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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节

陈语蓉百思不得其解,就听到周云鹤气势汹汹,再度狡辩道:“刚才我否认御兽珠一事,是想给你们玄天宗留下颜面,也因为贺牧昱已死,怕你们说我栽赃陷害,才不得不隐瞒。现在,既然你们执意要追究,我便将当年一事全盘托出。”

“当年鼠患,我好心救了一名重伤半妖,却意外发现他身上有着诡异的魔气,恐是天生魔体。为了控制住他身上的魔气,也为了研究他身上为何会有魔气,我才使用了御兽珠控制他。在他逃离烈焰门后,我一直深恐他天生魔体为非作歹。此次启荣发现他竟隐藏身份成为玄天宗的亲传弟子,才使用御兽珠想将他捉回。也因为这个原因,才跟玄天宗其他弟子有了矛盾。”

“在我们发现的那段影石影像中,贺牧昱的眸色妖异赤红,目光凶煞,将吾儿烧得遍体鳞伤,还痛下杀手,手段极为残忍,恐怕已经入魔成为了魔修!”

“身为贺牧昱的师父,魏峰主,你竟完全没有查觉吗?还是说你破格地收五灵根的弟子为亲传弟子,还百般维护他,就是明知贺牧昱天生魔体。你莫非想与魔教勾结,出卖我们修真界!”

在提到“魔气”二字时,在场所有人脸色大变,内心受到了震撼和冲击。

天生魔体是搅动修真界的祸患。堂堂玄天宗居然暗藏着魔修!

想到近期多起弟子被魔修所伤,而身为五灵根,贺牧昱修炼的速度竟堪比天灵根,难道和魔教里应外合勾结在一起的就是他……?!

在场众人一阵哗然,就连已经经历过一世的陈语蓉都震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难怪当时贺牧昱杀人的场景如此骇人,令她前所未有恐惧得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他竟是天生魔体!

前世他死在魏慈云手中,所以他们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和烈焰门竟还有这种过往。

同样大脑嗡嗡作响的还有魏慈云。见到贺牧昱平安归来,魏慈云是比谁都庆幸。然而转眼间,周云鹤就把一个魔修的帽子扣到了贺牧昱的头上,把与魔教勾结的帽子扣到了他的头上。

魏慈云的心可谓是潮水一般起起伏伏、心惊肉跳,因为真正与魔教勾结之人就是他啊……

被周云鹤歪打正着之下,他面色十分难看,一时语噎,因为他怕贺牧昱真的已是魔修,到时候万一真的牵连到他,他所有的计划全部都功亏一篑……

好一个颠倒是非黑白。

果然和她猜测一样,利用贺牧昱身上有魔气这一点将贺牧昱一棒子打为魔修。

届时,掌门为了隐瞒亲传弟子竟是魔修这等丑事必然会答应周云鹤的要求,而魏慈云为了不让众人怀疑上自己,也必然不会出面维护贺牧昱,甚至可能还会狠狠地踩上一脚,亦或者当众斩杀贺牧昱,以此来划清和魔修的关系。

“玄天宗是正道门派,怎么会有魔修弟子!贺牧昱身上从未有过任何魔气。他是半妖,身上有的是妖气。周掌门,你莫要血口喷人!我怎么可能收天生魔体的弟子为亲传徒弟!”

“魏峰主,若我有法器可测试他身上是否有魔气呢?此法器为噬魔珠,一旦将这颗噬魔珠接近魔修,就会自动吸收他体内如黑雾一般的魔气,并迅速变为纯黑。”

手握噬魔珠,周云鹤势在必得,就见一直沉默的贺牧昱毫不畏惧,直接上前道:“弟子愿当场测验正身。若有罪,甘愿接受任何惩罚。若弟子身上无半点魔气,周峰主不可为了脱罪再造如此荒谬的谣!”

在周云鹤拿出噬魔珠的一刻,魏慈云便心惊地后退了一步。此刻,见贺牧昱光明磊落,毫不畏惧,他内心微微诧异。

他凝视着周云鹤手里的噬魔珠,大脑飞快运转,声音洪亮道:“若噬魔珠验证贺牧昱是魔修,我作为师父绝不姑息,必定亲手手刃孽徒。但若一切都是周掌门的造谣和摸黑,玄天宗必会追究到底!”

哼!怎么可能是造谣!

他亲眼所见贺牧昱身上有着浓重的魔气,而这个蠢货似乎并不知情,才敢主动要求验明正身。

“无需魏掌门手刃孽徒,只需要将贺牧昱交由我处置,我要亲自为吾儿报仇雪恨。”

周云鹤信誓旦旦地拿着噬魔珠走向贺牧昱,脸色洋溢着不屑的冷笑,然而一炷香过去了……噬魔珠依旧干干净净毫无变黑的征兆。

“怎、怎么会没有反应?!”周云鹤已经急得将噬魔珠贴在了贺牧昱的丹田处,然而无论他把噬魔珠放在哪里,噬魔珠就是纹丝不动。

坐首一直沉默的徐掌门终于开口道:“周掌门,法器是你带来的。如今是否可以证明,你刚才所言皆是污蔑。周少主对我们玄天宗弟子痛下杀手,如今你又如此造谣我们玄天宗弟子……”

“不、不可能!”

想到当年,贺牧昱是重伤昏迷时被他结契约印逼出了他体内的魔气,周云鹤眼眸陡然闪过一丝狠色,右手闪电般变化出一道凌厉的掌印,当下毫不犹豫地对着贺牧昱的胸口一掌拍去。

这道金丹大圆满的掌印足以震得贺牧昱的五脏六腑当场被打穿。这一状况发生得非常突然,周云鹤偷袭的动作非常迅速,连离贺牧昱最近的陆妤都完全无法反应过来,就见一道藏青色的身影已经挡在了贺牧昱的身前,对着那突袭的掌印狠狠地拍去。

汹涌的灵力“轰”地碰撞在一起,仿佛一股小型飓风在大殿内冲击而来,偷袭的周云鹤直接被震得倒飞出去,他手中的噬魔珠更是被强大的元婴境灵力碾压粉碎。

离纷争最近的陆妤顿时被这股灵力压得喘不过气来,若非陆春昭及时上前庇护,恐怕也要被这股元婴灵力误伤吐血。

她就见瞬移而至的魏慈云仅是拍出一掌就瞬间化解了周云鹤凶恶的掌风,他一脸爱徒心切地将贺牧昱护在身后,怒发冲冠地对着倒地吐血的周云鹤厉声呵斥:“周掌门!原来你所谓的测试我徒儿,竟是为了找时机对他痛下杀手!编造如此谎言,玄天宗必会追究到底!”

作者有话说:

得知贺牧昱死讯,得知百万赔偿。

魏慈云:悲!怎么如此不幸如此倒霉,我的鼎炉啊!我的钱啊!

见到贺牧昱平安归来。

魏慈云:我的好徒儿鼎炉还活着,还成功筑基了,好耶。速速开展大计!

得知贺牧昱是魔修。

魏慈云:悲!不要查我啊……我的大计胎死腹中(担心地后退一步……)

见贺牧昱身上没魔气。

成功碾碎噬魔珠的魏慈云:很好,计划照常!

魏峰主的心反复横跳。

还不知道马上要引火上身的陈语蓉:看戏看戏……打起来打起来!

第80章 狠虐陈语蓉

◎锤死陈语蓉◎

元婴境的掌力震得周云鹤一口腥甜上涌, 他踉跄地从地上爬起,第一次意识到金丹和元婴之间的差距犹如鸿沟难以跨越。

他再也不敢如先前那般嚣张气焰,急急地为自己刚才的行为辩解道:“魏峰主, 请息怒!当年,他重伤昏迷时发泄了魔气。所以我方才才想将他重伤,他身上必然会溢出魔气保护他……”

“荒唐!从未听说魔修只有在重伤虚弱时才能被检测到魔气,更没听说魔修昏迷时, 魔气会自动溢出保护他!周掌门, 你不觉得你的说辞非常可笑吗?”

望着眨眼间已经破碎成碎渣的噬魔珠, 周云鹤都来不及心疼被魏慈云弄坏的法器, 再度慌张地辩解道:“可能是这颗噬魔珠坏了,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运功将他体内的魔气逼出……”

在陆妤坠崖后, 原本所剩无几的小可怜飞速增长了五千多点。

推算到周云鹤必然会当众揭晓贺牧昱身上有魔气一事,而贺牧昱时不时地泄露魔气必然会引来魔族长老, 她大出血地兑换了一串能封印魔气、与普通佛珠无异的净魔珠。

净魔珠是上品神器, 能封印体内魔气并将之净化为精纯的灵气。就算魔族长老亲自站到贺牧昱面前, 都无法探测到他体内魔尊的魔气。

这么贵重的神器, 陆妤自然不可能当面赠予贺牧昱, 所以她悄悄地把净魔珠放在了木屋的角落里,等着贺牧昱在打扫卫生时发现。

果然,心惊胆战害怕自己成为魔修的贺牧昱在发现后主动地乖乖地戴上这串净魔珠。

所以现在, 不管周云鹤用什么方法, 都不可能探查到贺牧昱体内有魔气。

“够了!周掌门, 闹剧就此结束。”一道冷喝在大殿内勃然响起, 徐掌门面色极冷, 脸上的青筋暴起, 显然已经动怒了。

“唯有魔族和魔修才会有魔气, 既然查不出贺贤侄体内有魔气,即可证明他并非魔修。周掌门,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撒谎。念你丧子心切,对你一再忍让,但还请周掌门谨记,若再污蔑玄天宗,玄天宗必将追究到底!”

“掌门,关于周掌门撒的谎,关于八年前那场鼠疫的真相,弟子还有话要说。”

“八年前,弟子所在的贺家村突发鼠疫,到处尸横遍野,犹如人间地狱。弟子担心贺家村上万的村民,担心这这场恐怖的鼠疫可能累及周边村镇,在重伤逃出贺家村时扑向了一辆有着修真宗门标记的华贵马车,正是周掌门父子所在的马车。”

意识到贺牧昱要说什么,周云鹤惊慌打断:“诸位,莫要听他胡言乱语!”

“当时,弟子原以为会遇到仙师拯救贺家村,没想到周掌门却将重伤昏迷的我囚禁于烈焰门内。后来,烈焰门及时联合六大门派一起消灭异域妖兽,并靠着此等功勋受人爱戴,一时间名声鹤起。但世人并不知晓,烈焰门的驭兽术并非驯养妖兽的秘法,而是使用精神控制的邪术。烈焰门的地牢里关押着被虐待、被囚禁的无数妖兽,无止境地放血造丹。一旦有妖兽撑不住死亡,他们就将其妖丹挖出,将其血肉皮毛贩卖,以此获得源源不断的材料和金钱。周启荣就是喝了妖兽的血,吃了多枚妖丹炼化的洗髓丹才成功洗成了天灵根!”

“此等道貌岸然之辈,多行不齿之事,根本不配为为人师表的一派宗师。”贺牧昱当即跪下,恳切道,“弟子恳请请掌门务必要在万宗会中揭穿烈焰门掌门周云鹤虚伪的真面目!”

“好你个贺牧昱!”被当众揭老底,周云鹤被气得吹胡子瞪眼,口吃地骂道,“污蔑,都是污蔑!”

见贺牧昱勇敢地站出指证周云鹤,陆妤立即拿出自己收集的箭矢,跟着揭露着烈焰门驭兽术的真相。

“此枚箭矢便是当日周少主袭击我们时用的箭矢。上面含有精神控制的毒药,会令妖兽发狂,便于烈焰门弟子使用驭兽术控制。而刚才播放的影像里,周少主追杀我时,同样使用了药物,以此证明,烈焰门所谓的驭兽术并非传言那般神乎其神,而是借用了毒药麻痹妖兽的精神,再施加精神控制。在御兽珠破损后,周少主的三阶灵宠立刻仓皇逃走,可见烈焰门的驭兽术根本没办法真正地驯服妖兽,让其心甘情愿地侍奉主人。说明这些年,周掌门满口雌黄,让众门派对烈焰门驭兽的能力深信不疑,实则蒙骗众人赚取巨额利益。”

接二连三的揭穿令周云鹤颜面尽失,他双手握拳用力到发紫,当即破罐子破摔,怒斥道:“烈焰门如何驭兽与今日商谈内容毫无关联。今日,是为了吾儿在秘境被杀一事而来。”

浑浊的眸子瞪向贺牧昱,闪着森冷的眸光,他咬牙切齿道:“我不要百万赔偿,只要一命抵一命。把贺牧昱交给我,玄天宗弟子杀人一事就一笔勾销。否则,我不介意鱼死网破。”

不等魏峰主和徐掌门开口,陆妤主动走出道:“秘境里不允许各门派互相残杀,但是周少主先挑起争端,我们无奈只能自卫!若非贺牧昱及时救我,我早已葬身狼群,贺牧重伤周少主一事,并无严重过错。”

“就算启荣先动的手,但杀人偿命自古以来天经地义!”

“啪!啪!啪!”在众人懵圈的神色下,陆妤一边鼓掌一边感同身受地赞同道,“掌门,弟子非常赞同周峰主的观点。杀人的确就该偿命!请掌门务必一定要严惩这位杀死周少主的真凶!”

她旋即转身,纤白的手指猛地指向了一旁看戏的陈语蓉。

“陈师姐,你说呢?”

被突然指到的陈语蓉,心猛得漏跳了一拍。她强压住慌张的情绪,攥紧手无辜道:“陆师妹,你……你怎么突然问我……”

“陈师姐这是不方便回答吗?陈师姐觉得这杀人者该不该偿命呢。很难回答吧……”

陆妤一步步地朝着陈语蓉走去,突然话锋一转,脸色森然冷声道:“毕竟杀死周少主的真凶,真正给周少主致命一击的不是贺牧昱,而是你,陈语蓉!”

此话一出,陈语蓉顿时脸色大变,惊怒道:“陆师妹,你在瞎说什么!”

然而回应她的是由录影石投影现而出的她杀害周启荣的画面。

大殿之内,顿时一阵哗然。陆妤的声音响亮地穿透整个大殿,字字清晰。

等着魏慈云栽跟头的陈长老,毫无掩饰地直直地看向自家宝贝女儿,满是惊愕、不解、彷徨,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

“陈师姐,我是真的没想到你如此心狠手辣。周少主奄奄一息地向你求救,你不救他就算了,你竟还如此残忍地捅他的心窝,还把他储物袋里的东西都搜刮一空。”

陈语蓉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忐忑的眸子更是写满了惊恐。四周诡异的目光齐齐地落在了她的身上,令她如芒刺背,当即跪倒在地上,颤抖地潸然泪下:“掌门,请听弟子解释。”

“掌门,请给蓉儿一次解释的机会,这其中定然有什么误会……!”情势急转直下,如今轮到陈长老恐慌地求情。

“周峰主,你刚才可是说了,不要百万赔偿,只要一命抵一命。”打断陈长老的求情,陆妤直截了当道,“如今影石录下了杀死周少主的真正凶手,周掌门要一命抵一命的对象可千万别再找错了。”

“陆师妹你听我解释,我全是为了你们。”陈语蓉急急地大喊了出来。

没想到陈语蓉竟还想狡辩,陆妤眯了眯眼睛,上前行礼道:“两位掌门,恳请给陈师姐一个解释的机会,弟子也有一些话想对陈师姐说。”

她杀害周启荣已经是铁铮铮的事实,现在再否认也无济于事,只能硬着头皮,当场编造出一个合适的理由。

陈语蓉狠狠攥紧掌心,克制住慌乱:“在兽潮发生时,我偶然逃到万丈崖时,竟又看见周少主追杀你们。一切发生的都太突然,就见贺师兄用火系法术攻击周少主。随后你突然落崖,贺师兄为了救你一同坠崖,我当时真的吓坏了。后来听到周少主的声音,他说……他若活着一定和玄天宗不死不休,我害怕他活着会引起事端,影响到玄天宗的声誉,也怨恨他竟然这般欺负玄天宗弟子,害你们坠崖,一时鬼迷心窍地捅了他一刀……”

“好一个全是为了我们。”陆妤忍不住地翻了一个白眼,字词间皆是嘲讽之意,“既然如此在乎我们,见我们被追杀之时为何不出面救我们。更何况,污蔑贺牧昱是杀人凶手的那块影石是你录制的吧。哦,我知道了,你肯定会说,是担心我们到时候百口莫辩,所以贴心地帮我们录下周启荣追杀我们的证据。后面被烈焰门的弟子捡到,也是你慌张之下一不留神遗落了对吧?但,就算你害怕得不敢出来,你都有空使用影石,怎么没空帮我们联系一下诸葛长老呢?啊,我忘了,你肯定又有理由了,毕竟当时通讯信号很差,联系不上也是很正常的。”

陈语蓉被陆妤这一顿话呛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就见她步步紧逼,丝毫没有往日懦弱无能,反而伶牙俐齿、字字珠玑,充满了咄咄逼人的气势:“你若是真的在乎我们死活,为何在遇见乔师兄他们,尤其是他们一路寻我们时,故意隐瞒看见我们坠崖的事情?”

嘴角挑起一抹讽刺的笑意,陆妤一字一句地揭穿道:“你早说我和贺牧昱坠崖的话,念辞他们根本不可能找几个时辰才找到万丈崖。你故意拖延时间,是希望我和贺牧昱死,你杀死周启荣也不是因为你和他有仇怨,也不是为了给我们报仇,只是恰巧他目睹了你出现在万丈崖。”

没想到一向愚笨的陆妤竟一字不差地把自己的想法一一说出。原来所谓的给自己解释的机会,是为了在众人面前一一地揭穿自己!令她多说多错,毫无翻盘的可能。

陈语蓉全身冒着冷汗,慌张地辩解道:“不是的不是的,我为什么因为他看见我就要灭口……”

“因为,是你使用水系法术令悬崖坠落。为了撇清杀害我的嫌疑,你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出现在万丈崖过,所以必须杀人灭口。故意将自己录制的影石掐头去尾栽赃给贺牧昱。呵,反正死无对证,也不会有任何人怀疑到你的头上,至于玄天宗的名声会不会因此摸黑,你根本不在乎。”

“你简直胡言乱语!”如同踩着尾巴的猫儿,陈语蓉尖叫地大喊了起来,“陆妤,我承认最后一剑是我刺向了周少主。但你不要谬想天开,各种编故事想趁机摸黑我!我为什么要杀你?你我之间只是年幼时有一些不合,根本没有深仇大恨,我何必冒着触犯宗规的风险对你下手?你落崖明明就是意外事故,与我何干!影石也与我无关,根本不是我录的!你莫要将这些事都栽赃在我的头上。”

“怎么没有矛盾?秘境前的作弊事件,你差点失去了进入玄羽秘境的资格,你肯定因此对我和陆妤怀恨在心……”

“闭嘴!”见贺牧昱突然插话,一时忘记场合的陈语蓉满腔怒火就像是找到了突破口,全部发泄在了贺牧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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