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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二章 地分五类

大河并不是一个源头发源出来的,即使是官方承认的正源也有两个,而在两个之外,还有更多的源头,这些源头有些会在枯水季的时候干涸,而在涨水季的时候溢满清水,于是这些水流都汇入到星宿川,星宿川在大洪水肆虐的年代,就成为了星宿海,在夜幕星辰降临的时候,在高原上,映照着另外一片绚烂星空。

就像是西荒的人们也不知道西海在哪里,因为越是向西,就越能见到更多的“海”,它们都很大,所以即使是古老时代的人们,也只会思考着,或许这些“海”,在更久远的时代之前,它们是相连的一大片。

这种想法,并非没有根据。

“大地的表面,简称为地表,气从地表消散,云在天的末端收敛,湖泊的水开始波动,树木的叶子也开始落下,这些常见的现象,一切的发源,都在于大地的表面。”

“地下有水,有湖,甚至有海,这些不在世人眼中所看到的江河湖海,作为天地之间雨水以及洪水的来源之一而沉默的存在着。”

“我知道,过去的时候,共工治理济水,撞断了先槛大逢山,但是既然先槛大逢山拦在济水上,和砥柱山一样,又没有如大河一般保持着一个缺口,那么济水为什么还会有如此充沛的流量?”

当然不是开了无线网卡....

“是因为济水还有一条,出自于地下。”

古人曾说过“济水伏流地中”,南济水在流出原阳时,会三次潜入地下,又三次钻出来,从山东定陶的地区冒头,和北济水相汇于巨野泽。

它的源头是王屋山,水脉兄弟则是鸿超的老家“沇水”。

一明一暗,和洛水一样有两条,只是南北洛水都是明着出现的。

妘载说到这里,那些大臣们心思各异,而台骀的眼睛却开始放出一种光彩,他向彭祖点了点头,表示妘载说的是真的。

不仅仅是台骀知道,后来的时代中,大禹行到一座山,伯益把这座山的一切命名,夷坚则把这一切都记录写下,他们在山海经的山经中所写下的古老记述,无比的严谨,而不像是海经和大荒经一样充满神话色彩。

其中就说过,哪条水出于哪座山,又从哪来,注入到哪里去,甚至有些山连高多少都会标注出来,这就是《五藏山经》。

譬如东山系中的“跂踵之山”,顺着水流南行五百里,有一片流沙区域,顺着流沙继续走五百里,就到了跂踵之山,它“广员二百里,无草木,有大蛇,其上多玉。有水焉,广员四十里皆涌,其名曰深泽。”

意思是有山体占地二百里,没有什么草木,山中有很多蛇,山中唯一的矿石是玉,有一片水潭,方圆四十里内都在喷涌泉水,名称是深泽。

后面一段就是记录山中有什么生物,是十分严谨的地理著作,五藏山经完全区别于海经与大荒经。

看到台骀肯定的眼神,彭祖心里也开始狐疑,他对于治水的东西了解不多,所以一直没有吭声,周围的那些大臣大部分也是,虽然心中有质疑,但是妘载讲课很快,故而他们也就没有提问。

讲课快,而且似乎已经知道他们的问题,所以基本在座的大臣们已经接受了“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不管这个小年轻到底有多大的本事,目前看来,他肚子里是有货的。

不过当年的鲧也是年轻气盛,后来因为治水不利而被放逐,直至十数年前才重新回来,担任治水的官吏.....本事自然也上升了很多,虽然崇伯的为人依旧不被太多人欢喜,毕竟太过于刚愎自用,但是四岳却很喜欢他。

“这孩子......有点东西。”

在台骀对彭祖进行过眼神示意之后,文命注意到了小动作,顿时把身体坐的笔直,和那些穿大兽皮和麻衣长袖来遮挡自己底部空间的大臣们不同,作为在南方生活过一段时间的文命,他当然是有内裤的。

所以坐得直也不怕别人看。

再说了上古时代也没有那些关于礼制的详细规矩,男人干活有的时候身体就围着腰裹一圈兽皮而已。

“地表,地势,地貌,地脉,地物!”

“地表的起伏形态,高山河谷,丘陵盆地,流沙台塬,草原平原,沼泽洼地,高原山岭,这些都叫做地貌,而地势与地物合称地形,一个大地形由不同的下级地形所组成.....”

“山地延伸出脉状,与河流一般的,就叫做山脉,也叫做山岭,它和高山不同,山岭是由多个高山所组成的,它的诞生,也不是凭空捏造出来的.....”

“以前我遇到过一个叫做竖亥的人,他就告诉过我,在崇山峻岭之中,找到过藏着海贝的石头,那种石头我叫它为化石,他还在深谷之中挖掘到古龙的骸骨,还有一些像是游动的鱼,海中的葵,因为那些高山,或许在很久很久以前,是汪洋一片。”

“我可不是乱说的!我是有证据的!在我本部落的南方,南方的西南面,一直向西南走,有一座山叫做天虞山,我们南方的洪水,都是天虞山带来的,传说中,那座山上不生草木,而山下遍地都是汪洋,所以我思考过,或许,那正是保留着过去以十万年,甚至更远时代来计算的原始地貌....”

“那座山,一定是在某座高原之上!就像是大河的源头,在大河源头,也一定有一片古老的高原!那里没有人烟,听不到苍茫的号角,但是却有着天地间最古老和伟大的力量存在!”

妘载说到这里,双手伸开,那根树枝也指向天穹,而诸大臣们听到这句话,才算是找到了一些认同感,他们居然都纷纷点起头来。

没办法,之前大部分的东西,只有一些对治水有些了解的臣子才听得明白,剩下的那些人基本上就是在思考“我从哪来”这个哲学问题,而现在,妘载最后的这段话,总算是说了能让这部分人听懂的人话。

好了,这一句话听懂了,前面的基本上也就差不多了....

反正水就是从一片很高的大地上来的是吧!

你直接简单点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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