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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出事

离开程月家,我心事重重的回去上课,一整天的课我都去了,可却没听进去一句话,心思全在那面镜子上。

事实上,这面镜子并没有像我对程月说的那么简单,我看到古镜的时候,拿天眼和胎眼都看过,却就是看不出来镜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这房间里气氛很不对是明显的,这古镜身上肯定有大问题,怪的是我却看不出来。

我满腹狐疑,程月想把镜子处理掉,这是个错误的做法,我听李半仙儿说过,邪性的东西,一定不要丢掉草草了事,这样反而比留着那东西更容易惹祸。既然你请来了人家,就要好生生的再将人家送出去,再收起来,无异于打草惊蛇,会遭到古镜的报复。

一整个晚上,我都在想这个问题,我还特意上网搜了一下类似这种事,网上的说法五花八门,有说贴喜字来镇,还有说男女在房里交换,以喜气冲之,各种胡说八道的都有,一点下限没有。

我看不下去了,就找龙哥商量,当时宿舍人都在聊天,我拿手机给龙哥发了两条信息,简单说明了情况,龙哥一屁股从床上坐起来,对我说:“走,出去抽跟烟----”

我俩穿上衣服出去,室友老张嘟囔着,“晓天不是不抽烟吗?”

龙哥便穿衣服边道:“被老子带坏了!”

我俩出了门直奔公用厕所,这深秋的晚上外面很冷,厕所里也没什么人,我俩一人找一坑蹲下,龙哥给我发了跟烟,我抽了一口,咳的不行,龙哥悠悠道:“你说古镜和房子格局都有问题?”

我答应着,说:“房子格局一定有问题,正常人不会这么修房子,古镜有问题是我猜的,因为程月精神出好就是买了这镜子之后。”

龙哥沉思着,说:“我看事情不止这么简单,你想想,好端端的人家为什么要把房子弄成那样,这样的房子人住着不迟早出事儿吗,咱们得从房子以前的主人查起。”

我一想还真是这个理儿,说到程月知道我底细的事,龙哥也觉得很奇怪,按理说风水术对程月这种正统出身的知识分子来说,是上不得台面的。她既非我同门中人,又怎么会知道天下风水第一大派杨门,又怎么知道我是杨门子弟?

我想这个问题,随着时间推移,总会搞清楚的,还是先帮程月解开这家宅风水的问题要紧,别让那乱七八糟的东西害了她的性命。

我们蹲了一会儿,风吹的屁股凉飕飕的,就回了宿舍。既然想到突破口,我心里压力就降低了许多,一躺床上就睡着了,睡到半夜,我突然被手机吵醒,迷迷糊糊的接了电话,我嘟囔两声,就听到程月失控的声音,几乎是哭喊着道:“杨晓天----晓天----快救救我----”

我一听那声音,整个人就醒了过来,一屁股坐起来,问程月道:“你人在哪儿呢?”

程月哭着说她在宿舍,她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她快被吓死了。

我让程月先别慌张,也不要离开宿舍,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不要失控,也不要拿什么刀叉之类的利刃在手上,尽量让自己平静,我马上过去。

我推醒龙哥,龙哥骂骂咧咧的见是我,倒头就睡,嘟囔着说她正约了个正妞儿,正打的火热呢,就被我坏了好事儿,真不道德。

我小声冲他说:“程月半夜在房间里看到不干净东西了,你想让她死啊----”

龙哥也触电样醒过来,三两下穿好衣服,挂好他的酒葫芦,又找到他珍藏的桃木剑,我俩偷偷的溜出宿舍,管理员大叔已经睡下了,我俩偷偷开了宿舍楼的门出去。

一出门我们就没命的往交工宿舍方向跑去,这大半夜的整个校园都是黑漆漆的,只有路灯投下微弱的光芒,看着格外幽暗神秘。

我们敲了程月家的门,开门的正是程月,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可把我们吓坏了,我还以为她被那脏东西怎么了呢。我们进了客厅,就觉得比白天来的时候更冷一些。

程月的房间大敞着,她对门的周雨的房门却依旧紧闭着,我奇怪说:“周老师不在家?”

程月说:“她家是市里的,明天没课,她就回去了。”

我点点头,对龙哥使了个眼色,龙哥会意,我俩一前一后进了程月房间里,就见到她本来整洁的房间,现在乱成了一团,梳妆台上的化妆品散的一地都是,那些瓶瓶罐罐砸碎了很多。

而梳妆台上那面古镜,竟然从中间裂出了一条缝,像一道怪异的伤口,裂缝处还有一道血痕。

龙哥皱皱鼻子,道:“是有些不对,房间里有股邪气,不是人间味道。”

我问程月到底看到什么了,程月这才原原本本的对我们说了,晚上她起夜的时候,迷迷糊糊朝镜子里看了一眼,突然看到镜子里有张血肉模糊的脸,那脸上一对死鱼样的眼睛,正怨毒的望着她。她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揉揉眼睛仔细一看,就看到那脸不是在镜子里面的,它竟是挂在镜子上面的,程月顿时就吓瘫了,颤抖着找手机给我打电话,电话一接通,那张脸就不见了。

龙哥眉头皱在一起,提着桃木剑,剑尖一寸一寸的滑过古镜上的裂缝,他把剑尖上的血迹拿到鼻子下闻,冲程月道:“你受伤了没有?”

程月摇摇头,龙哥道:“这血可真臭,臭不可闻----”

我开了胎眼,环顾四周,房间里气氛虽怪,却真难找出有什么孤魂野鬼或是阴灵的痕迹,再说那条血痕,不是程月留下的,必定就是古镜里钻出来的东西留下来的。

我俩找了半天,一无所获,程月说什么都不敢再在这房子里住了,她已经开始收拾,想住到朋友家去。我和龙哥一致反对她这种做法,因为那东西已经找上她了,她越躲,只会越麻烦,真要离开学校,出了事儿我们来不及驰援,她岂不是更危险。

程月根本不敢再在房子里呆一秒钟,没办法,我只好让程月搬两床被子出来,我和龙哥在地上打地铺陪着她,程月这才松了口气。

我答应程月,一定竭尽所能帮她镇了古镜里的脏东西,作为交换,她必须告诉我,她怎么知道我底细的,程月把我当做活菩萨了,满口答应。

第二天我们没上课,陪着程月去找原来住过这间房子的人,以前房子里是不是出过怪事。这间两居室是学校为没有住房的老师提供的宿舍,流动性比较大,我们在后勤公司只找到最近一次住的人,那人是学院教电力基础的老师,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叫陈利锋,不过他已经辞职了,辞职的原因是半夜下楼从楼梯上滚下去,四楼滚到一楼,摔断了两条腿,现在是个瘫子。

后勤集团的老师说到这里,我和龙哥都觉得此事很可疑,我们问清楚那陈老师辞职后的住所,程月开车带我们去陈老师家,我们想当面问清楚事实。

陈老师家距我们学校并不远,那是座非常破旧的小区,房子老的不行,我们敲开陈老师家的门,出来开门的是个老太太,我们说了身份,老太太将我们迎进去,陈老师正坐在轮椅上看书,我开门见山的问他出事当晚,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怪事,陈老师面色一僵,突然冲我们道:“你们出去----都给我出去----谁让你们进来的----”

我们急忙向陈老师道歉,说了一堆唐突打扰之类的废话,最后还是程月一句话镇住了陈老师,她说:“我现在就住在您出事儿的那间房子里,我还看到了一些可怕的东西,现在我生不如死,我想求您帮我,看在曾是同事的份儿上,您就把您经历过的告诉我吧。”

陈老师叹了口气,似乎对程月很同情,他想了半天才道:“不是我不肯告诉你,实在是我不能说,我告诉你去找一个人,这个人就是这套房子的第一个主人,他是你们学校的副校长,如果当时不是他帮我,我现在已经死了。”

陈老师告诉了程月地址,程月拿手机来记,正在她打字的时候,突然有个电话打了进来,我看到电话上显示的名字,就呆住了,突然对程月的印象彻底变了。

因为那电话是张蕾蕾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