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监如果是为了十三万就出卖自己的女人,我也不会将你放在心上了。”祝鸣深点燃一根烟,透过烟雾缭绕来看我:“你不觉得自己树敌颇多,无论是谁都想至你于万劫不复之地?”也许是因为我年轻貌美,又得祝鸣深青睐,他们嫉妒,才想要除之后快。“树大招风,总归不是好事,顾总监要懂得不露锋芒才好。”祝鸣深道:“三天后,我会找人替你顶罪,剩下的事,你不用管了,好好监管花海项目才是正事。”酒吧风波已然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全公司都等着祝鸣深发落,看我笑话。上次红宝石事件,已经惹得全体员工不满,这次,哪能是祝鸣深随意找人顶罪,就能草草了事的?我皱起眉头:“祝总如此偏袒,就不怕公司有人不满?”连续三次了,祝鸣深公正严明的形象,一遇见我就原则全无,只怕难以服众。我是真心实意为祝鸣深考虑,比如红宝石之事,身正不怕影子斜,我要是堂而皇之的接受调查,也不会有人在背后嚼舌根了。“我就是让全公司的人都心知肚明,我摆明偏心你一人,造谣风波之前,也掂量着点轻重。”祝鸣深霸道的语气,让我一时间愣在原地,心中五味陈杂:“祝总的袒护,眼看着是铠甲,实则是荆棘,众人心中不满,才更会将我视为眼中钉,以为我红颜祸水,不知暗地里怎么伺候祝总,惹的您公私不分。”一句话,燃起了祝鸣深的兴致,他双手揽住我的腰,冰凉的唇吻上耳垂:“红颜祸水,多撩人的成语....”祝鸣深轻吐呼吸,让我心痒难耐。他一碰我,我浑身就燥热难安,娇声轻唤道:“祝总....”“顾小姐是尤物,就算是君王也不愿早朝,更何况是我。”猛地一下,他将我抱起,坐在书桌上,一手掐住我的下颌,就意乱情迷的吻了下来。祝鸣深的吻,从来如同狂风暴雨,不给我留任何一点喘息的余地,从唇到脖颈,好似万物都化为了虚无,此时只有我们两人,如痴如醉....若不是内线电话忽然响起,祝鸣深一定将我在办公室就地正法了。燃起的情欲未得到浇灭,祝鸣深望着我满眼都是浴火,他简单处理完公事,又一次抱住我。我灵巧的挣脱开后,语气都娇羞道:“祝总...现在是上班时间。”“晚上来公寓吧,我等你。”说实话,与祝鸣深相处的两个月来,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不管工作还是私人时间,他出差,离开的几天,我非常想念。我知道自己不该有这种情绪,可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内心。“你昨晚为什么心情不好?”我转身离开时,祝鸣深充满磁性的声音飘来:“我不是以总裁身份质问你,而是关心,你说,也可以不说。”犹豫了一秒,我道:“没什么,以后,我不会去酒吧放纵了。”身为一个话题人物,祝氏集团总监,位高权重,我是该注意自己的仪容仪表,私生活要干净,不给他人可乘之机。走出办公室,我发现全体员工都用异样的眼光看我,消息传播的速度很快,他们也应该早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等着我与祝鸣深的解决方案,但是,看到我毫发无损的模样,他们应该很失望吧?“顾总监,您的电话。”萧金身为我的助理,向我递来了手机。我一看是花海工人打来的,立刻回复道:“怎么了。”“大事不好了,顾总监,昨夜动工时,一名工人从高架桥上摔了下来,尽管迅速就医,但抢救六个小时后,还是宣布无效死亡了。”“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指责道:“这么重要的事,怎么现在才说。”工头语气都惊慌道:“现在医院门口围着工人家属讨要说法,还有上百家媒体在现场报道,顾总,你赶紧来,我顶不住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事情为什么总是这样坎坷?我马上命令道:“叫祝氏集团的保安跟我走。”匆忙赶到第一人民医院门口,已经被围堵的水泄不通,交警在指挥,媒体都疯狂,见我下车,一个个话筒和一声声的质问,差点将我掩埋。“您是花海项目的负责人么?对于夜晚超负荷加工,安全防护措施不到位,导致了员工跌落这件事,您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出现处理,现在人员已死亡,您来是只是善后吗,那么祝氏集团如此大的企业,以后如何让员工信赖?”尽管我被保安护着,却还是被媒体认了出来。“这不是今天早晨才刚刚闹过绯闻的顾总监吗,原来是您昨晚搞色情交易,才疏忽了工程,现在搭上了一条人命,怕是花海项目要被迫停工了。”几个记者幸灾乐祸的语气,如此津津乐道。他们才是最该高兴的人,随便编造一篇新闻,就能卖上大价钱。我被质问的头昏脑涨,转过身,回复道:“请各位媒体稍安勿躁,已有现场员工跟着警方回去协助调查,事出必有因,具体什么情况,目前还在查证中,希望一切事实尘埃落定之前,大家不要随意猜测妄言,谢谢大家。”说罢,我在保安的配合下,火速到了医院。此时,包工头躲在洗手间不敢出来,我闯入男厕所,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厉声道:“工程包给你时,你信誓旦旦说所有安全措施都通过质检,随时可以开工,出事了你当缩头乌龟?说,现在将事情从头到尾给我讲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我不知道哇,顾总,我真的不知道。”包工头痛哭流涕道:“昨晚就剩下搭建台子,预计两个小时完工,我一直盯到后半夜,觉得没事了,才跟朋友去喝酒,谁知,喝了还不到十五分钟,就出了这样的事,顾总,我冤枉啊,我真的冤。”看着包工头一脸老实相,聘请他时,我专程做过调查,他家五口,三岁的女儿和七十岁病重的老妈,一家人都等着他来养活,不像是搞滑头的人,我才敢用。梳理了一下烦乱的心绪,我转过头问:“监控呢,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