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所有写小说的作家都有个习惯,总是在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灵感喷涌。
因为晚上安静,周围没有喧嚣吵闹,整个人的思绪都很容易沉淀下来,也特别能写出那些富有情感和魅力的东西来,这对苏娅来说,也不例外。
尤其是来到这里后,夜晚的阳台上,夜风徐徐,对着浩淼的江面,她真的整个人都特别容易沉静下来,感觉很不错,以至于现在养成了上午睡觉,下午起来洗个澡的习惯。
只是今天也不知道这洗手间的水是怎么回事,就一直出不来热水,她等了很久,也是如此。但是她这衣服都脱了……
她来这里这几天,把客厅餐厅厨房都里里外外熟悉了,唯独没去过叶泽南的房间。
一个是因为她不屑探人隐私,还有一个总是觉得男女有别,她也不好这样进出别人的房间。
但现在事出突然,她还是悄悄摸上了叶泽南房间门把。
门没锁,一推就开了,恩,没想到这男人房间收拾还挺干净的,只不过颜色搭配暗沉沉的,难怪叶佳倾要为她选那个房间了,比起这些个房间来,她那个房间真的可以算的上是色彩丰富来了。
她也没有东看西看,就直奔洗手间,打开门,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好家伙,这叶泽南还真是个会享受的主儿,竟然还有个带按摩的双人大浴缸,而且这个洗手间的面积,和她的房间面积看起来也相差无几了,这不会太奢侈了吧,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豪华的令人发指啊。
有钱人的生活果然是不一样。
她本想淋浴一下就算了,但现在刚下午,按照叶泽南的时间,这时候是不可能回来的,苏娅的眼珠子转了几圈儿,便想着,如果自己在他回来之前把卫生搞干净了,他应该是发现不了的。
打定了主意,她便开始放水了。
真舒服。
整个人沉浸在浴缸里,苏娅舒服的全身的毛细孔都在欢快的唱歌了。她真的很久没有这样的放松了,又有按摩,在浴缸里让人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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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泽南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上受凉了,一早上进公司开始就觉得有点脑袋昏昏沉沉的,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勉强撑着开完了上午的会,到中午的时候,竟然还发起烧来,在公司也干不了活,索性就回来了,准备洗个澡睡一觉再说。
房子里很安静,那女人的房间门锁着。
叶泽南心里还是满意的,至少这个女人确实表现的像是不存在似得,没有对他的生活造成多少干扰。
推开自己房间门,他脱了身上衣服,去洗手间。
苏娅没想到自己竟然睡着了,然后身体一点点下滑,直到水湮没了她的鼻子,她才被呛醒过来,她吓了一跳,连忙从浴缸里站起来,也就是这个时候,洗手间的门开了。
她蓦然抬头,叶泽南脑袋昏昏沉沉的,因此看到苏娅那雪白的身体时,整个人都是蒙圈的,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短暂的静默几秒钟,空气仿佛彻底凝结了,而后,轰然爆炸。
“啊——”苏娅迅速的蹲下身,想钻回水里,可是那水已经放了一大半儿,根本不足以遮掩她的身体,她只能蹲在那里,骂道:“出去,叶泽南,你给我滚出去!”
叶泽南如梦初醒,低头看了自己一眼,赶紧从洗手间内退回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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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娅裹着浴巾从洗手间出来,叶泽南才刚套了个大裤衩子,脸上就火辣辣被扇了一巴掌。
他一愣,满脸惊愕,苏娅的脸却和火烧云似得,怒不可遏道:“混蛋,流氓,你个不要脸的!”
叶泽南这才反应过来,捂着自己的脸瞪着苏娅:“我靠,你这个女人讲不讲道理,是神经病吗,你凭什么打我!”
“那你凭什么不敲门就进来,还脱光衣服,你到底居心何在——”虽然刚才只是看了一眼,可苏娅也是印象深刻,想忘都忘不了了,他的那个东西真的……
啊,不行不行,不能在想了,一想起来她的脸就更红,烧的更厉害了。
叶泽南怒瞪着她,看到她脸红,再看看她身上的浴巾,突然冷笑了一声:“要我说,是你居心不良才是吧,你大白天的在一个男人的浴缸里,脱光了,你想对我做什么。”
“你别胡说,谁想对你做什么,平常这个时候你根本不在家,我怎么可能想对你做什么。”站在那里,苏娅觉得愤愤难平,觉得这叶泽南真是强词夺理,歪曲事实。
叶泽南便双手抱胸,勾着嘴角看着她:“所以呢,你未经房间主人允许,私自占用他人卫生间,还有理了是吗,我回自己房间洗澡,还需要经过你同意是吗,啊,你真是身材不好还脸大,你以为就你这样的,我还会对你做什么吗?”
苏娅被逼问的节节败退,不得不承认,他说的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然而下一秒:“我叶泽南,要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胸大腰细屁股翘的,身娇柔软易推倒的,还不是一抓一大把,你再看看你,全身上下,有哪一点可取。”
“你——”苏娅被叶泽南气的说不出话来,眼珠子瞪得滚圆滚圆的,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叶泽南现在肯定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叶泽南却不以为意,继续补刀:“如果你是想说那天的事情的话,哦,是你睡了我的,没忘记吧,你还给我钱了,证明你是有多欲求不满啊。”
苏娅觉得自己也算是伶牙俐齿了,结果这会儿,竟然被叶泽南说的是哑口无言,最关键的是,明明那种是他占了便宜还卖乖的事情,他竟然能说的那么无辜,说的那么理直气壮,好像是她欠了他似得,苏娅只觉得胸口发疼,突然抬起自己的膝盖,往上一顶。
叶泽南毫无防备,没多久,就传来了杀猪般的惨叫。
苏娅却是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房间。
惨叫声不绝于耳,苏娅是真的用了力气的,叶泽南疼的差点在地上打滚,过了很久,才微微缓过来,扶着床沿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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