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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7)

此时的大家显然没有料到,

训练营开训的第一天晚上,就出了大事。

切原赤也被人从楼梯上推了下来。

临是刚躺下就被千叶一脸慌张的从宿舍床上喊了起来。

前辈,赤也、赤也他被人从楼梯上推下来了!

一向冷静的千叶平也此刻着急的说句话都磕磕巴巴的了。

带我过去。

临连忙披上外套,

压着担心和怒火跟着千叶赶到楼梯间。

迹部本来以为立海大的后辈来找临是有什么部内的事,

一听是这样的事情连忙去了真田和柳的寝室。

部员被人从楼梯上推了下来这样的事可不是小事,此刻幸村不在青选训练营,怎么说真田这个副部长也得在场。

等临赶到的时候,只看见了倒在地上捂着腿的赤也和站在旁边手足无措的神尾。

临在赤也旁边蹲下,给医务室那边打个电话,请医生抬个担架过来。

赤也捂着腿,

抬起汗津津的脸,

挤出个微笑。

没事的前辈,我不疼。

临摸了摸他的脑袋,

还好没有摔到脖子和脑袋。从楼梯上摔下来可不是小事。

你先在这别乱动,等会医生带着担架过来把你送去医务室检查一下。

不知道赤也究竟只是扭伤还是骨折,

临一时也不敢随意挪动他。

临又担心他疼,所以只能不断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

怎么回事?我听平也说你被人从楼梯上推下来了?又看清是谁推的你吗?

赤也掩饰飘忽了一下,

既而说不知道,我没看见。

他那副模样明显就是不想多说,

临也不逼他。总归他会查出来的。自家的后辈平白无故让人从楼梯上推了下来,

这事要是不给立海大一个说法,

可没那么容易就翻篇。

其他学校的人听说了这件事也陆陆续续的赶来,乍一看到躺在地上的切原还惊了一下,看见旁边的神尾后又惊又疑。

神尾当然看懂了众人的目光,

只好一遍遍的解释真的不是他。

医务室的医生没一会就扛着担架把切原抬到医务室去了。

考虑到真田和柳已经跟了过去,临就没再去医务室。毕竟去的人多了难免会打扰到医生对赤也的诊断和检查。

龙崎老师、榊监督、华村老师,临说,目前训练营里是这三位教练全权负责,这件事情立海大会追究到底的,无论是通过监控还是人证我们都会找出那个把赤也推下楼梯的人,也一定不会轻拿轻放的。

龙崎听了这话第一反应是皱眉,她不是很相信训练营内的选手会做出这种恶劣的事情。

或者说,这位老师总喜欢把事情想的太美好,出了事又总想着轻拿轻放,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临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我不想看到曾经出现在手冢身上的事情如今出现在赤也身上。

龙崎的面色一下子变得低沉起来。手冢手臂的事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老师,容我冒犯的说一句,赤也今天被人从楼梯上推下来,如果真的出事了,谁能担得起这个责任?退一万步来讲,赤也如果万幸只是扭伤,那也是他运气好。但这并不代表推人的那个人不需要接受惩罚。

临看了看想要说什么的华村教练,在她之前再次开口:做错了事就要接受惩罚,而不是看没有造成后果这件事就可以放过了。那是我的后辈,我怎么把他带来的,就要怎么把他带回去。

旁边的神尾也向前一步,大声的冲着临说:切原不是我推下去的!我一定会找到证据证明我的清白的!

神尾说完,急冲冲的跑走了。他一定会找出那个把切原推下楼梯的人,然后给切原一个说法的!

站在一旁的越前盯着楼梯间的位置微微出神,那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怎么了小不点?菊丸勾住越前的脖子,走了走了,回去睡觉了喵。

被这么一打岔,越前很快就忘记了刚刚在想什么,别总是压着我啊前辈,会长不高的啊!

#

临第二天清晨避开了所有人悄悄去了医务室。

还好吗赤也?临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他刚刚进来的时候提前问过值班的医生了,确认赤也醒了他才进来的。

切原坐在床/上,看上去没什么大碍,还是那副生龙活虎的模样。

放心吧前辈!医生说啦,我这只是扭伤而已,过两天就好了!

临点了点头,终于放心了。

没有伤到骨头就好。他说着,盯着切原的眼睛,只不过,你没什么想告诉我的吗?

比如说,是谁把你推下去的。

切原扭过头,没人推我,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

临不置可否,是吗。那我换个问法,是谁打了你?而你又是因为躲谁才摔下了楼梯。

切原猛地扭回了头,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连忙矢口否认。

没什么人打我,就是我自己摔下去的。前辈你别多想了。

赤也,你以为我真的什么都没发现吗?临将昨晚从楼梯间发现的东西放在桌上,你以为训练营的监控是摆设吗?

切原这下彻底没有话说了。

临也不继续追问,两人间保持着沉默。

过了一会,切原小声的问,临前辈,我我是不是真的很差劲啊。

临拧起眉头。橘杏到底跟赤也说什么了?因为监控只能拍到赤也摔下楼的画面,却没有录到两人争执的声音,所以临并不是很清楚橘杏究竟对赤也说了什么。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打暴力网球、因为我伤人了切原越说声音越低,前辈,我是不是真的不适合做部长啊。

幸村部长和真田副部长教的那些东西我有在认真的学,可我真的没办法全都弄懂每次还要让前辈们替我补习才能通过考试

我是不是真的很差劲啊

临从椅子上起来,坐在了床/边。

赤也,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呢?就像我之前跟你说过的,无论你打什么样的网球,那只是一种方式而已。暴力网球怎么了?关西地区甚至还推崇暴力网球呢。再说了,幸村和真田的管理方式也是自己摸索出来的,他们有他们的方法,你也有你的方法,没必要全盘接受他们的思想。

临说着摸了摸他的头,你好好休息吧,我明天再来看你。

从病房出来后,临先是去橘的宿舍找橘桔平了妹妹做的事总该告诉哥哥一声,更何况之后在教练那边说明情况的时候,还是当事人都在场比较好吧。

临本来是只想喊上橘桔平的,没想到跟橘桔平一起去教练办公室的途中刚好碰到神尾。神尾一听他们的去向,就连忙要求跟着一起去。

我总得证明我自己的清白吧?神尾这么说了,橘也没办法,只好答应了。

好在剩下的路途没有再碰到别人,倒着实让橘松了口气。

扣扣。临敲了敲门,龙崎老师,榊监督,华村老师,我可以进来吗?

得到里面的允许后,临三个人推开门走了进去。

你们不去训练,大清早的来这里做什么?橘和临都是华村组的,因此华村一看到三个人中有两个都是自己组的难免有些不高兴。

是这样的,各位教练。

在场的三个人中,临是知道全部事情经过的,橘只知道自己的妹妹闯祸了,神尾更是听了找到凶手就跟来了,连人是谁都一无所知。

因此还是临开口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昨晚我从值班室调取了楼梯的监控录像,已经找到赤也摔下楼梯的原因了。

临说到这里,看了一眼身旁不动峰的两人。

是橘杏小姐。她可能是因为关东大赛半决赛的事情对赤也仍有不满,因此昨晚在楼梯口和赤也发生了争执。录像带显示是橘杏小姐想要伸手打赤也,赤也躲避间摔下楼梯。这就是昨晚的全部经过。

橘桔平听完,先是说了一句小杏不是这样的人。可这话说了一半,他想起半决赛时候的事情,又觉得立海大的人总不至于在这方面撒谎。但他真的不觉得自己的妹妹会做这样的事情。

因此又陷入了纠结。

神尾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脑子里把临的话过了一遍后才反应过来,又是一番纠结。

他的纠结跟橘还不太一样。

而两人的纠结,在看到临拿出橘杏的发夹放在桌上后,就打消了。

抱歉,是我的错。橘冲临低下头道歉,是我没有教好小杏。

临却避开了,这不是你的错,最起码绝大部分不是。

他没有看不动峰的两位,而是重新直视在座的三位教练,我想,应该找人把橘杏小姐喊过来才能解决这件事情。

毕竟,她才是罪魁祸首,不是吗?

第39章

罪魁祸首这样的词,

放在一个小姑娘身上有些重了吧?华村和龙崎对视了一眼,开口道,而且也不是她把切原推下去的,

只是两人之间争执

后面的话她说不下去了。

华村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国三生而已,居然有那么强大的气势。仅仅只是被他盯着而已,

她居然忍不住有想要闭嘴的冲动。

把橘杏小姐叫来吧。最终还是榊监督拍板,

这件事也该有个定论了。

神尾是自告奋勇去找的橘杏。他实在是一秒都在这个屋里呆不下去了。整个屋里没几个人说话,他都快被憋**。

橘杏是随队的志愿者,因此在队员们都在训练的时候她反而是最轻松的。神尾很快就在餐厅旁找到了橘杏,橘杏一开始还不明所以。

神尾只是看着橘杏说了一句:的场已经知道了。

橘杏脸上顿时没了血色。

神尾看她这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

对不起,我没想到

这是橘杏进门说的第一句话。

你的抱歉不应该对我说。临说,

我其实没太想明白,

你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去找的赤也呢?

橘杏咬唇,一言不发。

其实冲动过后,

她也有些后怕。她是不动峰网球部的经理,运动员从楼梯上摔下去有什么后果她比别人更清楚。

切原摔下去的时候她那一瞬间脑子都蒙了。

怎么,

你不敢说了吗?临语气十分平淡,他是想着这次把事情直接做个决断的。也省的之后赤也在碰上橘杏或者不动峰的人再出别的事故。

橘杏小姐,

我以为半决赛的时候我说的已经很清楚了。说实话,我并不能理解你究竟是为了什么才去找的赤也。是看赤也好欺负,

所以欺软怕硬吗?

神尾在旁边刚想说切原那副样子也就你们觉得好欺负了,

可一想到橘杏做的事,

又生生把那句话咽回去了。

那么我现在只好再说一遍了:是不动峰实力不济而已,没别的原因。不管你是因为不动峰输了才做出这种事情也好,还是因为你哥哥输了一时冲动也罢,

我以为你是网球部的经理,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假如赤也真的从楼梯上摔下去伤的重的后果。但现在看来你显然缺乏安全意识,并且也十分不理智。

你哥哥受伤了,你着急,没人会对这一点说什么。但是你如果把这点怪在切原身上,是不是有些无理取闹了?

网球比赛中受伤的人比比皆是,你哥哥现在只是因为躲避而扭到了脚,你就受不了了?

橘桔平在狮子乐的时候打伤了多少人?那些人哪一个伤的不比你哥哥重?他有一一去道过歉吗?为什么他之前不愧疚,却在打伤了千岁以后选择转校、销声匿迹呢?

而你,有没有因为你千岁哥哥的伤去埋怨过你哥哥?

橘杏睁大了眼睛。

临的话把她为自己罗织的各种借口和说辞通通撕碎了。

是啊,哥哥和千岁打球,千岁哥受伤了以后,她为什么什么都没做呢。

我希望你好好想一想。

同时,我认为你应该去给赤也道歉,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说出那个人是你。如果不是因为有监控和你掉落的发夹为证,他可能还不会松口。

橘杏愣了愣,什么?

临说出了最后一句话,同样的,我也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私下、单独的找赤也了。我可不想你每次找赤也之后他都要平白无故的多出一些伤口。

临在某些词语上加重了语气。他相信橘杏应该能明白他的意思了。

不管橘杏能不能想明白教育妹妹可不是他的责任,他也没有想替别人管教妹妹的爱好,也没有那样的耐心;对于赤也来说,把他们两个隔开会更省时间、也更好。

对双方都好。

临在走出办公室之前,看了眼低头不语的橘杏,说:我本来是想报警的。但是你哥哥找到我,说愿意替你受过,可是凭什么呢?你不是七八岁的孩子,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应该负责。

你哥哥他,愿意为了你退出青选,也愿意为了改变你的这种想法,亲自带你去每一个他曾经打伤的选手那里道歉。

橘杏听了这话,猛地抬起了头。

哥哥!

她该说什么?说不该退出训练营?还是说不该道歉?

她什么都说不出来,她直面了自己最丑陋的那一面。

希望你好自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