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座出现暴乱的城市里头,都拥有着大大小小成百上千的不同团体。而每一股叛军,都属于单独的团体。他们除了认可最初出现在身边,相互帮助的同伴,对于别的武装份子都抱有一定的戒备与防范心
态。
这些因为这样那样原因,认定了官府犯了错误需要他们修正的家伙,同样认为其他团伙或许抱有这样那样不可告人的野心与阴谋。
只可惜,这里面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所有的团队,其实背后都拥有着一条看不到的线。这些线,最终还是会将所有团队紧密的联系到一起,为了同一个目标,以不同的方式来行动。就如同,他们压根就不知道,如果不是军警们十分克制,就凭人家手中掌控着的高出不止一筹的战斗力,不说能将他们轻而易举的镇压下去,起码也能做到让他们没办法大摇大摆在这里围攻元帅府就是了
。
好在,这些团队的‘智囊’,并没有因为掌握了‘大好局势’或者说绝对上风,就天真的以为明天就能叫日月换新颜。
双方始终在进行舆论战,间隔性的穿插了一些对对方‘冥顽不灵’指挥层的冷枪狙杀行动。不论是这些反抗者,还是军警,都在做这件事情。
罗旭与卫弘过来后,很快就搞清楚了外头僵局的本质所在。对于此,卫弘的评价是‘过家家似得’。
“果然有种很熟悉的味道!与我记忆中的,所有闹剧都差不多。”在一家靠近元帅府,聚集了大量歪果仁与媒体记者的希尔顿连锁大酒店客房里,卫弘站在落地窗前凝视着不远处的混乱格局,如是道。
罗旭也在观察下面情况呢,闻言后,还真就不晓得这家伙想要表达什么东西:“什么?”
“在西方文化格局中,他们始终认为绝大多数人是好的,立场或者说需求是正义的。当然,这仅仅只是官府渲染出来的东西,就如同骨干的理想一样。实际情况如何,但凡有点脑子的都很清楚。
只是,手中掌握了真理的极少数人,习惯用这种方式给普罗大众洗脑,让他们误以为自己真的代表了正义和未来,以便于极少数人控制。或者说,是对‘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有效风险管控。
眼下的情况就是,绝对多数的意志站在了抵制官府这一边,导致官府无法继续以之前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方式来处理这件事情,所以才僵持在这里,意图对为首者进行精确的人道毁灭来扭转格局……”如果说一开始,罗旭还有那么几分兴趣的话,听到这里,他就有点不耐烦了:“好了好了,这些因果逻辑压根就不是我们要操心的东西。不论是我还是你,都不会朝着政客方向发展,所以,琢磨这些东西做
什么?有那个功夫,你还不如好好琢磨琢磨,这里头的阴谋呢。”罗旭现在就能肯定,这里头一定有阴谋。比如说,双方都宣称是对方开的第一枪,才导致局势发展到这一步。比如说,双方都认定对方大多数人是好的,只不过受人蛊惑没有认清真相,怀疑正义在对方手
里罢了。
如果问题的症结真出现在这里,双方完全可以摆开了来进行辩论啊!可这些‘反叛者’却压根不给官府这个机会,双方很有默契的埋下头来打冷枪,都是冲着对方阵营里看起来很有地位那种指挥者去的。
可这些家伙都忘记了,真正的决策层,压根就不会出现在他们的枪口之下好伐!他们针对的,明显与他们索求的本意不相符,而是那一股藏在浑水中摸鱼的家伙,所需要的结果。被罗旭打断了高高在上的神之视觉评断,卫弘也不恼,依旧笑呵呵回应说:“如果想要搞清楚这里头,到底隐藏着什么阴谋,就得搞清楚双方决策层意图了。只有这样,才能还原出本质。可惜,目前就双方
的表现来看,压根就没办法还原出他们的真正意图……”
这一次,卫弘的言论依旧没有来得及讲完。不过,却不是罗旭打断了他,而是外头的广播内容变化。
之前,官府与反抗者之间,就有建立起各自的前沿征地宣传口,利用广播形式向对方传达自己正义意图,颇有几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架势。可现在,也不知道出现了什么变故,军警那边发动了一轮集火攻击,彻底摧毁掉了绝大部分反叛者的广播平台,以至于元帅府战场上只剩下了官府的喉舌。而这个阵营的喉舌,宣传的内容还发生了极大调
整。
打个比方说,如果之前双方都在劝说对方放下武器,弃暗投明,呵斥对方行为的危害性等等等等。那么眼下,官府则在‘声音更大’这种压倒性优势下,宣告了对方继续存在的最后时限。
一旦超过这个时间段,那么对方的身份就会从拥有合理述求公民,沦为分裂国家歹徒。可不要小看了这种小小的身份变化!但凡有点脑子的,都知道这种身份变化背后,往往意味着血腥镇压。
也就是说,官府那边恪守底线容忍到现在,终于对外头这些冥顽不灵的暴民失去耐心,要来真的了。
“会不会有点操之过急了?啧啧,才一天功夫,还没有满二十四小时呢,这就要搞镇压了。在西方文化当中,这么做,很不科学!”卫弘砸了咂嘴,语调中毫无半点转折上的生硬感。对此,罗旭却不屑一顾:“让我说,这已经很仁慈了!毕竟,对方动用了真正的准军事武器。如果再不拿出点决心来,这里的局势或许会糜烂到无以为续的程度吧。而且,看他们给出的最后时限,刚好二十
四小时。”
观点再度被否定,卫弘也是一脸的蛋疼:“好吧,我果然还是只适合做个小老百姓。在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上,没办法从大局出发考虑问题。”“不是你不能,而是你不需要!如果把你换到我这个位置上来,哪怕是对同一件事情,也会有不同的观点。屁股决定了脑袋!相较于绝大多数人利益,放弃少数人利益很难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