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君临,才是灵武大陆唯一一个拥有赤金血的,这也就注定了他天生就是王者。
夏千落看向他,那双凤眸对上他阴郁担忧的眼,轻唤道:“君临。”
这是第一次,她这样喊他的名字,温柔中带着恳求。
可是对于君临来说,他宁愿不要这样的呼唤。
可是最后,他还是败给了她。
无声地暗叹饿了一口气,“落儿,你真的决定了?”
夏千落微微颔首,“嗯,决定了,这也能算是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吧。”她笑了笑。
望进她的眸底,君临还是妥协了。
“如果是你想要的,本王便如你所愿。你放心,本王定会找到碧海环为你解毒。”
这是对夏千落的许诺,也是对他自己的鞭策。
以毒压毒的过程是痛苦的,陆天昊将调制好剧毒研成丹药丸,君临划破自己手臂,装了一碗赤金血,看着那碗闪着金光的赤金血,再看看旁边那颗血红的丹药,夏千落抿了下唇瓣
“以赤金血服药,半个时辰内,毒药的效力就会发作,到时候你的胸口处会有剧烈的锥心之痛,熬过约莫一盏茶时间的锥心之痛,你体内的千日醉之毒便能暂时压制住,你的灵力也能恢复一些,具体能恢复多少,就看你自己的体质了。”一旁的陆天昊说着。
夏千落微微颔首,没有犹豫地拿起丹药,看了一眼,放进嘴里,端起那碗赤金血饮下,她的嘴角残留着些许的血迹。
君临默不作声,只是伸出手,替她轻轻擦拭着嘴角的血迹。
“你可以先到内室躺一会儿,我就在外头守着,有什么事情喊我一声就行。”说完,陆天昊便先行出去了。
君临搂着夏千落来到内室,让她在软榻上躺着,自己则是坐在一旁看着她。
“还好吗?”他看着她的目光很不舍。
“我没事,别把我想得这么娇弱。”夏千落应道。
其实她并不愿意别人把她想得这么弱,她可不是那种愿意躲在别人羽翼下需要保护的女人。
要不是这次大意,也不知道怎么就中了这该死千日醉的毒,她也不至于这么惨。
算是长教训了!
正想说什么,突然,胸口处一阵钝痛让夏千落皱紧了眉头。
君临察觉到她的异样,紧张地问道:“是不是胸口开始疼了?”
正当他想喊陆天昊进来的时候,却被夏千落拉住了,“不用喊陆先生,我自己便能撑过去。”
因为夏千落很清楚,就算陆天昊在里边,也没有办法帮得了她,这个过程必须要她自己撑过去。
既然如此,何必让别人见到她的脆弱。
君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承受着锥心之痛,夏千落额上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他为她擦拭掉。她的双手紧握成拳,他怕她伤到自己,自己的手让她抓着,她的指甲陷入了他的肉中,鲜血直流,他却好像一点感觉都没有一样。
君临将夏千落抱在怀里,紧紧地圈着她。
从不知道一盏茶的时间是那么的长,终于,夏千落感觉到胸口的疼痛感逐渐减弱,直到消失不见。
她粗喘着气息,神智稍稍恢复了一些,这才发现,自己将君临的手臂抓得血肉模糊了。
她放开了他的手,自己的手里还沾染着他的血迹,愧疚地说道:“我、对不起……”
君临无所谓地放下自己的衣袖,遮挡住那被她抓出来的伤口,“还疼吗?”
夏千落摇摇头,现在疼的人是他自己吧?
望进君临的眼底,夏千落有些晃神,其实君临对她也还算好的,不对,不能用好来形容吧。因为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能对一个人做到这个地步,都让人非常难以置信了。
可是,她还是不懂,君临为什么会非她不可的样子。
“君临。”她突然喊他的名。
“嗯?”
“有个问题,我希望你能老实认真地回答我。”夏千落突然很严肃地说道。
君临勾起嘴角,微微颔首。
“为什么是我?”她问。
闻言,君临挑了挑眉,而后勾唇一笑,还是那句话,“本王说过,你是本王命中注定的那个人。”
“别说这种忽悠人的屁话。”夏千落皱眉怼了过去,脸上的疤痕虽然没有褪去,可是整个人的精神面貌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这才是夏千落,说话霸道带着一点粗鲁,中气十足。
他喜欢看到这样的她。
看来,千日醉的毒是真的暂时压下去了,她也不会像之前那样,总是会发困没有精神。
君临轻笑了下,伸手轻抚她的脸,将她有些汗湿的发拢到耳后,“那落儿想听本王说什么?”
“废话,肯定想听真心话啊,说,为什么是我?我现在都长这样了,你……”
你竟然还能吻得下去,我自己都觉得脸上的疤痕有点恶心。
君临还是那副模样,“只要是落儿,本王都不会嫌弃。”
夏千落简直气炸,他还是没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啊。
都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反正也问不出一个结果,倒不如顺其自然吧。
这些日子,自己对君临的感觉好像有些不一样了,似乎有种暗生的情愫。
“懒得跟你说,我们什么时候去苍海?”夏千落问。
现在要做的,就是找会碧海环,找到杀凤族族人的凶手。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环环相扣,就好像一个巨大的陷阱一样,那个躲在暗处的人到底是谁。
“你留在府中养养身子,本王自己去便可以了。”他心疼她,也担心她。
“不用,我没事。况且,如果没有我同去,恐怕你还请不动奇宿老者呢。”夏千落笑道。
君临微微蹙眉,“落儿何出此言?”
“因为你没有奇宿老者最想要的东西。”夏千落一脸神秘。
奇宿老者隐居已久,而且听说四大皆空,不理会尘世事,还有什么东西是他最想要的。
“什么东西?”君临问。
“先不告诉你,反正到时候你带着我一起去,你不就知道了?”夏千落应道,然后从软榻上站起来,做了这么久的病猫,她也该出去活动活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