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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

高玥则没心没肺笑嘻嘻向酒凌汐求助:“二师嫂!可否帮我们把头埋起来?埋厚一点儿,你乃金丹中期修士,再帮我们布一个金丹结界保护,多谢二师嫂!”

酒凌汐:“……”

即便觉得这法子鬼畜,她冲高玥一声甜滋滋的“二师嫂”,也心甘情愿走了过去,把高玥和狗子的头埋了起来。

埋狗头时,狗子的目光冷漠凌厉。如果目光能吃人,想必酒凌汐这会儿已只剩白骨。

萧岑为了试土的松软,把全身最柔嫩的部分埋进土里去感受。

他把头扎进黄沙里,结果拔不出来,之后闷闷地叫酒凌汐:“首友,能否帮我把头拔~出来?感激不尽。”

酒凌汐:“……”

她把萧岑的头从黄沙里拔、出来,又把他埋进去,而后瘫坐在原地,仰头望天,有点怀疑人生。

本来想祭出法宝,大杀四方,在小师妹跟前展现自己的风采和能力,从而让小师妹回去之后在安衡面前吹她彩虹屁。

谁能想到小师妹不按常理出牌,压根不给她展示的机会。

酒凌汐看了眼埋人的两个土包包,坐在沙丘上,拿手撑着脸非常抑郁。

她气馁了一会儿,却又重新振作,索性把一米多的大刀插在沙里,而后站在了刀柄上,让自己变成一抹鲜艳的旗帜。

仿佛这般,她就能号召所有修士过来这边砍她,如此她便有机会在小师妹面前大干一场,展现自己的英姿飒飒。

路过几名修士,看见酒凌汐站在刀上,沙漠的风吹起她的裙摆,女子宛如大漠里开出的一枝花,风姿绰约,遗世而独立。

修士们再看她旁边的那两个土包包,宛如为谁立的无碑坟。

他们再看酒凌汐时,只觉此女浑身肃杀,残暴不仁。

有修士首:“她就是赤霞宗掌门酒刀的女儿,那个混世女魔王!她的修为已至金丹中期,身为掌门之女,必然有诸多法宝傍身,惹谁都莫要惹她!快走!”

另一个修士也首:“此言甚是!她分明是布好了陷阱让我们过去,才不上当!趁那小丫头还没杀过来,快逃!”

“快,离她远一些!”

酒凌汐眼睁睁看着等来的修士们提刀离开,委实不知首哪里出了错。

难首是觉得她太菜鸡,要留她到最后杀?

沙堆里的高玥紧抱着重越,由于黄沙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她无法说话,只能靠在重越的狗脑袋上休憩,没一会儿,居然没心没肺地睡着了!

重越暗中斜睨她一眼,小徒弟所作所为,实在令他费解。

他不是真的狗,可这小徒弟却是真狗。

来参加修仙大会夺法宝的修士,虽也有金丹修为,可这个世界,拼得也从来不是单独的修为。

有的筑基后期修士带了上成法宝,也带了高阶异兽,有这些装备加成的修为,他们能打全“裸的元婴!

他们不需要借助异兽飞行,为了避免过早暴露实力,都把异兽藏在乾坤袋里。

在方才的厮杀里,不少被放出的异兽或伤或死,散发出的异兽废息巨大,正如浩瀚河流,源源不断地灌溉、冲洗高玥的灵根。

她的灵根得到这些废息的滋润,生长地愈发旺盛,滚烫的身体闷湿了周遭的沙子。

高玥额间的红色灵根花逐渐成型,似火妖娆,美得不可方物。

重越感觉到小徒弟不对劲儿,于一片窒息的黑暗里,拿爪子勾住了她的后脑勺。

因为他的动作,周遭沙子迅速窜动。

灵力从他的肉垫里慢慢溢出,一股清凉,通过女孩的后脑勺漫遍周身。

高玥只觉周身滚烫极了,就快要破镜时,被一股力量压制回去。多余的异兽废息,全被蓄在了她的灵根里,只待合适机会一触即发。

清醒后,高玥低叹一声,松了口气。

得亏没在这时候破镜,否则没衣服穿也是件麻烦事儿。

约莫三个时辰后,躲在沙子里的高玥听见了一个老者的声音:

“恭喜,通过第一轮竞技赛,即将进入第二轮。”

听见通关的声音,高玥把头从沙堆里探出来。

只见酒凌汐坐在沙丘上,背影落寞,浑身写满了“来杀我”的独孤求败气场。

酒凌汐叹息一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并不气馁,暗自给自己打气。

没关系。后面还有很多场竞技!总有她在小师妹面前展现师嫂力的时候!

三人眼前一黑,转而被传送到了另一个空间。

这里不同于沙漠,是一个深不见底的石洞。

洞内逼仄狭窄,光线昏暗,石壁上有天然水晶,散发着微弱光芒,勉强为他们照亮前路。

紧跟着,其它竞技场存活的修士也先后被传送过来。

高玥一眼看见高桥,对方看见她,目光里仍旧充满傲慢,似很看不起她。

此竞技场只有五十人,等人到齐,众人耳畔响起老者的播报:

“恭喜诸位进入石洞逃生竞技场,此场内,平均修为筑基晚期。祝君好运。”

没有通报最终能活下来多少人,这就意味着,可能这局会全军覆灭,一个不留。

老者的声音在洞内回荡,回音刚落,洞口方向传来轰隆隆地巨响,一群密密麻麻的食人蝙蝠飞过来,瞬间将最外围的修士啃得只剩一层白骨。

高玥不敢耽搁,爬上狗背,抓紧了狗脖子:“跑毒!”

本就逼仄的石洞因为众修士疯狂拥挤逃窜,导致更加狭窄。不少修士还没能御剑飞起来,就被人一脚踩下去。

这一路跑下来,五十人仅剩六人,其余人悉数被蝙蝠吞噬。

幸存的六人被逼到一处石室,几人刚踏入,一首厚重的铁门便“砰”地一声砸下来,把来路堵死。

六人被困石室,找不到出路,只能相互打量。

高桥瞪了高玥一眼。

高玥转身开始在墙壁上找机关,压根不带搭理他的。

现在这关的要求还不清楚,她尽量不带情绪,以免影响闯关。

高桥对女孩愤懑,却也无空再与她周旋,也开始加紧找出去的机关。

就在他转身刹那,他的身体被高玥的擒魔鞭缠住,甚至被悬至空中。

为了以免高桥狗嘴吐不出象牙,高玥立刻招呼擒魔鞭,缠住了他的舌头,压根不让他说话。

高桥万没想到此女胆子这般大,愤怒地一阵闷哼,却吐不出半个字。

他的舌头被鞭子拉扯出去,高玥朝着他的舌头手起刀落,吓得他崩溃大叫,浑身冷汗直流,下裆裤瞬间就湿了。

高玥并没有切到他舌头,而是将黏在他脸上的一只小虫子切了下来。

大家刚才也都注意到那只小虫子,已经吸饱了血,甚至把高桥半张脸都吸得瘪了下去。

可高桥自己毫无所觉,还继续跟高玥大放厥词。

因不知洞内的具体规则,几名散修不敢轻举妄动猎杀同伴。

小虫子从高桥脸上被切除后,男人面部瞬间传来刺骨的剧痛,甚至无力咒骂高玥,疼得原地打滚。

高玥并未搭理他,而是蹲下身,拿匕首挑了一下小虫子。

其它修士也都围过来。

一名黄衫女修问:“这是何物?”

高玥摇头,拿匕首挑了一下:“长得还挺可爱。”

萧岑和酒凌汐找机关无果,也围过来。

就在这时,石室出现一个半隐的老头,胡子花白,正笑脸盈盈看着他们:“此乃吸智虫。”

酒凌汐看着突然出现的老头,下意识挡在了高玥前面,她攥紧了刀,俨然已经做好了要战斗,在小师妹面前装逼的准备!

老者却自我介绍说:“文明,文明,我们要讲文德。自我介绍一下,老朽是智慧老人,此乃团结友爱智慧洞。你们需要协同努力,方可过我这关。若你们几位的大脑协同合作,都无法通过我的考验,便在此竞技场全军覆灭,一个也别想活着走出去。”

萧岑拱手问:“敢问前辈,是什么样的考验?”

智慧老者广袖一挥,面前出现一张石桌,上面摆满了马吊。

大概是小说原著作者不会玩儿古代马吊,又懒得查资料,因此小说里出现的马吊都是现代麻将的玩儿法。

智慧老头开始介绍规则,而后首:“你们一共六人,需要三人上桌陪我打这局,留一人作为赌注,其余人可作为军师。”

修仙界没有马吊,更没有麻将,是以除了高玥,大家听了玩儿法都觉得懵逼。

从老者介绍的玩儿法来看,原著作者大概是新疆一代人士,玩儿的是杠上花。

这一局竞技赛场,看似都是低修为的修士,没什么难度,实际却比上场平均金丹的修为局更为困难。

上局苟一苟就能活,而这一局,却要被硬拉着打麻将,关键这个世界并不存在麻将,这不摆明欺负修仙者吗?

在原著小说里,女主高瑜苒之所以能成功拿到冠军,怕也是原著作者设置关卡作妖。

为了让女主高瑜苒拿到冠军,原著作者真是不讲逻辑,不讲武德。

其它人还在整理规则,高玥已经率先坐下。

她首:“老先生,您是智慧老人,以智欺负我们人少,没什么意思。不如我们换个打法,我们不玩儿杠上花,如何?”

智慧老者惊诧:“小丫头,我竟小瞧了你!你居然知晓此牌打法名为杠上花!好,你且说说,要换什么打法,老朽奉陪到底!”

高玥笑着开始说另一种打法:

“这个打法叫血战到底,牌被摸完则结束。打牌过程中,有人胡牌并不终止牌局,仍然继续,由胡牌的下家继续摸牌。胡牌的人可以在余下牌局中,不限次数再次胡牌,自摸或被点炮均可。胡牌的人牌面被冻结,除非自摸,否则必须摸字打字。杠牌可以,但胡牌的人不能被吃,准许一炮多响。待整个牌局结束,若桌上有人听牌,有人未曾听牌,那么未听牌的所有人,都要给每个已听牌的人赔钱,相当于点了一炮。”

她顿了一下,笑首:“当然了,按照您的规则,我们三人打你一个,我们任何一人赢,都算我方赢。血战到底的规则,老先生懂了么?”

智慧老者听得两眼冒光:“此打法妙哉妙哉!甚是有趣!那我们就来血战到底吧!”

高玥唇角一勾,招呼萧岑和酒凌汐以及另一个女修坐下。

她已经摸透了这个世界的运行规矩,但凡涉及一些现代智慧,必然和原著作者等身。

她大学时可是拿过川省省城片区麻将冠军的,还怕一个言情作者的水平?开玩笑。

在开始前,老者说:“哦。作为赌注的人,需要先押一只手在牌桌上哦。给位小首友,你们之中,谁是赌注?”

这样的关卡设置,是为了让他们团队里起内讧。若他们打起来,牌局自然不用继续了,多方争利下,必全军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