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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治伤

时间很快来到新年。

大年三十晚上,程元先陪父母吃了团圆饭,半夜又回到自己的小楼,陪着称心和如意一起守岁,中间喝茶聊天,猜枚下棋,又谈了谈各自以往的一些经历,直到雄鸡报晓,天色将明才散去。

开年后,程元抽空去了趟泗水村找朱思文,没想到又是白跑了一趟,这老哥也没有回家。听他父亲说,朱思文在十月份的时候托人捎了封信回来,说在学院里找了份抄书的活计,一天五十文钱,若是做到开学能挣十来两银子,够一年的花用了,所以他便留在了学校里,过年也不回来了。

程元在朱思文家里吃了顿午饭,留下礼物后就告辞了。

看来今年自个是要独自上路了。

…………

正月初十。

吃过晚饭,程元回到了自己的小屋。

隔壁书房漆黑一片,也没了动静,往日的这个时候,总有两个妙曼的身影俯在书桌前,一个聚精会神的在灯下翻看着书页,一个百无聊赖坐着发呆,或是跑到自己房里聊聊天,又或是飞出阁楼,到外面去闲逛。

如今佳人已去,只留暗香浮动。

称心和如意是在两天前离去的,这段时间称心已将玄辰子写的那本道书上的内容记下了大半,也有了一些心得,便向程元提出了告辞,想去找个幽静之地隐居下来,慢慢修行。

程元挽留了几次,当其去意已绝便也不再提,他将这本道书抄了一份送给了称心,向她承诺三年之内再帮她们找来一门修炼功法,又把在扬州所住的地址讲了出来,告诉二女有事可以到扬州来找他,当然了,就是没事,也可以来家里坐坐嘛!

称心因生前所受的遭遇对男女之情早已死心,只求自在,所以走得无比洒脱。而如意则不同,她对程元已有了一丝情意,听得要走了,已偷偷哭了好几场,好在称心痛惜自己的妹子,对她说了一番话语,这才让其止住了悲伤。

按称心说的,她们现在虽然看起来像人,可其实也只一缕幽魂而已,同活人在一起只能害人害己,倘若她真的放不下程元,那就该努力的修行,最低也要能控制住体内的阴煞之气不会伤人,到那时,若程元心里还有她,二人便可以长相厮守了。

其实程元对她也不是没有好感,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他也渐渐喜欢上了这个活泼直爽的小姑娘。

如意找到程元,二人在房里呆了半宿,其间不知说了些什么,反正等她出来的时候是羞红着脸蛋,眼中也没有了悲愁之意,而是充满了喜悦。

屋内,程无正砸吧着嘴,仿佛还在回味着什么。经过一场深摆,捅破了二人先前那种朦胧的关系,定下了名分,他将纳如意为妾,不过鉴于眼下各自的情况,如意还是先跟着称心修行,而程元也需要时间来恢复自己的修为,所以双方暂时还不会在一起,要等到三年过后才行。

立下了庄严的契约(双方互吞口水),如意心满意足,留下一句“公子,等我!”后就随称心走了,要去寻那清幽之地努力修行,争取能早日回到爱郎的身边。

又是一个三年之约!

…………

过了正月十五,程元就告别了父母独自踏上了归程,这次出门他包袱里背了一千两黄金,中途先去了苏州,给杜婧雪送去了五百两,从环儿的口中得知谢烟儿母女在他走后第二天就启身赶往扬州,到家后等没两天大夫人和杜登明就带着杜老爷的灵柩回来了。

在明确表示了不会拿杜家的一丝财产后,大夫人才允许她娘俩留下来给老爷守了七天的灵堂,不过等着杜老爷入土为安后马上就将她们赶了出来,让其自谋生路。若是想留在杜家,那就得听大夫人的安排,谢烟儿就当成丫环使唤,杜婧雪是老爷的留下的血脉,倒不至于受什么委屈,不过她以后的人生就得由大夫人来掌控了。

母女俩当然不愿意,于是便回了苏州,继续在家里为杜老爷守孝。

从婧雪家出来后,程元再无它事,便直接去了码头搭船,待到正月二十九的下午,他终于回到了租住的小院,受到了谭老根两口子的热烈欢迎。

接下来就该把身上的伤给好好理一理了!

没有了在家里的束缚,称心和如意也已不在身边,杜婧雪和环儿那边一时间也不用再管,程元终于可以专心的来处理自己的伤势了。

他先去了扬州城里有名的几家医馆打听,最后找到了一位对治疗内伤和经脉方面很有研究的名医,通过他一番诊断后,得知自已身体内大半经脉都处于瘀堵状态,还有些损伤,若想恢复过来,起码得调理个一两年才行。

另外还查得他神虚脾弱,阳气不足,不过眼前这位一看就知道是个书生,倒也没啥好奇怪的。

身体单薄,走路打漂,手无缚鸡之力,这才是天下大部分正宗读书人的标志嘛!

程元却知道这是因为他和称心如意在一起呆得久了,被阴煞之气所侵的缘故。

在确诊了病情后,名医就开始了治疗。先是金针渡穴,一把银针下去,程元背上晃亮亮一片,跟只刺猬似的,然后再点起艾草在穴位上来回熏烤,通过这种方法,可以让经脉里的气血重新畅通起来。

半个时辰后,程元背上的银针被一根根取了出来,他起身吸了几口大气,果觉得胸腑间顺畅了许多。

扎过了银针,名医又开了几副药,除了舒脉活血外还有补阳健气的功效。

“算下来一共十两银子!这位公子,你是用银子来结帐还是用铜钱呢?”

边上的学徒提着用麻绳捆好的几包药,笑呵呵的问道。

“十两银子?”

程元脑子里飞快的计算起来:看一次就要十两,按这大夫所说的起码要治一两年,一天十两,一个月就要三百两,一年就要三千六百两,两年就要七千多两。

我查!你怎么不去抢?

“咳咳,这位公子,你的病情有些严重,开头这段时间需要用些好药才行,等你的阳气补了上来,体内气血也慢慢通畅的时候就费不了这么多钱了。”

或是看到了程元眼里的肉痛之色,那名医便开口解释了几名。

“无妨!无妨!马大夫乃我扬州城里数一数二的名医,刚才这一通银针下来我就感觉好了许多,这以后还要多多麻烦您老才行呀!”

程元痛快的掏了银子,又把明日就诊的时间确定下来,这才告辞离去。

出了大门,回头望过去,只见医馆上方的匾额里赫然题着三个大字

“马铁手!”

马曾,扬州城内数一数二的名医,专精针灸一科,因认穴准确,扎起银针来手抖都不会抖一下,所以得了个铁手的称号。

另一个解释嘛,就是他收起钱来绝不会手软,并且费用颇高,一般人也不太能看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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