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动心是很难跟男人接触的,我不知道你对我是什么样的感情,总之,我丝毫没有用过真心,包括我这次来西北受伤,也不过是想要利用你而已。”
发生了什么事?
祝鸣深为什么忽然对我说出这么绝情的话来?
我简直都不敢相信,他的一句话,否定了我们半年来的感情?
也许真是我傻,尔虞我诈的商场上,哪有什么真情流露呢。
我冷笑:“我辛辛苦苦找到你,就是为了听你说这个?你现在说完了?那我走了。”
一颗心,感觉已经千疮百孔的在颤抖了,等我要转身离开的时候,祝鸣深忽然拽住我的手腕,嗤笑道:“谁允许你一见我,就问东问西的,你把我都问的哑口无言了,我应该怎么回答你?说真话,你又伤心。”
“你凭什么伤心?难道不是从一开始,你就用自己的私情,去伤害了那么多人,最后还要装作楚楚可怜,一副无辜的模样,给谁看?”祝鸣深近乎咄咄逼人的语气,让我眼泪都流了下来。
我情绪瞬间失控,一把甩开他的手道:“生而为人,我劝你善良,更何况,在我算计你的瞬间,就已经对你死心了,你也不必在自作多情。”
“我本来还担心你被海水冲走了,会不会遇见什么危险,现在看你这样,真是我多虑了,既然如此,以后就不要再见面了。”我瞪了一眼祝鸣深,嘴上强硬,内心却颤抖的在流血,我做错了什么?要遭受这样的待遇?
说罢,我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最后隐约听见从房间里传出一句。
“这是最好的结局.....”
“怎么了顾总,你脸色不好,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出门后,李金借着月光,见我满脸泪痕,手指都止不住的颤抖,瞬间担忧的询问,我挥了一下手道:“没事,以后关于祝鸣深的情况,不要在汇报给我知道了。”
说罢,上车后,我让李金停在一家酒吧门口,都说伤心的人可以借酒消愁,但有了上次被算计的事情之后,知道是在关键时期的风口浪尖上,我也只能沉迷于重金属音乐中。
看着灯红酒绿的灯光,照耀在我身上,我不停的回忆着,半年来,从我认识祝鸣深一直到现在,正式和他决裂。
美好回忆的种种,像是播放电影一样从我脑海中掠过。
失恋的人,非常痛苦,大都是因为相遇太美,太难忘。
也许还有一种不甘心环绕在心头,觉得自己付出了这么多,到头来是个笑话。
至于祝鸣深说那些话到底是真是假,什么目的,都跟我没有关系了。
我们之间的缘分恐怕也是走到尽头......
其实,我今天并不难过,心情是喜悦的,毕竟深陷了大半年,现在才真正觉得一身轻松,我再也不用每天徘徊着等他的消息,一睡醒就关心祝鸣深在干嘛,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放下了,觉得空荡荡的,但也无所谓了。
“顾总。”听见有人叫我了好几声,转过头,看见是乔北身边的助理,凑近我神秘道:“乔总回来了,找您了半天。”
手机一拿出来,才看见多达十四个未接电话。
因为酒吧太吵了,压根没听见。
我应答了一声,跟随助理离开酒吧,昏黄的路灯下,停靠着一辆黑色的玛莎拉蒂,专属乔北的车牌。
看他敢如此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西北,肯定是关于暗杀祝鸣深的案子已经了结。
像他的手段和心机,想要找几个人代替也不成问题。
一上车,就闻见了一股薄荷烟草的气味,乔北穿着一身白衣,亚麻色的碎发轻挡住眉梢,露出一双魅惑众生的棕色眼眸,冲我一笑道:“怎么,心情不好?”
“没什么,公司的事太多,心烦得很,来酒吧随意消遣一下而已。”我闭口不言,也不去看乔北。
他多精明,一瞬明了道:“怕不是因为祝鸣深明天就要结婚了,你心里不高兴,才想来酒吧买醉吧。”
什么?
祝鸣深明天就要结婚了.....
虽然早就尘埃落定的事实,这时听在心里,还是难以言喻,也许是伤心的,但情绪来的没那么痛苦了而已。
我面无表情道:“他娶自己心爱的女人,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已经是你的未婚妻了,难道还要朝三暮四吗。”
“呵。”乔北忽然转过身,饶有兴趣的望着我,笑道:“顾简,有时候我都分不清你是真心还是假意,你的心思太难猜了,一会儿爱的死去活来,一会儿非他不可,这会儿,又装作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就算我在乎,又能怎么样?明天去大闹婚礼吗。”我一本正经的望着乔北。
我也试想过无数种镜头,倘若我没有顾全大局,不懂礼义廉耻,只为自己而活,先去搅他个天翻地覆,又如何?
说到底,我也是个受害者而已。
过了许久,乔北都没有说话,他太了解我的性格,不管怎么样,都不要逼我,我可是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做得出来。
我心烦意乱,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话锋一转道:“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和顾莫生正在筹谋着一件大生意,怎么,办妥了?”
我故意探知口风,哪知,乔北没有半点忌讳道:“听说敏家负责人已经来西北了,怕她找别家合作,我得提前部署一下,只是西北不比a市的情报那么准确,一切都得未雨绸缪才行。”
见我不言,乔北转头问我:“你见过敏家大小姐吗。”
我心中虽然咯噔了一声,却摇了摇头,望着乔北妖媚的眼眸,他仿佛是对我没有起什么疑心,淡然道:“她手中的蜜蜡比老三掌握的要多半分,能和她合作,以后公司就不愁出路了。”
“是吗。”我故意道:“那你要好好把握这份机会。”
傍晚,安格斯连夜将七个亿打入我账户,吩咐我一定要小心行事,他也了解到,关心这份生意的人不计其数,我望着正在书房办公的乔北,应答了一声。
第二天,我开车赶去别墅,发现敏娜不见了,我询问看守保镖的人,他们都纷纷摇头,说一直看守着,敏娜根本没出别墅门半步。
这到奇怪了,人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