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带着人收队后,我和小苏,还有另外两名警员便正式开始了在杜家别墅内的监视工作。当然,我们也是要保护下一个有可能遇害的被害人,虽然我们并不知道凶手是谁……
“这有钱人家的厨房里,食材还真是丰富。你们要不要来点。”我找了一大堆海鲜为自己做了份海鲜炒饭,端进去客厅对着小苏和另外两名同事说到。
三人看了看我后,立刻飞奔到了厨房,各自找吃食。
不一会小苏出来说:“美食当前,万一这些食材也被人下了老鼠药,咱们死的是不是有点太点背了。”
我边吃边说:“放心吧,不会的。如果凶手是遗产继承人之一的话,他只会针对他的竞争对手下手。因为厨房里的东西凶手也会吃,所以他不会那么笨的。”
我们就这样边吃边聊监视着别墅内的情况……
夜幕降临,一切正常。杜家人在客厅里用完了晚饭后,便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睡觉。我们四个人,开始分工,我和小苏在楼下守着,另外的两名同事在二楼守着。
凌晨1点15分,“什么味?”小苏用力的嗅了嗅对着我说。
我打了个哈欠说:“我感冒了,闻不到。”
小苏还是用力的嗅,对着我说:“楼上有情况,是什么东西烧焦了的味。”
小苏说完后,我俩立刻冲上了二楼……
到了二楼后,小苏循着气味,找到了杜振山二儿子杜洲的房间。我们立刻开门进去……
在房间的浴室内,我们见到杜洲头部磕在浴缸上的一角,血已经流的满地都是,而热水器的插销与插座已经因为漏电而烧焦了。
“马上通知队长,让他带好法医和踩证过来,任何人不可以走出别墅。”我看了现场的情况后,立刻对着小苏说到。
小苏听了后,立刻便去打电话了。
其实现场这个情况一目了然,死者是因为插热水器插销时被电击倒的,应该电伏很高,所以导致死者被击后,一个跟头栽倒在浴缸一角的,凶手设计的太巧妙了……
很快,队长便带着人赶到了现场。法医和踩证的同事立刻开始工作……
“死者是头部磕在浴缸的理石台上死亡的,跌倒时重心不准,惯性比较大,所以冲击力强,直接致死。”法医把验尸的情况对我们做了说明。
队长听完后,看着我和小苏说:“你俩还能干点啥?这点事都干不好,在眼皮底下还能出命案。”
小苏撇了撇嘴对着队长说:“他是自己跌倒的,没准是意外呢!”
我听了小苏的话,摇了摇头说:“是我们失职了,这个绝对不是意外。插座应该被人动过手脚了,等一会踩证的同事工作完了就能有结果了。”
不多时,一名踩证的同事过来对着我们几个说:“小美分析的对,整个插座与插销的电源线被人做过手脚了,漏电时的电流足够把人电昏。有人在电压输出上做了手脚。”
我听了后,想了想,对着队长说:“头儿,现在二儿子也死了,遗产继承人里就只有小儿子一个人了,还有一个就是不知道在哪的私生子。那么,我想我应该彻底调查这个小儿子了。”
队长还没说话,小苏便大呼小叫地说:“你们看,死者手臂上也有个纹身,一个洲字,前两名死者的手臂上也有,分别是海、溪。这一家子真怪。”
队长听完了小苏的话,瞪了小苏一眼说:“那就你俩把这个小儿子杜川带回警局审着。”
“队、队长,杜振山的小儿子死、死了。”同我和小苏一起负责监视杜家别墅的一名警员结结巴巴的跑过来对着队长说。
听完他的话我才想到,我们当时都在关注杜洲的死,根本没注意到杜川在哪。队长听完后立刻带着我们赶去了杜川的房间……
“死者是中毒死亡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晚上十点到十一点之间。和前两名死者一样,都是同一种老鼠药毒死的。在死者桌子上的红酒杯找到了药物残留,还有一瓶红酒内有大量老鼠药的成份。”小苏知道了情况后,立刻向队长做着汇报。
我听了后觉得不可思议,遗产的继承人全部死亡,难道不是为了争夺遗产?队长下令让人封锁了现场,可是除了二儿子不是中毒死的之外,其余人都是被下毒杀死的。这种投毒,一定是早就投好了的,只等着死者们一个个的被毒杀就可以了,到底凶手是谁呢?由于大儿媳和三儿媳当时并不在别墅内,别墅是只有两名死者与杜振山十五岁的长孙。我们从一开始就没怀疑过这个少年,而此时我却不得不怀疑他了……
我立刻带着小苏去往杜振山孙子的房间……
很快,我们在杜振山孙子的房间内搜出了大量的老鼠药。根据杜振山孙子交代是张律师对他说因为私生子下落不明,只要除掉了遗嘱里的继承人,那么杜振山所有的遗产将会由他这个长孙继承……
听完了之后我沉默,这个少年竟然心性如此残忍!
但刚将少年带走后,我便立刻对着队长说到:“张律师也有问题!”
我说完后和小苏立刻去往了张律师的家中,张律师开门后,有点发懵地问到:“两位警官,有什么事么?”
我看着他说到:“教唆他人犯罪是要负法律责任,你不会不知道吧?”
张律师揉了揉眼睛说:“什么教唆他人犯罪?”
“你就是杜振山的私生子。”我边说边将他的睡衣袖子撸起,他的手臂上纹了个江的字。
我这时对着张律师说:“杜江才是你的真名吧,你和杜振山一直都知道彼此的关系。只是他不能给你名分而已,如今他去世了,在遗嘱里提到你。但你贪图财产,竟然教唆一个少年去杀人,而等所有人都死光后,你会以私生子的身份出现,顺理成章的继承他全部的遗产。”
张律师笑了笑说:“没错,宣读遗嘱时我是张律师,继承遗产时,我就是私生子杜江。这么些年,我为了老不死的鞍前马后,可他到死了也才就给我留了一丁点的遗产,我恨他。这些财产都应该是我的,而那些所谓他的子女,死了活该。”
我和小苏见他已经承认了,便把这位张律师一并带回警局。回警局的路上,我想到了一句古话: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