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北琛似乎看出席央央在想什么,故意露出点点伤感的表情:“他和我不亲,不愿和我出来玩。”
顿了顿,他看着席央央的眼神又认真了几分:“说来也怪,猎猎不是一个跟人自来熟的孩子,跟你倒是比亲妈还要亲。如果有一天,你当了他的妈妈,估计不会遇到叛逆继子气死继母的事。”
“呵呵……”席央央干笑了二声,年北琛原来是话这么多的人吗,还说的是这种让人啼笑皆非的笑话。
当猎猎继母,这种事,她可不敢想。
继母是那么好当的吗?看席梦,她就对当继母没兴趣。
虽然,猎猎很可爱,很暖心,很粘她。
“我们别在这说笑话了,还是赶紧去买冰淇淋吧。”她说着站起身,把猎猎从椅子上抱了下来,牵着他的小手,朝前走去。
“央央……”
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呼唤,她就感觉到一个炽热的胸膛几乎贴在了自己的背上。
她下意识的要躲开,年北琛的一只手搭在了她肩膀上,阻止了她的动作。
他的声音很低很低,轻轻的刮着她的耳膜:“你的群子红了。”
席央央懵了下,低头看向自己的裤子,浅蓝色的长裙。
为了工作时行动方便,平时她不太穿裙子,但是,海南这个地方太热了,穿裤子很难受,所以,她才临时买了二条长款纱裙。
明明是蓝色的,他说什么红呢?
下一秒,她感觉到一股湿润从下面传来,顿时,羞臊的小脸烧了起来。
她来那个了……
她明明半个多月前才来过啊,怎么没到日子……
对了,曾经也有一次,她去泰国工作,也是从稍冷的地方一下来到特别热的地方,身体可能不适应,刚刚走的那个就来了。
她现在是在海边,离回酒店大概有十多分钟的路程,这里人来人往的……
啊啊啊啊啊,疯鸟。
女人弄脏衣裤被不熟的人不认识的人看,这种事,真的,丢脸,没有任何一个人想经历。
就在席央央慌得一逼的时候,手里被塞入了一个东西。
是年北琛的T血衫。
她微微一侧头,一眼扫到年北琛的肌肉紧实的胸膛。
那二颗小红豆,尤其扎眼。
她慌得一逼,赶紧敛回视线,只觉得脸更热了。
“遮一下吧。”年北琛的话,让她回过神。她把T血扯开,呃……是短袖的,压根没办法绑在腰间呜呜呜呜。
她如果用两只手抓着衣服两边挡着后面,不是傻瓜的,都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啊。
特别是,身后还站着一个半身裸男——虽然在海边,这种男人比比皆是,可是,想想她扯着白衬衫遮挡臀部,旁边跟着半身裸男,整个画面都很奇怪。
席央央欲哭无泪,把衣服还给了年北琛:“这个是短袖,没办法系腰上,你还是穿上吧。”
年北琛看了她二三秒,把衣服接回来,套上。
“你领着猎猎在前面走,我走在后面,给你遮一遮。”他轻声说道:“我们送你回酒店。”
席央央满脑子都是自己脸丢大了的事,稀里糊涂的点了点头。
虽然,她一向不太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那是指对她这个人的性格人品,而不是指这种事。
十分钟的路程,因为丢脸,因为年北琛紧随其后,而变得特别漫长难熬。
席央央想走快点,可又怕走快了,猎猎跟不上,所以只能保持着正常的速度。
好在猎猎也没闹着要去吃冰淇淋。
猎猎不懂大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他只要有喜欢领着,干什么都高兴。
终于回到了酒店房间,席央央打开了酒店房间门,领着猎猎走了进去,年北琛自然跟了进来。
入门走了几步,就看到了床,还有扔在床上的东西,包括——
内衣!
这虽然是一个标间,却只有席央央一个人住。
昨晚熬夜工作,才睡了三个小时就起床开工。
席央央这几天累的不行,实在有点坚持不住了,今早多睡了几分钟。醒来一看快回到了,赶紧换了衣服就出门,换下的衣服就都扔床上了。
加上房间里有很多资料,她就跟酒店说了,她不开口要打扫卫生的时候,不需要人来她房间。
她看着自己浅粉色的内衣就那样明晃晃的呈现在眼前,才想起这茬,松开了猎猎的小手,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收拾起床上的衣服。
丢脸的事能不能不撞到一起啊~~
她现在只能自欺欺人的骗自己,年北琛什么也没有看到。
看她这么慌张,年北琛嘴角噙着一抹淡笑,但也没揭穿她的窘迫。
“央央,我出去接一个电话。”
他扔下这么一句话,转身拉开房门——
一个人正站在门口,举起的拳头,暗示着他刚要敲门。
四目相对,一双深眸里,只是快速闪过一丝诧异就恢复了平静,而另一双里,震惊很快转为了愤怒。
很快的,愤怒的视线越过了年北琛,向他身后探去。
一眼就看到了席央央抱着一堆衣服的样子,夹在衣服之间的内衣尤其显眼。
慕子铭火冒三丈到了极点,拳头握的嘎巴嘎巴响,朝着年北琛挥去。
年北琛快速往后退了一步,与此同时,一把抓住了他挥过来的这只手的手腕,把他拽进了房间,顺手把门关上了。
席央央听到动静察觉到不对劲,抬头看来,一下子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慕子铭吓了一跳。
他怎么突然出现在这?
眼见慕子铭又一拳挥向年北琛,她猛地想到猎猎还在这里,立即丢下衣服,把猎猎搂进怀里,带到床后,不让他看到少也不宜的暴力画面。
同时,她扭头冲着慕子铭轻喝了一声:“慕子铭,你快住手,这里有小孩在。”
慕子铭早就失去理智了,才不管她说了什么,盯着年北琛就像盯着杀父杀母的仇人一样。
年北琛皱着眉头,猎猎在这,他也不想和慕子铭打架。
可是,眼前这个男人,扑过来的样子,简直就像疯狗一样。
他可不是一个会乖乖站在这里被人打的男人。
年北琛出手了。
练过的和没练过的,有着天差地别的不同。
席央央都还没有看清,就见慕子铭被年北琛打趴在地,被他单膝压住,双手也被控制的不能动弹丝毫。
她捂额,慕子铭这个不长记性的家伙,明明和年北琛打过一次,被人打的毫无招架之力,竟然还跑来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