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轻瑶怎么都觉得程子敖和周宁的对话让人产生别扭之感,什么叫‘请给她想要的幸福’,什么又叫‘我会的’?
模棱两可的话,是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的好不好?北轻瑶都不知道程子敖那厮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说得倒是一本正经,他们只是名义上的师徒,随便叫他什么都无所谓。
北轻语在那掩嘴偷笑,北轻瑶回头嗔怪的看了她一眼,道:“笑什么,加紧修炼,过几天我们要去的地方可就不像现在的村中这么宁静了。”
“知道。”北轻语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又是闭上了眼睛。
她刚一闭上眼睛,程子敖就从外面闪身进来了,什么话也不说,继续老神在在的疗他的伤。
北轻瑶也闭上眼睛,继续修炼,修炼了三天了,她都没感觉到体内有异常现象,这小册子上面说的,天粹境修炼成功的标志是,身体表面会渐渐发痒,随后深入到骨骼!
等全身都是奇痒无比之时,只能说明天粹境入门了,而且要经历七七四十九天,那可是经历地狱一般的磨练啊!
大家都知道,痒,又不能挠,是比死还可怕的事,头颅掉了也不过碗大点疤,可这痒是磨人心智的。
第二个就是痛,蚀骨的痛,那种痛是人间极致的痛,疼痛会让你把所有的心智都丧失掉,彻彻底底的变成一个魔鬼,同样是要经历七七四十九天,熬过了,你天粹境就过了,从此修仙的大门就会为你敞开。
熬不过,轻者死亡,死亡也是一种解脱,重则失去心智,沦为一个浑浑噩噩,不知自我,只会杀戮的魔鬼,想多少人修仙都是败在这踏入仙门的第一步上,一步成魔,一步成仙,就是说的这种。
程子敖也跟她们俩姐妹提过这些,可她们两姐妹都是不怕吃苦的人,为了改变自己的现状,北轻瑶和北轻语拼了,再说北轻瑶以前在现代,小时候吃的苦可多了去了,虽不比现在即将要吃的苦,但她也是豁出去了,吃得苦中苦,方能成为人上人。
北轻语就更不怕了,从小她跟着前任北轻瑶,就吃一顿饿三天的,这一个多月以来,北轻语的生活简直就是她梦想中的天堂,现在更是有机会修仙,她怎能不把握住机会呢?既便再累再苦她也要坚持下去。
期间,有村民路过这,看到北轻瑶家大门紧闭,且门上上了一把锁,而她们家的羊肉还晒在院子里,看了看四周无人,于是便起了不归之心!
北轻瑶两姐妹住的茅草棚子地势本就比较偏僻,平时也基本没什么人来往,即便李素兰大力宣传北轻瑶猎回来一头山羊后,村里的人虽然眼红,但大多数还是有良心的,所以也没去占北轻瑶两姐妹的便宜!
都知道她们家的日子过得苦,又是两个孩子,乡里乡亲的,不说给她们一点,但是也绝不会去做这偷鸡摸狗的事。
此时,这偷鸡摸狗之人正是那日在村子里最先附和李素兰的话,骂北轻瑶白眼狼的那个张家媳妇,此时张家媳妇看周围没人,于是大摇大摆的进了北轻瑶的院子,走到北轻瑶用了五个簸箕才装下的羊肉旁边,看着里面晒焉的羊肉,口水差点没流出来。
她还特意带了个竹篮,一块遮篮子的布,看那模样,许是早就想好来这偷东西。
在农户家里,别的没有,竹篮和簸箕多的是,没有哪一户人家不会编竹篮簸箕这活,就连北轻瑶两姐妹都会,只不过穿越过去的北轻瑶还没干过这活,主要是以前编得多了,几年都用不完。
张家媳妇趁着没人注意,赶忙用手去抓羊肉片,正在这时,一个‘嗯哼’的声音想起,这个声音就跟夹了冰渣似的冷,吓得张家媳妇伸出去的手立即又缩了回来。
“谁……谁在那里?”张家媳妇吞咽了一口唾沫,强制镇定道。然而哆嗦的声音却是出卖了她,任谁去别人家偷东西,被抓了个现行,也不得不慌张吧!
“滚!”只见得滔天的契机像洪水一般滚滚而来,其中夹杂着程子敖如碎了冰渣一般的声音,对张家媳妇行成了实质的音波。
张家媳妇只觉得耳边滚、滚、滚的声音不断的传来,让她的脸色苍白如雪,陡然就坐在了北轻瑶家的院子里,声音像是从天上传来的,又不像,她只觉得北轻瑶这个院子里太邪门了,而后似是想起了什么,起身连滚带爬的蹒跚着离开了北轻瑶的院子。
听说张家媳妇回到家以后就病了,好不容易请村里的大夫瞧过,治好了病,可整个人早已是疯疯癫癫,整天傻笑不说,口里还流着口水,嘴里还不断的重复一个字:滚!
后来打听到张家媳妇之前是往北轻瑶家的那个方向去的,张家男人气不过,所以就找上北轻瑶家,却发现北轻瑶两姐妹压根就没在家,门都是上了锁的,只院子里晒着五簸箕羊肉,于是也动起了歪脑筋。
张家男人蹑手蹑脚的来到羊肉边上,结果可想而知,他的结局跟他媳妇的一样,只不过他媳妇嘴里念叨的就一个滚字,而他嘴里念叨的却是‘我不是人,我去偷羊肉,我不是人……’。
村子里这才知道,他们落得如此下场,原来是去北轻瑶家偷羊肉了,因为村子里的人都是知道,只有北轻瑶前些日子才猎回来一只羊,村子里其他农户家里根本就没有羊。
这恐怕是他们两口子遭报应了,他们连孤女的东西都去偷,就是可怜了他们的一儿一女咯,他们才八九岁大小,爹娘就成了这幅德性,就只能依靠他们的爷奶了,他们爷奶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只怕这两个孩子今后的日子怕是难过了。
村里其他动了歪脑筋的人,也是彻底熄了火,张家男人和媳妇都成那般模样了,他们可不想步他们的后尘,这北轻瑶她们家可真够邪门的,自此以后,再没有人到北轻瑶她们家去过,哪怕是做农活,也是绕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