，余恬和我是一个学校的，曾经做过那些不堪的事情，而你心里肯定是有数，只不过不愿承认罢了。”方子业再次点燃一根烟，深呼吸说道，“不过没关系，这些是我们的往事，和你八竿子也打不着，你爱怎么看就怎么看吧。”

凌佑霆眯着眼睛，脑袋里不停回想着当时方子业叙述的那一切，很明显，这个叫做赵胜乐的男生就是余恬所谓的前男友，被余恬骗钱骗感情之后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跳楼自杀了，现在成了植物人，躺在郊区的疗养院。

而余恬则是打了个寒颤，心里顿时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紧接着方子业又开口说道：“今天我来这里，不是冲她，是冲你！我拿你当兄弟，我想告诉你，在你身边这个人的所作所为，你听着就好，不需要你回答，我说完就走。”

凌佑霆刚准备开口说点什么，却没想到被方子业粗暴地打断。

“我特么说话你听不懂是吗？你给我闭嘴！”方子业咬牙切齿地怒喝，由于太过激动，身体都在微微发抖。

或许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暴怒的方子业，凌佑霆死死的盯着他，再没有说过一句话，而余恬则是更加忐忑地抓着凌佑霆的手臂，宛如一个受气的小媳妇儿。

“佑霆哥哥，救我......他好可怕，他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