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色，“进。”

门被缓缓推开，节目工作人员走了进来，“唐哥，章导临时有事，需要去外地一趟，这几天就暂时由副导担任总导演，我来和您说一声。”

“行，我知道了。”

工作人员又通知了其他嘉宾。

像是一哥、周老夫人这种咖位，根本不需要在乎导演是谁，李忆唐来参加也是为了秦悠悠，导演是谁不重要。

可像是鹿灵儿这种新出道的艺人则不然。

刚得知消息，鹿灵儿就让助理去买了点心，她亲自提着来到监控室。

还没走进门，就听到了副导高八分贝的咆哮。

“告诉我你们是怎么进广告的，是不是我不发火，就把人当傻子啊！”

“还有，不是告诉你们要开磨皮吗，我们的广告商里有面膜植入，结果今天倒好，嘉宾一个个像是小黄人成精似的，你们知不知道金主是怎么指着我鼻子骂的！”

很显然，这是从金主那里受了气。

鹿灵儿带着微笑走进去，像是没有听到刚才那些话，“大家加班辛苦了，我买了一些咖啡和欧包，大家先吃点吧！”

副导见艺人来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干脆背过了身。

众人如释重负，“谢谢灵儿姐！”

“别客气，大家自己拿，我订得比较多，谁要是不够吃再拿，管够！”

“灵儿姐大气！”

工作人员一手拿着咖啡，一口啃着欧包，比起刚才的气氛，此时显然热络了不少。

鹿灵儿拿着咖啡走到了副导面前，“导儿辛苦，喝杯冰咖啡降降火！”

冰咖啡入喉，副导的火降了一点，面容稍霁，“还是灵儿你贴心。”

“不知道是哪个不懂事的惹您生气了，要我说这生气伤身，尤其是容易长皱纹。”她说着，又单独拿出了一套化妆品袋子，“这是C家的限量礼盒，副导拿着消消气。”

副导眼中露出喜色，“我想买这个很久了，但国内外都断货了，你是怎么买到的？”

鹿灵儿唇边噙着笑意，“托朋友买的，您喜欢就好。我是新人，很多事情都不知道，还希望您能多提点提点。”

副导心领神会，“好说好说。”

鹿灵儿扫了一眼他的手机，见他正在看《这就是明星一天》中洛北辰被“鬼”吓得差点晕过去的那一期。

这期她有印象，创下了史上综艺点击第二名的成绩。

——而第一名是《令人心动的48天》索菲亚恐怖医院的特辑，正是秦悠悠爆红的关键。

副导半眯眼睛。

娱乐综艺中适当加入一些恐怖成分，观众会很喜欢。

章秃秃也是因为这两个综艺打了一场漂亮的翻身仗。

现在，秦悠悠不知所踪，没有她的存在，章秃秃就如同没有左膀右臂。

他看了白天直播各个时段的播放量，只有秦燕点茶的时候数据达到了顶峰。

他本来想着拉秦燕入伙，可是那个女人竟然……竟然肖想他的身子！

他正发愁去哪里拉拢自己人，没想到鹿灵儿就出现了。

这就叫做天意！

副导神秘地压低声音，“说起来，我这刚好有一个机会，就看你愿意不愿意试试了。”

“我当然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