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够了没?”
冷冷的声音,突然钻入势若猛虎般,蹿向赵蓓的西装男耳中。
就连西装男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己原本又急又快的身法,赫然在这一刻,像是遭到无形中的神秘力量,束缚了手脚四肢似的,所有的力气,在顷刻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更诡异的是,再也无法动弹半步。
一双脚掌,像是被胶水牢牢的粘在地面,与大地融为一体,无法分离。
这个西装男名叫李全,少年时期,机缘巧合之下,曾有幸得到过风尘异人的指点,一身横练功夫,颇有造诣,虽然达不到铜头铁骨的境界,但也是百人敌的存在。
以一敌百,丝毫不在话下。
另一个西装男则是他的同胞弟弟,名叫李能,与他一同修习横练功夫,两人的造诣,相差无几。
兄弟俩都是百人敌,曾经创下兄弟联手,打残三百敌人的辉煌战绩。
这些年来,两人追随在苗人龙身边,鞍前马后,忠心耿耿,深得苗人龙的赏识和信任。
苗人龙担心自己儿子苗富宽,由于胡作非为,会招惹到高手的报复,所以才把李家兄弟俩,派到苗富宽身边,对苗富宽进行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的贴身保护……
“他妈的,刚才是谁在说话?”
又惊又怒的李全,瞪着血红的双眼,厉声质问道,“给我乖乖滚过来领死。
握草尼祖宗十八代的,有种说话,难道就没种承认吗?”
由于他的双足寸步难移,所以只能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破口大骂着。
李能也冷声呵斥道:“是谁暗算我大哥?我再说一遍,站出来,受死!”
他的行动并未受到限制,阴鸷冷漠的目光,从众人的脸上缓缓扫过,试图揪出刚才说话的人。
此时的现场,除了叶天等人外,也就只有那十几个身穿校服的青年。
“谁?”李能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穿校服的青年全都是苗富宽的追随者,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拆台。
那么,说话的人是谁,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
李能锋利如刀的眼神,直勾勾地落在叶天的后背,抬手指向叶天,沉声道:“你,给我跪着,爬过来。”
这时候的叶天,正背对着李能,左边是紧紧攥着他手臂的秦萱,右边则是将整个娇小玲珑的身躯都贴在他身上的千面。
虽然算不上左拥右抱的绝美享受,但也足以让当场的很多人心生羡艳。
“叶天哥哥,有条狗正在汪汪乱叫呢?我有个不成熟的建议,你应该把这条狗直接打死,免得它又继续喧哗叫嚣,吵得人心神不宁,实在是影响心情。”
千面故作夸张的晃动着自己出具规模的上半身,将颇为可观的美妙事业线,或轻或重的挤压研磨着叶天的手臂,大声的说出心里话,“你这么做,也是为民除害,师出有名。
我举起双手双脚,支持你。”
没有得到叶天的回复,反而遭到千面的冷嘲热讽,这让本就性烈如火的李能,顿时怒发冲冠,气不打一处来,身形一闪,直接窜到叶天面前。
“哟呵,叶天哥哥你快看呐,这条狗竟然跑到咱们面前来了,你若是还一再的忍让,狗就要咬你了。”千面花容失色,满脸惊骇的表情,吓得双臂勾住叶天的脖子,将整个身子,都挂在了叶天身上。
此时的叶天嘴上叼着烟,丝丝缕缕的烟雾,从仰头上升起,飘散在空气中,而他则双目微阖,像是神游物外,睡着了似的。
似乎,既没有听到李家兄弟俩的叫嚣,也没有听到千面的提议。
但他此刻的神态,落在李能的眼中,则愈发让李能怒火中烧,一双铁拳,捏得咔咔作响。
“天哥,天哥……”
早就被眼前这阵势吓得脸色惨白的秦萱,也轻轻的晃动着叶天的手臂,试图唤醒叶天。“天哥,你快醒醒啊……”
截止目前为止,距离赵蓓不足五步的李全,还依旧无法动弹,只能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
几句破口大骂之后,他逐渐意识到发生在自己身上这件事的可怕之处。
他和兄弟李能,行走江湖将近三十年,经历过无数的大风大浪,但此时的遭遇,却还是第一次碰上。
隐藏在暗中的高人,仅仅只是说了短短一句话,就让他的力气全失,浑身上下,动弹不但。
这样的神技,对他而言,简直是为所未闻,见所未见……
他的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想到背对着自己的那个青年的身形体态、风采气质,与传说中的某个人极为相似,正当他要开口把弟弟李能叫到身边时,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嘴巴,已经无法张开了——
与双足一样,就像被胶水,牢牢封死。
面部肌肉,僵硬如死,不足以给他张开嘴巴,提供力量。
想到这儿,千丝万缕的恐惧感,顿时像无尽的潮水般,在他心头,汹涌澎湃起来。
怒火熊熊燃烧的李能,自然不会有李全那么多的想法,他现在只想弄死眼前这个装逼范儿十足的青年。
“他妈的,还不跪下受死!”
李能吞吐着怒焰的眼神,锁定在叶天的身上,恨不得将叶天碎尸万段。
愤怒归愤怒,但他却还保持着最基本的理智,并没有对叶天掉以轻心,双掌上暗暗凝聚力量,蓄势待发。
这次跟着苗富宽出来,若是能顺利把事情办成,他们兄弟俩不仅能得到苗富宽的赏识,更能从苗人龙那里得到一笔不菲的赏金。
所以,凡是阻碍他们兄弟办事的人,都得付出代价。
他们兄弟的脸,可以打,但苗家父子的脸,却打不得。
谁打……
谁死!
“叶天哥哥啊,你越是不吭声,疯狗就叫得越嚣张,你若是再不出手的话,那我就要动手了。”
千面板着脸,气呼呼的开口道。
若非叶天曾多次严令禁止千面与人动武的话,以千面此时的愤怒情绪,她早就出手灭掉李家兄弟俩了。
李能哪里还有性命,一而再,再而三的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