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曾经,我就想起当初和祝鸣深在一起时,暧昧又激情。不知道哪一个环节错了,走到了今天,两人像是仇敌一样,分外眼红。“我接手了蜜蜡生意,成了西北的总代理,我和安格斯联手,还有,上次算计你的人是乔北,包括你在巴厘岛遇险,也全部是我做的,怎么样,我够坦诚了吧?你还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诉你!”我拼命的嘶吼,让祝鸣深一时愣在原地,简直不敢相信道:“你居然抢夺了蜜蜡生意?顾简,你真是顾莫生的亲侄女,果然做什么事都不会让人失望,你知道我为了蜜蜡,付出了多少吗,差点在海里淹死,你却趁人之危?”“对。”我额头上的冷汗都流了下来,“敏家负责人找到我,说要合作,你下落不明,时间紧迫,我只能先签署了合约,之后,我本来想找你说清楚,结果你又扯了一堆绝情的话要跟我撇清关系,你要我怎么办?”“行。”祝鸣深点点头,“木已成舟,我也多说无益,你不是全盘交代吗,你告诉我,李金到底是什么身份?”片刻,我犹豫了。魂组,是一个秘密组织,知道他的人并不多,况且一直在黑暗中,干着一些不见光的事,全部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不是自寻死路吗。“说啊,你不是全盘交代吗。”祝鸣深拔出枪,对准李金的太阳穴,“这点考验都受不住吗,你要被他所限制,就最好交代个清楚,不然,我就杀了他!”“不要!”我焦心的上前一步,双手伸开道:“别杀他。”冷汗,一滴滴从额头上流了下来,看着祝鸣深手上的枪,漆黑的透出杀气,没有人不惧怕死亡,可是,李金的神情表现的实在太镇定了。“我告诉你.....”我深喘着呼吸,“你让他们走,我只告诉你一个人。”接着,祝鸣深收回了手枪,走近我,用手掐住我的下颌,仔细端倪着我的脸颊,轻笑道:“我信你一次,顾简,别妄想跟我玩什么把戏,否则,我也能让你生不如死。”说罢,望着他恐怖的眼神,我后退了几步,靠在冰凉的墙壁上,天花板上的织光灯特别明亮,只看祝鸣深大手一挥,对手下道:“放他们走!”“我不走!”李金赌气似得站起身,厉声道:“顾总,你不要管我.....”“这个时候还管什么情义,保命要紧!”我给李金使了一个眼神。其实,用我来交换李金并不亏,他身上的秘密远比我多。更何况,他出去了掌握魂组,也能和安格斯筹谋来救我。对流的一瞬间,李金好似读懂了我的心意,点了点头,说了一句顾总保重,才跟着安格斯踉跄的离开了。此时,偌大的酒窖,就剩下我和祝鸣深两个人,他望着我轻笑道:“顾简,知道我为什么轻而易举的放走他们吗?”我摇头。“因为你手上,才有我想要的东西。”看祝鸣深居高临下的甩给我一份合同,打开一看,是无条件转让蜜蜡生意的条约,名字一签,我和开发蜜蜡生意就再无关系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祝鸣深确实不跟我合作了,他想独吞。我发笑的盯着祝鸣深道:“敏娜开口要十三个亿的开发权,我向安格斯借了七亿,敏娜回国的途中又遭遇了飞机逝世,现在死无对证,如果你非要转移条约,找我一个人是不够的,必须安格斯点头才行。”我决心甩锅,祝鸣深却精明道:“落款是你一个人的名字就行,你和安格斯也不过是口头上的条约吧?你谈生意良久,自然懂得说话为空,落毛为踪吧?”“我和安格斯虽说没有在蜜蜡生意上签字,但我们有一个协议,我也是签了字,现在丢失了蜜蜡,我该如何跟安格斯解释?”祝鸣深一脸无所谓道:“那是你的事,顾小姐,我可管不了那么多。”看见他强硬的态度,我顿时怒火中烧道:“如果我就是不签呢?”哪知,祝鸣深一步一步走向我,拽住我的胳膊,眸光盯着我的小腹道:“都说女子本弱,为母则刚,你肚子里怀的是乔北的孩子,已经三个多月了吧?你应该不想要孩子出什么事,对吗?”什么?我怎么忘了,祝鸣深还留了一手,他要拿孩子来要挟我?看着一个个医护人员,戴着手套,穿着无菌服走进来后,大有马上要给我做手术的架势。我整个人都愣在原地,不敢置信的盯着祝鸣深道:“成年人的计谋,为什么你一定要牵扯孩子呢?他可是无辜的。”“况且,我一直不知道,行走江湖,仪表堂堂的祝先生,居然是一个卑鄙小人,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方式,来逼我妥协!”我气的脸都红了,情绪激动的用手捂着小腹,生怕他受到一点伤害。“呵,尔虞我诈对顾小姐来说,经历的还少吗,况且,这个孩子是你跟着我的时候和乔北怀上的,你先无情,别怪我无义,我们之前也有过条约,顾小姐不也是当他是一张废纸吗。”祝鸣深英俊的脸上,没有一分多余的表情。话都到嘴边了,我实在说不出口,若是祝鸣深知道孩子是他的,应该也会不忍心吧?可是,现在这种危急关头,他肯定不会信的,觉得我是想要自保欺骗他。更何况,他已经结婚了,就算说出真相来,对我们都不好。愣了许久,祝鸣深仿佛没有耐心了,“我再问你最后一遍,签还是不签?”荣盛本就亏损,我孤注一掷的将所有资产全部压在了蜜蜡生意上,等着他来让我起死回生,就算我能舍得这份生意,那么,安格斯的钱呢?我该怎么偿还?现在,我已经是骑虎难下了,望着祝鸣深,我痛哭流涕道:“祝总,看在原来,我陪过你一场的情义上,不要把我往绝境上逼好不好?我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