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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不好意思辜负他

“你不就认识全海城最厉害的CEO吗?”

年北琛挺了挺上身,比方才站得更直了,朝着席央央挑着眉毛,面上一副自得的表情,似乎在示意她:看看站在你面前的这个男人。

不用他如此明显的暗示,席央央也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口中全海城最厉害的CEO指的是谁。

虽然不晓得他这样算不算自恋,不过,就算是,他也的确有自恋的资本。

别说是全海城最厉害的CEO了,就算他自称是全国最厉害的CEO,估计也没有人敢反驳。

所以从某种角度上讲,他这样说已经是很谦虚了。

虽然这么说有点不礼貌,不过,她还真的要感谢杜博已经是一位耄耋之年的老人家,否则的话,也许他就是另一番反应了。

比如,吃醋脸。

“像你们这样超群出众的人类、业绩辉煌的CEO,当然见识的越多越好了。”席央央冲年北琛眨了眨眼:“可以开拓我的眼界,丰富我的人生阅历,有利于我拍电影,你说是不是?”

多亏了年北琛,席央央觉得自己夸人的技能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其实,她并没有想去结识人家的意思,更多的是怀着一颗好奇心,想以旁观者的身份去观察。

问他是否能见到杜博,也只是恰巧顺口问出了而已。

最关键的,她如此关心这个晚会的真正目的,是因为知道了慕子铭要去参加。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直觉,可能是女人的第六感,她总觉得慕大渣男和年北琛参加同一场宴会,会给年北琛带来麻烦。

年北琛只听了她这句话的前半句,听到她夸赞自己,嘴边绽放起一个微笑,毫不掩饰他此时喜悦的心情,又继续道:“不过,央央你可能要失望了,杜博早已经退休了,他不会来宴会的。”

“是吗?”席央央虽然有点失望,但也只是一瞬而已。

“届时,到场应该是杜博的儿孙辈,至于是谁,我现在也还不清楚。”

年北琛的确没有特意去打听,因为,临到宴会前,Duboce的所有重要信息,会有助理帮他整理好并分析清楚。

席央央点了下头:“哦,是这样啊。”

“你要和我一起出席吗?”年北琛带着她或许会改变主意的念头,又问了一次。

席央央抿了抿唇,似乎在思考什么,随即道:“我可以参加这个晚会,但我能提个要求吗?”

这会儿,她想通了,既然心里如此不安,那她就相信自己的直觉一次,过去看看。

不过,她还是不愿意公开自己与年北琛的关系。

年北琛随即问道:“什么要求?”

席央央试探的反问:“我可不可以以别的身份出席?”

“别的身份?”

“嗯。”

年北琛沉默,他心知,她所说的“别的身份”,就是不想以她女朋友的身份出现在晚会上。

“我除了以年氏的名义捐款以外,也以繁艺的名义捐了一份,到时候你就以繁艺工作人员的身份出席吧。”

虽然,不知道她想去参加晚会的真正原因是什么,但,只要是她的要求,他都会无条件满足。

“这样可以吗?”席央央担心自己代替了本该出席人的位置。

“我的决定,谁敢质疑?”年北琛语气中的不容置疑提醒着她,她的担忧有点多余了。况且,一个捐款单位又不是只允许一个人出席。

但,这就是他喜欢的席央央。

虽然她平时总是一副孤傲、生人勿近的样子,但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她却总是先替别人着想。

她用坚强的外表包裹自己,只不过是为了掩饰内心的脆弱,作为一个不想出卖身体,只想用实力说话的女人,想在残酷的娱乐圈里生存,必须得有坚硬的盔甲才可以。

如果她愿意,他可以给她整个世界,但她偏偏不接受,非要靠她自己。

所以他现在能做的,就是暗暗的默默的守护她。而总有一天,他会让她自愿卸下所有防备,让他成为她的盔甲。

“知道了,你最好了,北琛。”席央央打消了顾虑,爽快的接受了年北琛的提议,温柔细语的声音全都撞进了他的心弦里。

“你现在才发现吗?”年北琛向前一步直视着她,眼里全是宠溺。

“谢谢你!”席央央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道谢,同时还踮起了脚,动作迅速的在年北琛的脸颊上落下了一个吻。

难得的,她主动吻他,虽然只是脸颊,但也足以让年北琛感觉欣慰,觉得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

席央央主动前进的每一小步,对于他来说都是一大步。

也因为这个吻,他的心情比刚才被她夸赞时,不知愉悦了多少倍。

晚会的事情已经定下来了,席央央还记的刚才和白敛的约定。

她把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看了一眼时间。

“我得回去了。”虽然她越来越舍不得和他分开,但是,还有很多工作在等着她,再不舍,也得舍。

方才,席央央与白敛通话的时候,年北琛就注意到了,她现在用着的手机,还是那部被他弄碎了屏幕的手机。

因为席央央刚才一直在问慈善晚会的事情,他就把疑问先扔到了一边。

可,她现在把这部碎屏手机一掏出来,年北琛的视线就不由自主的瞥向了席央央。

“席央央,你该不会还没有想起我送你的手机的密码吧?”年北琛明明已经知道答案,还是想让她问自己。

“怎么会呢!那是您年大总裁送我的礼物,我舍不得用,万一像这部一样,不小心摔坏了怎么办,我会很心疼的,所以才没有带出来……”

席央央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最后连她都不相信自己说的话了。

关于他们的事,年北琛都记得清清楚楚。也正因此,她就不好意思说自己不记得这个不记得那个的,就好像,她若不记得,特别辜负他的一片深情。

“席央央,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吗?”年北琛再一次连名带姓的叫她,脸色故意沉了下来:“如果摔坏了,我会再送你新的。还是,要是你愿意,可以随意摔,直到摔到你高兴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