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欧阳湛默了，没好气的看了眼慕容御，“我说小五，这都是哪跟哪儿啊，我会注意莫惜颜，不过是因为你看上她了而已，你至于连续给我两次警告吗？”
岂料，慕容御认真的点点头，“你平日便风流成性。”
“诶，我说，我不过是桃花多些，怎么就风流成性了？”
欧阳湛觉得自己是真心冤的，那些女人又不是他自己招来的，至于被防成这样？
“既然不是，为何不娶？”慕容御一针见血，扎的欧阳湛再次傻了眼。
“诶诶诶，这是一回事吗？若是因为别人喜欢就娶，那我的后院岂不是要被挤坏了？”
欧阳湛有些炸毛，虽然此时的他，看上去依旧帅气潇洒，但却没了此前的矜持感。
嗯，怎么说呢，就好像是原本居上的上仙，一夕间被拉下神坛，成了凡人，再无任何的亮眼之处。
“扩建就好。”慕容御再次冷冷的瞟了他一眼，开了口。
欧阳湛还想说什么，不想却被莫惜颜打断。
“慕容御，三哥，有人找。”
两人微愣，抬眼朝她看去，眼带疑惑。
莫惜颜轻耸了肩膀，便往旁边移了一步。
他们这才看清，在她的身后还有一人。
此人身穿粉衣，一张素净的瓜子脸上，略施薄粉，黑而亮的青丝挽成一个小坠马髻，以一乌木凤发簪固定，再配上她那双似会说话的大眼，当真的俏丽至极。
虽然不及莫惜颜之颜，但却别有另一番的风情。
“清莲。”欧阳湛惊呼一声，快速站起身，把人迎了进来。
“三哥，五哥，我来的匆忙，没打扰你们吧。”
清莲坐在两人的中间，声音软软糯糯的，甚是好听。
莫惜颜远远的看去，发现她说话的时候，视线全程都放在了欧阳湛的身上。
她微挑了下眉，又看向欧阳湛，发现他亦如是。
难不成他们之间是恋人？
她眼带疑惑看向慕容御，发现他也正好在看着她。
哼。莫惜颜轻瞪了他一眼，再次转身离开。
她可还在生着气，轻易不会原谅他的。
慕容御见她如此，不禁轻笑了一声，惹得清莲侧目连连。
“五哥竟是笑了？”
虽然认识了他近五年，她却从来没有见过慕容御的笑过。
她一直认为欧阳湛的笑容是天下最好看的。
不想慕容御才是。
一想到刚刚那足可晃花眼的笑，她这心便不争气的轻颤起来。
“我去看看，你们聊。”
许是因为心里有人，所以往日不甚在意女子看他的慕容御，此刻竟有些不自在。
于是便找了个借口离开。
在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水榭门口之后，那清莲的目光竟还未收回。
欧阳湛岂能不知她的心思。
可惜，以前他们没可能，现下便更加没可能。
想到这里，他不由的轻叹一声，敛了敛心绪之后，才道，“清莲，你怎么会在这里？”
清莲被他一问，才回了神。
“我此来是想有人托我把信交给你的。”
说着，她就从怀里的掏出一封被蜡封印的信封来。
欧阳湛低头一看落款，表情瞬时黑了，转手就把信随手扔在地上。
“你怎么不看？”清莲疑惑。
欧阳湛摇摇头，“没有看的必要。”
说着，他微勾了下唇角，继续道，“下次还有人找你跑腿，你就把信放在钱庄就可以了，不必亲自跑过来。”
“放在那里，我不放心。”清莲直接拒绝。
虽然她跑过来，似乎是很不理智，也很不安全的做法。
可是她若不这么做，便永远不可能看到他。
所以她还是跑了过来。
“清莲，他不属于你。”欧阳湛闻言，再次轻叹一声，“我此前不是跟你说过？”
“我知道。”清莲点头，整个表情彻底垮了下去，“我出身不好，确实没办法配得上他，可是我真的从没想过嫁给他，只，只要看一眼，便好。”
事实上，自打五年前被慕容御救下，她的心便系在了他的身上。
虽然她知道他并非什么普通的侠客，但，但她就是没办法控制住自己的心。
“清莲，你真的是太傻了。”欧阳湛轻摇了下头，拉着她一并站起，“今天你先在这里休息，明天我送你回去。”
清莲点点头，旋即又道，“那，那他回去吗？”
“自然是要回的。”欧阳湛看了她一眼，沉默了半晌之后，才道，“但跟我们不是一路。”
清莲刚刚扬起了笑容，瞬时冻结。
“是，是因为刚刚那个女子吗？”
欧阳湛毫不犹豫的点头，“是，五弟说她会是他的妻子。”
“妻，妻子！”清莲傻了，“他，他不是曾言，永，永不成家吗？”
至少此前她跟他告白的时候，他是这样跟自己说的。
怎么转眼，他就找了一个娘子？
还是个漂亮的让她都嫉妒的女子？
欧阳湛看着她，似乎看到了曾经的自己，那个为了那个女人深受情伤的，差点死去的自己。
这让他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他看着水榭外的风景，轻声道，“人都是会改变的。”
清莲微微一愣，而后无力的瘫倒在椅子之上，“人会变，只因为面对的人不一样而已。”
因为对方是那女子，他才会想娶。
若还是她，怕又是那番说辞了吧？
两人再未开过口，水榭里的气氛瞬时降到了谷底。
与此同时，慕容御跟莫惜颜已经离开了酒楼，踏上了回莫家村的路。
回去的路上，两人皆没有说话，似乎享受着难得安静的两人世界。
然而在这安静的背后，却是惊涛骇浪。
在快要到莫家村的时候，慕容御突的把马车驾至一旁的小道之上。
等莫惜颜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把马车停在河道边上。
看着湖边柳树轻摆，莫惜颜走到慕容御的身侧。
学着男人的样子，遥看着远处的河面，轻声道，“你有话跟我说？”
慕容御摇了摇头，“没有。”
他只是单纯的想跟她再呆一会儿。
“我却有话问你。”
慕容御微愣，侧头看她，“何事？”
莫惜颜正面迎上他的目光，道，“你回去之后，可还回来？”
“回。”慕容御郑重的点点头，“不出一月，我必回。”
“嗯，那我等你。”莫惜颜满意了。
“好。”
接下来，两人没再开口，直至太阳西沉，再无风景可观，他们才踏上回程。
不想，刚进莫家村，便发现气氛似有些不对，待又往里些时，才发现众人都围在莫宅的附近，似乎有热闹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