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凤笑着说:“这是和睦四瑞图,源自于一个典故,说是很久以前有一个原始森林,有大象、猴子、兔子、鸟四种动物生活在一起,它们从不以大欺小,团结和睦,非常快乐和谐,至善行善。”
我听到江玉凤的话,不禁笑道:“很美好,可是现实中却很难存在,以大欺小不是常态吗?”
江玉凤说:“只是一个信仰,就好像有些人表面上积德行善,求神拜佛,可背地里却干的又是另外一种勾当,有的人的信仰有时候也是面具。”
我点了点头,对江玉凤的话表示赞同,表面慈善的人未必就是真的慈善,表面凶恶的人也未必就是真的凶恶。
走进山洞里,就看到里面供奉着一尊弥勒佛,笑眯眯的,慈眉善目,这儿说是寺庙,但其实比较简陋,只供奉着一尊佛像,也没有其他寺庙应有的气派,佛像前有一个蒲团,还有捐赠香油钱的木箱,角落里坐着一个老和尚,身上脏污,身上的僧袍也不知道多久没洗了,面容枯槁,风烛残年。
老和尚看我们走进庙里,连眼皮都没动一下,只是闭目养神。
江玉凤在蒲团上跪了下去,虔诚祈祷,看样子是一个信徒,让我有些意外。
我不信神佛,可到了这儿,还是得做做样子,在江玉凤旁边跪下,假装祈祷。
过了一会儿,江玉凤站起来,取出钱包,拿了几百块钱塞进捐款箱里,我看那老和尚可怜,也捐了五百块钱。
对我来说,五百块钱不是什么,可对老和尚来说也许却很重要。
老和尚自始至终没看过我们一眼,直到我们走出山洞。
江玉凤一边走,一边跟我说那个老和尚自她小时候就看到在这个庙里了,在这儿待了一辈子,本以为他可能已经死了,没想到还在。
我听到江玉凤的话很是感触,一个人守着一个破庙,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那得有多寂寞啊。
我说:“可能他才是真的信徒吧,能够坚守一辈子。”
江玉凤说:“是啊,现在哪里还有人能忍受得了这种孤寂。”说完回头瞄了一眼,续道:“哪一天他去了,这个庙可能就没了香火了吧。”
我说:“这也不是我们能操心的事情。”
江玉凤说:“只是有点感触。”
出了寺庙,继续上山,路果然如江玉凤所说,越来越陡峭,也越来越窄,最后只可供一个人通行,我回头问江玉凤:“还有多久?你能坚持吧?”
江玉凤说:“还有一段距离才能到达山顶,没事,我还能坚持。”说着又气喘吁吁。
虽然知道她是假装的,可我还是识相地配合她将这场戏演下去,背过身子,说:“我背你吧。”
江玉凤迟疑道:“这么陡,你能行吗?”
我笑道:“怎么,怕和我失足将你摔了?”
江玉凤说:“不是,只是怕你太吃力,那好吧。”说完搭着我的肩膀爬到了我的后背上。
我背着江玉凤,顺势搂住了她的臀部,一种富有弹性的销魂感登时传来,不禁走神,差点当场失足跌下山去。
江玉凤说:“怎么样,不行,我还是自己爬吧。”
我说:“没事,小事一桩。”说完收慑心神,暗暗告诫自己,可千万不能真的被江玉凤迷惑了本心啊。
不过手上的那种感觉真的让我如痴如醉。
我也不是处,睡过的女人也不少,可像江玉凤这样让我迷乱的却是第一次遇到。
也许是因为她是李展雄的女人,在我的潜意识里高不可攀,又也许是她本身太过于迷人。
一路往上爬,我的心里不知道荡起过多少的涟漪,一段不算长的距离,却像是跨过了无数的高山大海一般艰难。
抵达山顶,却又是另外的风景。
山顶上傲凌绝世,仿佛周围的群山匍匐于脚下,碧云山的断崖更显得陡峭险峻,细弱的微风在山顶也会被放大无数倍,仿佛狂风呼啸。
风吹乱了江玉凤的秀发,使得她的脸更加动人心魄。
让我忘记了她的年龄,忘记了她的身份。
江玉凤说:“辛苦你了,被我爬上来一定很吃力吧。”
我说:“还好。”
江玉凤看着对面山脚的小村庄,说:“小羽,你知道吗,我的老家就在那儿。”
我顺着江玉凤说的村庄看去,村庄位于山脚,树木茂盛,村里的房屋像是隐藏于繁盛的树木间,若隐若现,也是最原始的形态。
我没想到她出身于这儿,微微有些意外,口上说:“什么时候一定要去看看。”
江玉凤说:“我都很多年没回去了。”
我说:“为什么?”
江玉凤说:“其实我对那儿印象不好。”
我说:“发生过一些不开心的事情?”
江玉凤点了点头,说:“村里的人都说我和玉莲都是我妈偷人生下来的,我爸因为这个事情亲手打死了我妈,然后坐牢去了。”
我心中震动,说:“所以你去混社会了?”
江玉凤说:“我没有其他的出路,只有仗着自己还有一点的姿色,走一条不一样的路子。”
我心中又思索,她之前说李展雄将她迷奸,看来多半是假的,也许接近李展雄,搭上李展雄才是她最初的目的。口上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既然不开心的回忆,那就永远不要勾起就好了。”
江玉凤说:“小羽,我忽然发现你又一个优点。”
我失笑道:“凤姐今天发现的很多啊,是什么?”
江玉凤说:“和你谈话很舒服,你一点也不像你这个年龄段的人。”
我说:“那是我故作老成,其实我都是装的。”
江玉凤说:“装怎么可能装得出来?”
我说:“其实是因为我也经历过一些事情,不成长都不行。”
江玉凤说:“江小智的事情?”
我说:“还有我和我姐的那次风波,相信你也听过。”
江玉凤说:“听过,一直都很好奇,原本东青要处理你,怎么雷声大雨点小,最后就这么没了动静。”
我笑着说:“向望天可能看我长得帅,所以不忍心。”
江玉凤噗嗤地娇笑一声,花枝乱颤,说:“你真会说笑。”
我说:“其实是有很多人保我,最后才让我脱离社团了事。”
江玉凤说:“那个向镇东可真恨你啊,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
我说:“他当然恨我,我处处和他作对,还有智哥的这个仇。”
江玉凤忽然岔开话题,说:“说点其他的吧,你刚才在下面的许愿墙许了一个什么愿?”
我说:“你真想知道?”
江玉凤说:“不想知道我干嘛问你。”
我说:“其实我许的愿望是关于你的。”
江玉凤好奇道:“关于我?什么啊?”
我说:“我的愿望是希望你早点脱离李展雄,能够获得真正的自由。”
江玉凤听到我的话当场一怔,说:“你许的是这个愿望?”
我点了点头,说:“嗯。”
江玉凤说:“小羽,你知道吗?我是李展雄的女人,任何人和我走得近,有非分之想,都没有好下场。”
我说:“我知道,但我不怕。”说着心生一计,要是能够将计就计,成功施展美男计,将这个李展雄的女人收服,让她为我所用,那收获不是更大?
以后李展雄和青衣社的底细我不但能掌握得清清楚楚,甚至还能借助江玉凤,对李展雄展开致命一击。
江玉凤疑惑道:“你真的不怕?”
我心想火候也差不多了,当即上前一步,说:“凤姐,其实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