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把那纸张递给赵三:
“三叔你见识广,看一下这地儿认识不?”
“安潭雪族?”
赵三有些疑惑地读了两遍,然后就皱着眉头在那里沉思,眉头一下子紧一下子松的,看得张萌还有胖子两个人大气也不敢喘,生怕打扰到赵三的沉思。
“嗯,这可能是一个部落,或者是一个种族,他里面有一个‘雪’字,很有可能是靠近常年积雪的地方。”
“得,三叔你别鬼扯了,你这不是废话么?”
张萌没好气地说道。
“管他什么劳什子玩意,反正我们又不去,去了肯定又给这女人算计了。你说这娘们不会这么无聊吧,带着一群人来家里面搞得一团乱麻的,然后就这么走了?”胖子也是对lady娜怨念颇深。
“他好像是很有自信我们会去寻找她所说的这个地方……”张萌也是皱着眉头,他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但是却又说不上来,想不明白这其中lady娜的意味。
如果是lady娜利用他的生命安全,来胁迫张萌去这个地方,或许张萌百般无奈之下会去。但是lady娜似乎并不想这么做,她最后一句话的意思就是她相信张萌总有一天会去纸上的地方,甚至是打电话去向她求助。
“不管这女人有什么样的底气,我们只要记得一点就是了,再也不踏上盗墓这条路。小胖子如果你继续呆在西安的话你就要小心了,毕竟人家收拾你只要动动嘴皮子就可以了,而且你还有一个小妹在,别到时候给人胁迫了,这点你要有心理准备。”赵三叮嘱道。
“嗯嗯。”
胖子有些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有了家人,就有了幸福亲情,但是同样的,也多了一份牵挂还有弱点。
所以一般涉黑的人不轻易成家就是这个原因,谁知道会不会哪一天连累家人,到时候徒留下无穷的痛苦。
“三叔你说如果有一个幕后的黑手要推动我们一直走下去,那lady娜有没有可能就是那黑手呢?这几次的行动都有她的影子,我总是觉得这个女人很不简单,特别是这一次,那只终极生物之下,她为何运气就这么好,偏偏逃了性命?”
张萌这会儿也没有了睡意,他一边倒了一桶水把地上那一滩血迹给清洗干净,一边问赵三。
“你是说lady娜,有可能是精绝布置下的一枚棋子?”
赵三翘着二郎腿,说道。
“嗯,这精绝流传下来的东西太邪异了,复制人体的秦镜、蛇盅、能产生变异人格的青铜面具,它似乎是对于人的身体每一寸都有着极其深刻地研究,我真的担心她布置下什么手段,到时候就麻烦了……”
张萌有些担忧地说道,那时候张萌在夜里起来梦游,做出一些根本就不是他做的事情,这些事情到现在张萌想起来都觉得是毛骨悚然的。而且更加让人害怕的是,如果不是他察觉到家里的异常,或许他根本就不会知道那时候他已经产生了另外一个变异的灵魂。
“别瞎想,人都死了几千年了,要是它还能算到现在,它就早就复活了,还会让你们几个白白抢了她的复活机会。”
赵三笑着说道。
“睡吧睡吧,都两点多了,阿萌明天我们就坐火车返回香港,到时候好好去帮你二伯三伯他们,开始掌管家族里的生意了。”
“再说吧!”
张萌打了个哈欠,然后用水漱了个口,然后就倒在椅子上面沉沉睡过去。
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一直到了次日晌午,张萌才给一阵尿意给憋醒过来,乍一睁开眼就看到一张圆圆的肥脸在盯着他,顿时把他吓了一大跳。
“卧槽你个死胖子不睡觉在干嘛,我脸上有苍蝇吗?”
张萌没好气地说道。
“我在看你可不可靠。”胖子继续盯着张萌。
“我滚你大爷的,别来烦我睡觉。”
张萌勃然大怒,这大清早的遇到了这突发神经的货,哪怕是个老好人也会感觉恼火。
给这胖子一闹,张萌撒完尿之后是无论如何都睡不下去了。
“阿晨妹子还没起来吗?”
张萌朝着门外面望了一下,发现那蒸包的笼子没有冒着热气腾腾的烟,不由得有点失望。
“唉哟胖子你昨晚一个晚上没睡觉,怎么眼睛这么红?”
张萌好奇地说。
“我昨晚想了一个晚上,阿萌你和三叔说的确实有道理,我一个大老粗在这里出了什么问题不要紧,但是阿晨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以后死了都不敢去见我那死鬼爹娘,以后说不定只能当个游魂野鬼了。”
胖子认真地说道。
张萌也收起了嬉皮笑脸,他有兴奋问胖子:“那你有什么打算,一起跟我们回香港?”
胖子点了点头,但是又摇了摇头。
“你特么这是什么意思,赶紧表个态,大老爷们的磨磨唧唧的。”张萌也火大了。
“阿晨去,我不去。”
胖子想了一会儿,才说道。
“卧槽你发什么神经,你放心让阿晨一个人呆在香港,要是在香港有个什么事情,你让我怎么办?我才不扛这责任。”
张萌莫名其妙,这种情况之下胖子居然要和阿晨分开,他想破脑袋也不知道为什么。
“阿晨要是有个什么事情,胖爷我绝对要宰了你小子,我不管。”
“滚你大爷的,要去就一起去,要不然就都不去了。”
张萌也是火大了。
“萌仔,就按胖子说的办吧。”赵三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他轻轻说道。
“可是……”
张萌犹豫了好久,他知道三叔这么做绝对是有道理,可是他真的不愿意这么做,这就好像是要他把胖子和阿晨分开一样。
“阿萌你是个好人,帮我好好照顾阿晨,她的东西昨晚帮她收拾好了,等下你们吃个饭就走,马上就走。”
胖子有些烦躁地说道。
张萌看着地上的几大袋行李,他心头好像是哽住了什么,他张开嘴巴,却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能重重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