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瘦猴把值班保安引走后,重新进到西北重工联大的尉堇忽然提起纪长河手里的推荐名额以及目前代表队替补人员还没定下来一事。
“你有推荐?”
“有。”尉堇点点头,指着大门附近那喧闹的场面:“就他吧。”
“你给人情也不必。”“我听说,整个西北重工联大,他跑最快。”“单兵不能接敌,单跑得快有什么用?”“可以抢点啊。”
纪长河听尉堇说完之后,下意识问了一句:“你准备让他一个单兵转机甲师系啊?”
尉堇:……
“也不是不行,我去和他谈谈。”纪长河还没走就被尉堇给拽住了,尉堇表示自己可没有这逼人转系的打算。
“可是,抢点只有机甲师才具有优势,如果是用他的单兵机甲,那他就是个……满场乱跑的家伙?”
尉堇见纪长河已经在考虑,便没有再说什么。
慕连与吴宇赶了过来,表示她们可总算是回来了,再不回来,他们都怀疑自己的皮能被尉堇宿舍那群女生给扒了。
尉堇:……??
原来自从尉堇离开宿舍,彻夜不归,光脑还联系不上后,尉堇宿舍的女生就集体出动去找了梁逐,顺道把梁逐、慕连、吴宇三个人给绑了,凶狠地问他们,尉堇去那里了。
毕竟作为新生,才入校就彻夜不归还失联,金静眼露凶光的表示,她的小可爱要是遭遇什么不测,梁逐他们就等着被天罚吧。
梁逐、慕连、吴宇:……???
“不是,她怎么就变成了你们的团宠小可爱了?”梁逐甚至想说一句,如果真有什么人敢劫尉堇,那最后遭遇不测的,指不定是谁。
“你们懂什么?”高燃不屑地看了梁逐一眼:“尉堇多可爱啊,教她特别有成就感。”
此言一出,整个宿舍的人都点头表示同意。
“又软又萌又有礼貌,问问题也是怂怂的,时不时还会蹦出一些好玩的词汇。”
“我们可宝贝着她呢。”
梁逐、慕连、吴宇:……
想到尉堇拿着扳手追着猛敲人后脑勺的模样,梁逐他们忍不住齐齐摇了摇头,造孽啊,尉堇到底是怎么给这群女生留下这种印象的。
时间回到现在,慕连与吴宇一脸衰样的表示,他们把梁逐押给金静她们了,只有尉堇回去,梁逐才能走。
尉堇忍不住挑了挑眉:“你们两个单兵都被绑了?”
吴宇好似被烧了屁股的猴子,就差没直接跳起来:“那是意外,意外!”
吴宇原本以为自己打不过尉堇只是个例,没想到尉堇宿舍的单兵无声也这么厉害,出手还透着几分古怪,闻听无声也来自无名星,无名星的人都这么强吗,吴宇感觉自己的三观又再次被刷新了一道。
啧啧啧,尉堇摇了摇头,吴宇立刻表示,加练,回去他一定加练。
一月后,
经过不断的调整与推荐,最终的西北重工联大参加区级b级赛的代表名单全部确立。
名单确立之后,进入代表队的成员会被集体送往b级赛的训练比赛基地。
根据区级b级赛的训练基地轮换传统,今年的训练比赛基地正好轮换到了谦铎良军校。
似乎是为了镇住场子,谦铎良军校特意拿出了自己最新保养好的训练比赛基地,同时在前十五名军区军校学生抵达之时,让自家的单兵都练着方阵喊着口号出来迎接。
此举,果然受到了不小的关注。
清北军校的领队老师与谦铎良军校的领队老师站在门口相互寒暄着:“到底今年还是你们厉害啊,听说招了不少3s级的单兵,越看越觉得威猛。”
“比不上你们啊,听说好的指挥,都流去你们那里了,看着是要再出一个白映天啊。”
“嗨,说道这个,听说今年司南与白映天都齐齐回了西北重工联大,你说今年的西北重工联大代表队,会有什么不同吗?”
谦铎良军校的领队老师沉默了,又随口提起听闻修巴斯军校核心成员都进了西北重工联大,其中好几个,还都是3s级别的精神力。
“浪费!”提到这个,清北军校的领队老师就一口气上不来,他们之前特意去约见了纪长河,想要邀请纪长河来他们的指挥系,纪长河却很干脆,人都没见就给拒绝了。
“对,浪费!”谦铎良军校的领队老师也很赞同,尤其是想到明明都没有发邀请,慕连与吴宇这两个好苗子,却硬是要考试进入西北重工联大,谦铎良军校的领队老师就觉得很不可思议。
“我们更惨,那看上的两学生,还偏偏硬考考去了西北重工联大。”谦铎良军校的领队老师边说边摇头,
“哦,你说的这两个好苗子我知道,一个叫慕连一个叫吴宇。听说他两去西北重工联大参加考试的时候,那西北重工联大的老师直接把前后门都堵了,问他们两个:同学,你们是怎么想的,怎么会来报考我们西北重工啊?”高利浦军校的领队老师适时插话进来,
“哈哈哈哈。”不等他把话说完,清北军校与谦铎良军校的领队老师便齐齐笑了起来,随后看向高利浦军校的领队老师提到这些年,高利浦军校在第三军区的帮扶下,如今倒是发展的越来越好了。
“说起来,根据排名,西北重工联大下面排着的是华南应联三军,再下面,就是你们了吧。”
高利浦军校的领队老师摆摆手,表示还是压力巨大啊,毕竟华南应联三军近些年发展的也非常好。
这点倒是惹得清北军校与谦铎良军校的领队老师齐齐点头感慨,如今的军区军校在各军区的大力扶持之下,真的很难说彼此间有多少差距。
几个领队老师天南海北的聊着,渐渐排名前十五的军区军校学生都到了,一眼望去,各有特色。
唯独姗姗来迟的西北重工联大,一下接机星舰,妈呀,那打哈欠的打哈欠,揉眼睛的揉眼睛,擦鼻涕的擦鼻涕,看起来就八个字形容:懒懒散散,老弱病残。
别说学生,就连西北重工联大的领队老师都一副随时要睡过去的模样,举着一把三角小黄旗,喊着学生往这里集合,活像是老年旅行团团长。
不,老年旅行团看着都要比他们有精神气。
“不是,今年西北重工联大已经堕落到连表面工作都不做一做了吗?”
“呸,浪费好苗子!造孽啊。”
“浪费!”
“真特么浪费!”
“造孽!”
只要是给修巴斯军校核心成员发过入校邀请函的领队老师望着如今西北重工联大这破罐子破摔的模样,无一不在心痛好苗子的未来。
清北军校的领队老师率先看不下去,走过去扶住西北重工联大的领队老师,询问这都怎么回事,要不要紧,需不需要集体去医院看看?
“没事没事,就是这跋涉距离比较长,哈欠,都睡得有些懵。”西北重工联大的领队老师抓抓脑袋,环顾四周,明显一副还没睡醒的模样。
其他十四个军区军校的领队老师:……
第五军区的未来啊,终要葬送在西北重工联大这个不孝子手上了吗?
啧,真是越看越心塞。
“慕连!”忽然,谦铎良军校的领队老师厉声喊了一句,他不顾其他人诧异的目光,直接走到西北重工联大军校学生的面前,目光灼灼看向慕连:“你跟我过来。”
“啊?”慕连大约隔了三秒才给出反应,随后打了个哈欠,大大咧咧:“钟叔。”
钟礼谦:……
他一闭眼,不免有些气急攻心,西北重工联大造孽啊,他看着长大的孩子,怎么就成这个鬼样子了?!
其他十四个军区军校的领队老师全都齐齐叹了口气:这孩子,怕是傻了吧!
西北重工联大都在做些什么啊?
深夜,
十四个军区军校的领队老师都有些睡不着,翻来想去,起床往总会议室一来,嚯,大家都在呢。
华南应联三军的领队老师很伤心,他直言,自己军校被西北重工联大压了这么多年,这么多年啊,如今西北重工联大沦落成这个样子,岁月啊,沧桑啊,看着就让人心生悲伤啊。
“这么说,西北重工联大今年真会跌出前十?”“他们这是打算摆烂啊,就该和第五军区检举他们,拿了钱不干人事。”“是啊,那纪长河多好啊,指挥的好苗子,沦落去了西北重工联大。”“别说了,我们今年好不容易看上的一个3s单兵,行,也去了西北重工联大。”……
一轮吐槽大会下来,清北军校的领队老师忽然问起来,西北重工联大的领队老师呢?
与西北重工联大领队老师同一个房间的华南应联三军的领队老师立刻表示,人在房间,睡得正香。
啪,钟礼谦愤怒的一放水杯,表示必须制裁西北重工联大,必须把情况上报军区,必须竭尽全力保护华区未来的希望。
清北军校的老师一听,也认真地点了点头:“没错,我赞同你。”
“这样,我记得之前啊,咱们华区从b级赛到锦标赛,都有着帮扶的传统。今年咱们也发扬发扬优良传统,确立一个帮扶名单。”高利浦军校的领队老师才说完这句话,立刻就被其他几所军校领队老师看穿意图。
“对,帮扶,帮着帮着,人就跳到你军校去了呗。”
高利浦军校的领队老师一摊手:“你们忍心看到好苗子这个死样子?”
“不忍心。”统一到不行的叹气声。
“那事情就这么定了呗,一会儿去找西北重工联大的领队把他们这次代表队伍的学生名单骗过来,咱们呢,也确定一个帮扶名单。”
“我提前说了啊,纪长河是我们一直瞄定的好苗子,无论你们选谁,纪长河的帮扶,必须我们军校来。”清北军校的领队老师才说完这话,整个总会议室就乱了起来。
钟礼谦愤怒的表示,慕连与吴宇,必须归他们谦铎良军校,否则,可别怪他翻脸。
“翻脸就翻脸,帮扶,各凭本事,凭啥人学生就要去你们军校啊,如果来我们军校,好资源全砸他们身上。”
“就你们资源好?训练基地配套修好了么,就资源好。”
一群领队老师吵了一夜,吵到第二天开赛仪式前,谦铎良军校负责主持仪式的总务室老师与校长亲自找了过来,看着一地鸡毛、狼藉成一片的总会议室,总务室老师傻了眼,下意识偷瞄了一眼一起前来的校长。
校长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群领队老师,昨晚是在咱们军校会议室里谈分赃问题了么,怎么人都能相互打到一起,那水杯都能摔得满地都是?”
总务室老师:……
校长又深深吸了口气,表示这件事就交给总务室老师处理了,他要先回仪式台上去。
“你记得,让他们……都整理好再过来。”
想了想,原本要走的谦铎良军校校长又转身过来,厉声道:“尤其是钟礼谦,收拾利索了,再给我过来。”
总务室老师:……
糟糕,校长好像发火了。
开赛仪式台,十五支军区军校的代表队伍都英姿飒爽地立于台下,西北重工联大的领队老师高盛扭了扭自己的脖子,果然如尉堇所言,喝下医院的特效营养液,这样连着睡上一整天,整个人都倍觉神清气爽。
他满意地点点头,转头看向立于自己左边的清北军校领队老师。
额……这是发生什么了,怎么一晚上没见,这军区军校领队老师脸上都齐齐挂彩了呢?
高盛忍不住伸手碰了碰清北军校的领队老师:“你们昨晚这是……集体约着训练去了?”
清北军校领队老师看了高盛一眼,哼,转过头不肯理睬他。
高盛觉得奇怪,又看向了自己右边的钟礼谦:“你们没事吧,你看着伤挺重啊,要不要紧,去医院看看?”
钟礼谦:……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此刻的高盛应该已经是个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