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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出岫(2)(有肉)

不候融野回答,云岫又问:“是千枝姐?”

融野“嗯”得微轻。

“也是。”云岫舒了一口气,“若是那女人,你半条命也没了,哪来得我这。”

“莫要怨她,知还。”

“我说的不是实话?”盼刀剜人,云岫又耐下心来:“几时的事?”

“昨晚。”

“我还以为你早就和千枝姐抱着睡了。”

“怎可能。”

“可我一想你每每见我都饥渴得要死,我又觉得千枝姐也没服侍你睡觉。”

真的很饥渴吗?融野心胸一虚。

“你和千枝姐不同,知还。”

“当然啦,她是她我是我,迟早的事嘛,比我要晚我还是不介意的。”

偷笑完,云岫问融野:“你上还下?”

“姑且是……上?”

“你开心吗?”

“嗯。”

“千枝姐开心吗?”

“大概。”

“那你今晚还留我这。”

“不好吗?”

话问得过于纯粹,云岫一时不明该以何作答。

留这自然是好,可才抱上千枝姐,今夜不跟她温存反来别处。昨夜缠绵悱恻,今宵枕边凄冷冰凉,该是怎般心境。

她的融野说傻不傻,说聪明又傻得冒泡,七窍总那一窍启不开,难道真要到成婚方知性爱外的情爱吗?即便她与丈夫没得情爱,世间还有“义理”二字……

换作从前云岫必无多想,如今竟生了杂思。她犹觉融野不该来,又欢喜她能来。她不介意她同他人纵欢,又对融野的不在乎窃喜暗腾。

杂思纷纭,云岫嫌烦,一股脑丢它于性爱中消融。在当时,她莫能预料这陡生的杂乱会引领她与挚友的情谊走向何方。

两乳揉面,云岫长叹:“融野你可真好啊……”

“我好还是胸好?”

“都好,都好。”

喜滋滋瞅着她染欲的面庞,云岫已想好今夜要怎地招待她的挚友。

“融野你翻个面可好。”

狐疑,融野搂着胸前两团翻过身来。

襦袢挂于胯间,遮掩了她恐怕早濡湿的淫处。边想着,云岫摸上她的臀。

光洁饱满的臀部,没忍住拿脸蹭了蹭:“啊,犹抱琵琶半遮面,乐天承不欺我也。”

啊?

融野又气又想笑。

支身,云岫一手去揉悬垂的乳尖,一手沿着她的臀缝移向她的淫穴。

看不见云岫的脸,融野索性闭目,此身尽付诸肉体的感知。

“知还、轻点——”

先是拇指与食指对搓,融野最喜下重力的狠劲,搓得越狠她水淌得越多。

“轻点?这可是你说的。”

听她的话,云岫舒开五指,又于融野缓气平息间一把兜握住,食指同中指并用,轻缓与重急共施。

“知还!”

遭不住云岫玩弄的花样,融野下意识抓住她的手。

“怎么了,融野?”

话是关切的话,云岫也停了一手,另一手却在她想要喘息时挤入淫穴。

“啊——”

“弄疼你了吗?没有吧。”

手掌舒平,云岫任由她的乳尖随身体晃动而摩擦手心。

“莫要逗玩……”

手指只扰肉穴边唇,云岫问:“为何?”

“我、我很难受……”

“那你还夹这般紧,浑不要我予你快活是吧。”

拍拍她的翘臀,云岫跪身,舌尖但吐不入,只道:“融野,你得再开些腿。”

受人摆布,融野心有无限不甘。可她只得听云岫的话,她只有再撕裂她的羞耻心她才能快活。

两腿分开,不够,再大些。

融野塌下腰,全把那饥渴待填的婀娜女穴展露。

“融野好下流啊。”

两手拇指扒开外层肉唇,云岫用鼻尖碰擦。柔嫩的唇挂上透明的淫浆,她的融野促狭鬼投胎,哪里等得及。

“给我、知还、给我……”

“就来就来,我的融野。”

指头摁揉那一点,云岫吮住她的肉唇,听得融野自喉咙深处流溢的畅意。

她的腰肢随舌起伏扭动,她要这快活这舒畅,她知她下流,她也知她的知还是要她下流的罪魁祸首。

“知还……啊……”

嘬出响,云岫吸了满口淫靡。贝之鲜牡之美,她有几日未尝到了。

“融野好急呀,我都要喝饱啦。”

手指埋进两根,这姿势夹得紧,她要融野再张开些。

壁肉裹指,淫液淌下指根。云岫舔不尽这水,舔不尽融野的淫。

“融野,你是要我死啊……”

人儿再小,那处已熟透了。

白日她们一同看的枕绘,那佣人在外偷窥主人房事还自弄得忘我。那么,屋里的是她和融野,屋外的就是千枝姐。

云岫一想起她们欢乐时融野的淫声尽为千枝听去她就口干舌燥。千枝姐会自弄吗?会想着融野弄吗?昨夜她们又是何种销魂?

撩开襦袢下摆,她予融野快活,予自身膨胀到炸裂的淫果以解脱。

“知还、啊、知还——”

她叫得越急云岫越兴奋,“滋滋”水声来自谁,全分不清了。

十四岁,她们塌间雨润云温。

融野不懂这些,只随她捣鼓。

她揉她搓,她没得技巧,只是探索。

“知还,这感觉好奇怪……”

“那就对啦!”

固了她的腰肢,云岫于她两腿间卖力舔弄。

她被舔得神魂颠倒,她勾趾挺胯,淫浆溢出,云岫卷舌吞下。

脑子晕涨,她舒服极了。

仿若躺在云朵上,白云出岫,载她绮梦沉酣。

木挽町,松雪府。

“少当家遣人说今夜宿于半山府。”

“好。”执笔作画,早兰应到千枝的禀报。

“少当家今日同云岫小姐还有照子小姐去了学问所。”

“学问所?”

停笔,早兰险当她耳岔了,“融野去学问所了?”

浅浅一笑,千枝拿出少当家差人带回的诗:“此为大学头要少当家作的诗,少当家说想您也看看。”

“是么。”

移来烛台,早兰对光展纸。

女儿在学问所惹是生非遭撵,没哪家先生愿意教她,最后是美浓守柳泽吉保荐来一人——荻生徂徕

闻徂徕乃大学头林凤冈的得意门生,早兰择日携了束脩,领着女儿登门拜访。

徂徕先生得知女儿读不通长句,遂捐弃四书五经从汉诗教。《白氏文集》《李贺诗选》《子美佳篇》……着实学了不少。

一晃多年,她的女儿再不调皮捣蛋,绘才高于她姨母松雪晚梅,文采也是了得。

“是该元服了。”看完融野的七言律诗,早兰颔首说道。

“是,少当家已十六了。”

“待她回来再问问她。”

“是。”

正要退下,千枝却听早兰问:“晚梅今日仍未来府?”

伏身,千枝答:“是,晚梅大人午前方从仙台归来。”

“晓得她忙,资质胜过我这个姐姐。” 早兰笑叹,“可你说说哪有这等妹妹,四处躲我,就是不来。”

“晚梅大人心系着您,何来躲您一说,闲下功夫就会来看您的。”

重新执笔在手,早兰继续为今日一场御前蹴鞠比试的稿绘细描添彩。

“我得了方好砚,你明日送去她府上。”

“是。”

引身告退,千枝合起纸门。

大当家的背影于门隙间渐小渐窄渐迷离。

“啪——”

灯花爆响,千枝心惊肉跳。

那爆响里她看见大当家的身影扭曲了,然再眨眼,又还是那个松雪早兰。

到了明日,大当家自不会记得还有砚,她也不必问也不必送——送去何处?

今日在会津明日到纪州,刚回江户又要去京都。晚梅大人不是不见大当家,晚梅大人迷了路,找不见姐姐的家又以何叩响府门。

佛龛前念了经,千枝擦拭两尊牌位。笼罩松雪宗家十八年年的阴霾,轻易不能够拭去。

更衣时跌出一张画,是少当家托人转交的。

画的学问所的杏花,还提了一俳句。

「春意枝下闹,晨晓无端清梦扰,是我太馋了」

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