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堂不甘地嘶吼:“陈小羽,成王败寇,现在我说不了什么,但如果再有一次机会,输的人一定不是我,而是你!”
白金堂有很多地方后悔,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确实可以不止一次将我杀死。
比如说发现曾贤的时候,就该将我斩草除根,将我和顾文武关押在凌云阁地牢,有的是机会将我杀死。
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后悔也没用了。
我听到白金堂的话不禁哈哈大笑:“白金堂,你这样的聪明人,居然也会说出这样的话,你觉得这世上有后悔药吗?可以重来吗?要是真有后悔药,输的还是你!你以易先生的身份来到镐京,我就察觉你是个危险人物,如果可以重来,那一次我不会派人去做,而是亲自斩草除根,所以你还是会输。”
白金堂原本觉得不服,不甘,可是听到我的话默然了。
是啊,如果一切真可以从来,我能除去他的机会比他能算计我的时候来的更早。
若不是我因为好奇心,想要探查他的来历,去了凌云阁,星耀的形势未必会演变成现在这样,他还不一定能赢我。
总之一句话,你大爷还是你大爷,护国神王还是护国神王。
在断肠崖没死,白金堂就注定了现在的结局。
“还有什么想说的?”
我看着白金堂冷冷地问道。
白金堂闭上眼长吸了一口气,说:“我还有个请求,你能答应我吗?”
我冷笑道:“说来听听。”
白金堂说:“易芸是无辜的,她肚子里怀的是陛下的血脉,我希望你能看在皇室的血脉的情分上,放过她。”
我听到白金堂的话再次哈哈大笑。
这话看似诚恳,但要想骗过我却根本不可能。
易芸是白金堂和易长空准备今晚的计划的关键,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很难说,说不定易芸根本不是易长空的养女那么简单。
这事不算特例,毕竟当初征东王王妃那儿就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更何况退一万步讲,就算易芸肚子里的孩子是西门长生的,我能留吗?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我绝不会为自己为顾家埋下这个隐患。
“白金堂,你觉得我会答应你吗?”
我冷笑回答。
“陈小羽,如果你真要赶尽杀绝,我白金堂就算做鬼也不放过你。”
白金堂厉声道,表情激动,充满了愤怒。
我哈哈笑道:“那你就去做鬼吧,我倒要看看你做鬼怎么不放过我!”
最后一个字吐出,我的剑割了下去。
戾再一次饮血。
血雨喷洒出来。
白金堂盯着我眼中充满了不甘、愤怒、怨恨、悔恨等复杂的表情。
他到死还是不不服。
但那又如何。
白金堂也死了!
血喷洒了半响才彻底气绝身亡。
我全身的衣服都被白金堂的鲜血染红,也使得我现在的样子变得更加狰狞可怖。
凌云阁的弟子们失去了主心骨,虽然还是很多,白茫茫的一片,但却都已经六神无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拿不出一个主意。
到了现在,还要再战吗?
羽林卫和皇家护卫营的大军还在。
但白金堂杀了西门长生,却也让他们的信仰崩塌。
不管是否忠于白金堂,但终究也是星耀的人,更何况白金堂都死了,继续发动叛乱,还有什么意义?
我转身扫视四周,暴喝道:“本王在这儿,你们还要顽抗吗?”
羽林卫和皇家护卫营的人面面相觑,犹豫起来。
虽然千军万马,但那又如何?
还有人敢对我亮剑吗?
“护国王威武!”
“护国王神勇无敌!”
羽林卫北院蒋立国带头振臂高呼起来。
越来越多的人跟着响应,跟着振臂高呼。
现场渐渐地只能听到一种声音。
风向变了。
我终于再次成为这个皇宫的主宰,这个镐上京的主宰。
我的目光渐渐移向大兴宫最宏伟的主殿,也是星耀的最高权威所在,历来最为隆重的仪式都会在那儿举行。
经历过西门长生的背叛,我同时也想起了姬扬。
相比西门长生,姬扬的背叛可深刻多了。
我也明白了一个道理,主动权必须掌握在自己手里,否则的话,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历史会不断反复重演。
我陈小羽说得好听,是星耀的护国神王,说得难听只是他们利用的工具。
但从今天起,我不会再当任何人的工具!
绝不!
现场已是全然不同的两种反应,凌云阁的弟子们惶恐不安,抛下手中的武器,双手抱头跪在了地上,羽林卫和皇家护卫营的人露出严厉的面孔,将凌云阁的人重重包围。
成王败寇,就是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