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拳打的不轻,项风有了几秒钟的晕死。
见项风没有反抗能力,洛子爵这才收手,准备从他身上起来。
“子爵!”项意琪赶紧扔掉手里的石头,去拉洛子爵。
当洛子爵刚刚将手伸向项意琪时,只听“嗤!”一声刺肉的轻响过后,一阵钻心的刺痛从他胸口传来。
“啊!”项意琪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尖叫。
洛子爵低头一看,自己的胸口上扎着一把匕首,匕刃都没进了胸膛里,只剩一个刀柄在外面,汩汩鲜血从刀口处流出来,瞬间浸红了他身上的白色衬衣。
项意琪吓的脸色苍白,呆呆的看着洛子爵。眼睛里全是惊骇,她张大着嘴,想哭没哭出声来。
“别怕,我,我没事。”洛子爵想安慰项意琪,可是浑身都在冒着冷汗,眼前发黑的他神智在渐渐涣散。
最后,项意琪总算是回过神来了,“哇”的一声大哭出声,一边哭一边急忙扶住了他。
洛子爵被项意琪从项风身上扶下来后,被她抱在了怀里,他身上的鲜血染红了她身上的衣服,这时候的项意琪早已顾不得其他,一个劲的猛哭。想要伸手去扒那把插在他胸口的匕首,可她的手抖个不停,抖的她自己都想剁了那只不争气的手。
“小……意,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洛子爵一张嘴就是一口鲜血涌了出来。
“别说话,不要说话了,呜呜……”这时候的项意琪只知道摇头,看着不断吐血的洛子爵,她的心都碎了,但一点办法都没有。她伸进包包里想拿出唯一能救命的手机,此刻的她早就忘了这里没有信号。
“好一对苦命鸳鸯啊,嘿嘿。”不知道什么时候项风坐了起来,被揍的变了形的脸加上眼鼻口的血迹,整个人都显得像个鬼一样的狰狞无比,他的手里又拿出了一把匕首,一点一点的朝项意琪和洛子爵移过来。
“你,你别过来!”项意琪惊恐的对着项风喊道。
“你还能阻止我吗?”项风越移越近。
他和洛子爵的距离本来就不远,现在洛子爵无法动弹的被在一起抱住,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项风朝自己移过来。
移到了洛子爵面前,项风高高举起手里的匕首准备再一次狠狠刺下去,而洛子爵也做好了最后一击时,只听“砰”的一声,睁着一双难以置信的眼睛看着项意琪的项风眉头出现了一个孔,血还没流出来,他整个人就仰到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洛子爵回头一看,项意琪的手里正拿着他给她的那把小型手枪,枪口还在冒着丝丝热气。他笑了,不愧是他的女人,终于会用枪了。眼前一黑,他便软软的倒在了她的怀里。
耳边顿时传来了项意琪的尖叫声,只是,是那样的遥远,仿佛她的声音在很远很远的地方……
项意琪紧紧抱住已经昏迷了的洛子爵,死也不放手。
山里的风很冷,但是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嘴里不停碎碎念着:“子爵,你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你要有事了我怎么办?我们的孩子怎么办?”她紧紧挨着洛子爵的脸颊,双手把他抱在怀里,生怕他冷着,冻着。
她现在的脑子里全是洛子爵,什么呼救,什么救人,什么打电话统统的都忘掉了,整个人的心思都在洛子爵身上,就连冯天羽和赵云南什么时候来到她身边的都不知道。
冯天羽和赵云南下车后看到的是一死一伤的情况,而项意琪就像得了痴呆症似的,对身边所有的一切都不闻不问,只知道抱着昏迷的洛子爵不放。
冯天羽急忙和左衍来救护洛子爵,赵云南则和其他警察一起下洞子去救人。
“小意,放手,洛子爵需要马上进医院抢救。”冯天羽轻声的对傻呆呆的项意琪说着,生怕声音太大会吓着她。
而左衍看见自己的老板胸口上插着一把刀,脸色毫无血色,还昏迷不醒,那真吓的不轻,刚想伸手去摸洛子爵,被冯天羽给拦住了,他发现了项意琪的异样。
现在的项意琪没有一点反应,仍然抱着洛子爵,说着自己的话。
“小意,你这样抱着不放,他会有生命危险的。听话,乖啊,快点放手。”冯天羽像哄孩子似的哄着她,这样的她让他心疼不已。
项意琪抬起茫然的眼睛看着冯天羽,半天没有认出他是谁。
这样的项意琪无疑是因为遭受了很重的精神打击和刺激,才会变成这样。
冯天羽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小意,你看洛子爵还活着啊,如果你不放手,他就真会死了。”
项意琪的眼睛动了动,又眨了眨,最后终于看清了冯天羽,突然“哇”的一声大哭出声。
冯天羽急忙把她抱进了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现在的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词穷。
“哥,救救子爵,快救救他……”项意琪哽咽着结结巴巴的说着。
“我知道,我知道,这件事就交给我了,你去我车里休息,我现在就送洛子爵去医院。”冯天羽说道。
“不,我要跟他在一起。”一听说要分开,项意琪反而抱的更紧了。
“小意,你要是不顾他的死活,你就不要松手,我们就这样看着他死好了。”见软的不行,冯天羽改变了策略,来吓唬的。
一听说洛子爵会死,项意琪的头摇的像拨浪鼓,本就苍白的脸越发的白了:“不,不要!”
“那就听哥的,乖乖去车上等着,我们一起送他去医院。”
“好!”项意琪低低的应道,她轻轻抚摸了一下洛子爵有些冰冷的脸,最终放了手。
冯天羽和左衍一起将洛子爵抬上了车。
项意琪想要跟躺在后座的洛子爵一起,被冯天羽拉到了副驾位:“小意,你别再动洛子爵了,他的伤口一直在流血,不宜再被搬动,还好你没有拔那把匕首,不然就会造成他大出血,后果不堪设想。”
一听这话,项意琪也真是后怕的要命,她差点就拔了那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