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只有我抱着你的时候我才帅?”
“哟,许教授什么时候竟然也学会咬文爵字,斤斤计较了?还是说被我夸你觉得心里很舒服呢。”
许绍岩始终表情淡淡,一脸的云淡风轻:“你说我要不要打电话通知下你妈妈,告诉她你受伤的事情?”
“哎,别,我不想让她知道,害她担心。”傅朵朵连忙拒绝。
“只是不想让她担心?”
“许教授,有些话你自己心里知道就好,说出来就没意思了嘛,是不是,是不是。”她不过就是存了一点点的小心思而已嘛。
许绍岩倒是没再说了,不过傅朵朵这心里仍是怪膈应的,憋了许久还是憋不住:“那个于小姐打电话给你,还有没有说别的什么啊。”
“别的什么?比如?”
“呵呵,没事,我就随便问问,随便问问。”傅朵朵不善说谎,这么拐弯抹角的刺探敌情她也不擅长做,所以毫无技巧性,万分尴尬。
许绍岩侧目看了她一眼,看到她低着头不停拨弄着自己的指甲,便伸手摁住她的手:“你这拨指甲的毛病要改改了,看看你的指甲像什么样子,跟狗啃似得。”
“……”傅朵朵抬起自己的手左看右看,也跟着皱了皱眉,“被你说的好像还真是,你说我要不要去做个指甲?”
“不用。”
“真不用?”傅朵朵想起于鑫那双漂亮纤细的手,涂了大红色的丹寇,那么大胆脱俗的颜色,可是涂在她的手上却是鲜亮夺目,衬得她的肤色越发白皙,仿佛指尖都充满了女人味,举手投足都散发着优雅妩媚的美丽。
“真不用。”
“哦,那我现在也回不去学校了,今晚就去你那儿吧。”
许绍岩没有带她回学校,而是去了大房子那儿。
当然,傅朵朵可不会放过这么顶好的机会,是让许绍岩一路抱着上楼的。
“突然觉得这个福利很不赖,要是可以一直这样就好了。”
“一直?你和别的男孩子出去吃饭受了伤却要我一直抱着你?”
“……”傅朵朵有些惊讶的看着许绍岩,这一路其实她一直在等着许绍岩问这个问题呢,可是他却一句都没有提,倒是她自己,那么在意于鑫给他打电话这个事情,就好像她十分心胸狭窄似得,不过现在终于等到他问了啊,所以她瞬间抬起头,眼神亮晶晶看着他完美的侧脸,“你这是吃醋了吗?”
“没有。”
“明明就有。”
“没有。”
“好吧,没有就没有吧,那我以后还可以继续和他出去吃饭咯。”
“你敢再试试。”许绍岩低头,深沉的目光落在她的小脸上。
傅朵朵便咯咯笑起来:“分明就有,你还死鸭子嘴硬,许教授,原来你吃醋这么可爱的。”傅朵朵抬起手,在许绍岩脸上捏了捏,结果许绍岩手一松,她整个人便往下坠:“啊——”
好在最后时刻,许绍岩又伸出手,稳稳将她给接住了。
“你干什么,吓死我了!”
“不好意思,太沉,手滑。”
“……”傅朵朵顿时面色通红,“你说我沉?”
“你难道不知道?”
“……许绍岩!”
“你要是再喋喋不休,我就真的把你丢下去!”
傅朵朵见状,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你这是恼羞成怒了。”说完,便双手死死抱住了许绍岩的脖子,不让他有机会把自己丢下去。
电梯正好到了,许绍岩抱着傅朵朵进门后将她放在客厅的沙发上,便解开了衬衣袖口的扣子,卷到手肘处,露出一小段精壮的小臂,傅朵朵看到上面遍布密密麻麻的细汗,突然自省了一下,难不成真的是她太胖了?所以让他那么累。
只不过:“其实你可以把衬衣都脱了的。”傅朵朵看着他喝水的背影,眼巴巴的说。
许绍岩背部一僵,转过身来狠狠瞪了她一眼,傅朵朵玩手指对手指,一脸的无辜,她不过就是提了一个小小的建议罢了,不用这么看着她吧。
“谢谢你的提醒。”
“不用客气。”
她似乎听到了他的磨牙声呢,额……“我先去洗澡。”傅朵朵站起来,一瘸一拐飞快的朝洗手间走去。
“伤口不要碰水。”许绍岩在身后提醒她。
“知道了。”
因为伤在腿上,所以洗的小心点,问题倒是不大,洗完以后,傅朵朵裹着浴巾打开门,发现门口已经放了一套睡衣,她惊讶的拿起来一看,这颜色这款式,额……
“你买的?”她拿着睡衣找到了正在书房的许绍岩。
许绍岩看着她:“怎么,不喜欢?”
傅朵朵拿着衣服在自己身前比划了一下:“你觉得合适吗?还有,哪有睡衣那么长的,穿的多热啊。”
“我觉得挺好的。”
“哪里好了,我膝盖受伤了,不能穿这种,所以我不要穿。”
“那你穿什么。”
“你的衬衣啊。”傅朵朵毫不客气的回答。
“不行!”许绍岩一口回绝。
傅朵朵就这么静静瞅着他,点头:“不想给你的衬衣让我穿啊,那我就继续这么裹着浴巾呗,谁知道什么时候走着走着这浴巾就自己掉下来了呢。”
“傅朵朵!”
“我在呢,我去外面。”
傅朵朵才刚走到客厅,只见一件宽大的白衬衣便冲着她的脑袋丢了上来,衬衣干净,上面还留着阳光和独属于他的味道,傅朵朵抱枕衬衣,便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
这样的动作,看的许绍岩突然口干舌燥,不能继续看下去,转身朝书房走去,进房前,他留下一句话:“我今晚会弄到很晚,你先睡吧。”
“……哦。”
许绍岩没骗她,最近实验室的项目取得突破性重大进展,马上就可以投入实质性的检测当中,然后他还要出差几次,去洽谈合作,原本就要做到凌晨的工作因为傅朵朵和顾临的意外受伤被中断,现在只能熬夜完成。
等全部弄好,已经超过午夜两点,他按了按眉心和疲惫的太阳穴,这才关了灯站起来回房休息。
不过一回到房门口,他就察觉了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