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给你当上门女婿吧。”
“……”傅冉终于回过神,收起脸上的震惊,点了点头,“行啊,那我娶你吧。”
慕慎容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抹冰雪消融的笑意:“那你向我求一次婚吧,我就嫁给你了。”
“……”傅冉顿时捂脸,为什么画风突然变了呢。
之后的几天,慕慎容一直留在傅家,当真没有再过问老爷子的身后事,听说慕家人吵得很厉害,什么手足亲情,在利益面前,都脆弱的不堪一击。
听说他们还在老爷子的灵堂上当着那么多吊唁者的面动了手,可谓是颜面尽失。
但再大的喧哗和吵闹终有落幕之时,明天是老爷子出殡的日子,傅冉问在一边摆弄茶具的慕慎容:“明天你不去真的不要紧吗?”
“没关系,爷爷说过,人死如灯灭,死了就意味着一切都结束了,我去和不去,都不能改变什么,心意到了就行。”
这么说也没错,慕家现在可是是非之地,只是慕慎容不去的话,会不会被人说三道四呢。
不过看慕慎容那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傅冉终究没再说起。
第二天,天气阴沉沉的,一直下着蒙蒙细雨。
慕慎容一个人呆在书房,没有出门。
沈欢有些担心,想问问,傅冉摇了摇头:“随他去吧,也许他想静静在心里送爷爷一程。”
“爷爷的事情了了,那你们两的事情是不是也该办一办了。”沈欢替傅冉理了理耳后的秀发,眉宇间染着几分欣慰和不舍,前几天慕慎容还找他们说了他要入赘的事情,他甚至还说了孩子姓什么,他都无所谓,姓傅也可以,可当真是把沈欢和傅仲谦惊着了。
不过这也让沈欢和傅仲谦意识到,他是认真的,既然如此,他们也就乐观其成,希望傅冉和慕慎容赶紧把事情办一办,了却他们心中大事。
“妈,现在说这个干什么,等回头再说吧。”
“好,我不和你说,我自己去办总行了吧,你们到时候配合就好。”沈欢的心情还是不错的。
傅冉无奈:“行,随你高兴吧。”
“没问题!”
嫁人啊,傅冉想到这个问题,心头到底还是涌上几分甜蜜和期待。
————
老爷子终于入土为安。
慕慎容收到管家的信息后,默默的长出了一口气。
慕家现在俨然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为了争夺家产,他们可算是脸都不要了。
但是很快就听说,律师当场宣读了老爷子的遗嘱,把所有家产都分了,而且没有慕慎容的份。
这个决定瞬间平息了白婉和王慧的怒火,觉得老头子总算还有点良心,明明就是一个私生子,凭什么分家产呢。慕文却很不高兴,一样是他的儿子,为什么不能分家产。可是就连苏澜都觉得慕慎容没资格分家产,所以这事儿竟然就这么奇迹的没有人有异议。
在家的时间,总是过得格外快,年假已经到头,他们不得不回去上班了。
热闹了一阵的傅家,随着一个个人的离去,逐渐又安静下来。
不过在慕慎容离开的前一天,他接到了一个电话,下午的时候,他出现在一家咖啡厅,那里已经有一个年过半百成熟稳重的男人在等着他。
“慕先生,这是我的名片,请坐。”
慕慎容看了眼名片上面的介绍,点了点头:“你好,陈律师,不知找我何事。”
“我是穆老先生遗嘱的执行律师,我这里有一些受慕老先生生前所托的东西要交给你。”陈律师从随身的公文包里面拿出几份文件来递给他。
慕慎容眉心微微一敛,接过文件,打开一看,果然不出所料。
陈律师已经将随身的钢笔递了过来:“这上面都是慕老先生的私有财产,不对外公开,他已经指定你为这些财产的继承人,慕先生如果觉得没有问题的话,就在最后签字吧。”
慕老爷子知道自己死后,必然会引起一场争夺大战,所以他已经提前为慕慎容安排好了所有一切,就是不想他卷入这场争权夺利的风暴之中。
这是老爷子对他的偏爱,也是最后所能为他做的事情。
慕慎容沉默的接过笔,在最后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处理完这一切以后,他就和傅冉搭上了回B市的航班。
没想到的是,在机场遇到了要与他们一同前行的傅朵朵。
“朵朵?你这么早回去干什么啊,学校不是要元旦以后才开学吗?”
“还不是因为我上学期没参加考试,一开始就要补考啊,我得提前回去准备啊。”傅朵朵一脸哀怨。
“那你身体没有大碍了吗?你这么早回去谁照顾你啊。”
“这个嘛,肯定有人会负责的。”傅朵朵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古灵精怪的,一看就知道打着鬼主意。
“嗯?”
“没事,没事,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不会给你和姐夫添麻烦的,放心,放心,快点,时间到了,我们该登机了。”
“对了,我听说你们准备办婚礼了,真是恭喜姐夫啊,终于抱得美人归,记得找我当伴娘啊,冉冉姐。”
傅冉被说的不好意思,慕慎容突入勾了勾唇:“恩,放心,肯定找你当伴娘,然后找许绍岩给我当伴郎。”
“你找那么老的人给你当伴郎,”傅朵朵顺口吐槽了一句。
傅冉立刻纠正她:“朵朵,不可以对许教授这么没有礼貌知不知道。”
傅朵朵扁了扁嘴:“知道了了,赶紧走了。”
傅冉还想着要不要带傅朵朵一起回去照顾几天,谁知他们一下飞机,就看到出口处有人接机。
慕慎容看着站在那边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无比引人注意的一大一小,挑了挑眉:“总不会是来接我的吧,我可没有通知你我这个航班回来啊。”
和许绍岩做一样打扮,穿着黑色长款呢子大衣的许童童回答:“不是,我们是来接她的。”
胖胖的小手一指,便指着傅朵朵说,只不过那懒懒的语气,听起来好像不太乐意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