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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鼠接风酒之后的一个多星期,我对于放篙子的事正式了解的一清二楚了,也对它所能带来的利润垂涎欲滴。比起高利贷,我们六兄弟每天的四百元加一包极品芙蓉王的烟简直是连零花钱都算不上。
在巨大的利益诱惑之下,我决定了一定要让我们兄弟自己去做,这样大的利润,为什么不做?
但是,我却没有办法光明正大的赶跑我的同门师弟,那个让我讨厌的小兵儿。
我怕贸然行事之后,又像上次缺牙齿的事情一样,引得三哥勃然大怒。经过上次的事了,我实在是不想让三哥发火,我怕。
结果,正在我和小二爷为了这件事感到苦恼万分的时候,小兵儿自己却做出了一件很蠢很蠢的事。本来我只是想要抢走他手上的这盘生意,但是那件事直接让我决定办了他。
只是在这之前,我需要请老鼠吃一顿饭。
这是一个多元而复杂的世界,有很多好人,也有很多坏人,有很多穷人,也有很多富人。
很多本是好人的穷人为了变成富人,就先变成了坏人,也有很多本是坏人的穷人变成了富人之后就更加的坏。
不管怎么样,活在这个笑贫不笑娼的世界上,我们所有人都一定经历了某些艰辛苦楚的过程。无论好人坏人,只要曾经努力的打拼奋斗过,都会得到尊重。
但是这个世界上,有一部分人确实是不能让他富有发达,无论他过着多苦的日子。
这一部分人有一个很大的共同点,叫做忘形。
乐而忘形,为富不仁。
三哥私下曾经给我说过好几次,缺牙齿这个人是不能让他发财的。
我认为这句话同样适用于小兵儿。
小兵儿,绝对是一个得志忘形的人。
认识老鼠之后一个月左右的某一天,胡玮告诉了险儿一件事,而险儿把这件事转告给了我。
听了之后,我勃然大怒。
每天啤酒机室的开门时间都很早,一般在早上七点就营业,最晚不会超过八点。
奇怪的是,那些可爱的客户们也都来的很早,听总台的娄姐也就是廖光惠的姨妹子说,每天她去开门的时候,都有客人等在外面了。
那天一大早,七点多,已经有客人开始进场了,但是电脑还没有打开,游戏还没有正式开始,大部分人都在吃着包子馒头之类的早点。
胡玮和元伯坐在沙发上,就着一杯豆浆啃着各自手上的肉包子。这天是险儿带着他们看场,险儿还没有来,他们两个先到。
几分钟之后,小兵儿也来了。
他进来之后,也不和任何人打招呼,首先大摇大摆的在场子里面前前后后的先游荡了一圈,就像一个封疆大臣例行巡视他的地盘一样,带着无比的尊贵与骄傲。
赌徒们都争相和他打着招呼,给他敬着烟。
在赌场里面,除了特别有钱的,或者是道上真正的大哥,以及某些机关的工作人员之外,大部分的客人对于放篙子的人都还是很尊重的。
因为,赌场如战场,你猜不到输赢,判不出生死。
下一局出什么,会让你是腰缠万贯,还是一贫如洗,除了老天,谁都不知道。
所以,放篙子的人说不定哪天哪时你就能用的上,在用之前先拍拍马屁,活络活络彼此之间的关系,总是好的。
讨得了对方的一个好印象,说不定今后还能便宜点,少收点利息。
小兵儿,显然很享受这种虚荣。
凭良心说,我也很享受这种虚荣,世上的碌碌众生谁又不享受呢?只是我和他有三点不同。
一,我有一个把我当亲弟弟的真正的大哥在罩我。
二,我还有六个彼此完全信任,可以拿命铁我的兄弟。
三,我比他聪明。
所以,我胡钦可以享受的东西,你小兵儿不见得也可以享受。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那天早上,当小兵儿享受完他的臣民对于他的顶礼膜拜之后,就一屁股坐在了胡玮和元伯旁边的沙发上,顺手把手上刚刚收到的散烟给胡玮和元伯一人发了一根之后,掏出了一张五十元的钞票:
元伯,帮个忙,去帮我端碗牛肉面过来,要双份牛肉的,再加两个茶叶蛋。麻烦哒哦。
元伯是个憨厚人,按道上辈分,小兵儿又是他的同门长辈,于是,听小兵儿说完之后,他也就二话不说,老老实实麻麻利利的跑出去,在商贸城门口的面馆给小兵儿端了一碗牛肉面过来。
你们吃个什么鸡巴包子唦,吃着吃着就冷了,又没有汤水,干巴巴的。连汤带面,边喝边吃不爽的多啊?买面的时候,他不说多买两份;自己一个吃起来了,小兵儿倒开始和胡玮他们瞎扯淡了。
我懒得搞,起个大早去面店里面吃还不如多在床上睡一下。拿到这里来吃,端着碗又烫死个人,包子方便的多。胡玮当时也没多想,也就随口回答。
过了半天,小兵儿又开口了:
哎,问你看看,你们在这里看场,胡钦一天给你们多少钱?
蛮多的了,我们一天一百,胡玮和贾义一天一百五,每个人还有一包芙蓉王。元伯很开心的回答道。
元伯家里很穷,父母离了婚,跟着他父亲和奶奶一起住,父亲是个修鞋的。跟着我看场之后,每天的收入让他乃至他全家的生活都确实改善了不少。
这么点鸡巴钱啊?哪里有什么搞头哦,买两包芙蓉王的烟就没有了啊。胡钦还真的是小气啊。小兵儿听后,一脸的不屑。
对于现在放篙子的他来说,我开给元伯他们的钱确实连塞牙缝都不够,他当然看不来,以他向来喜欢显摆的性格鄙视一下,也算是情有可原。
但是错就错在,他不应该说下面的一段话。
因为,就是那段话,让他彻底失去了他现在所拥有的所有一切,并且被彻底的赶出了九镇。只能四处游荡闲混,靠小偷小摸度日,中间几次被捕入狱,并于公元两千年染上了毒品,从此再也没有出过头。
直到二零零二年,吸毒过量,死于县城的一家小旅社里面。
钦哥不小气了,他自己一天也才那么多钱,你晓得个鸡巴。胡玮向来听不得别人讲我半点不好,经过缺牙齿事件之后,对我更是完完全全的死心塌地了。所以对于小兵儿鄙视我的话语,他听的很是不舒服。他只是一脸不屑的呛了小兵儿一句,而没有破口大骂,就已经是看在同门的份上,给面子了。
嘿嘿!
对于连缺牙齿都敢砍的神经病,小兵儿还是颇有些顾忌的,冷笑两声,点上一支烟,悠闲的抽了几口饭后烟,等气氛缓和了一下之后,他这才继续开口说道:
我告诉你,胡尾巴。出来打流不是这么打的,天天只晓得跟在大哥屁股后头跑,永远都出不了头的,打流就是求财,要自己赚钱。你还是个小麻皮,年纪太小了,还不懂!
老子不懂!钱哪个不晓得赚啊,要赚的到唦?现在这个样子不错了,你看那些上班的,一个月的工资还没有我多。一口就吃成个胖子啊,慢慢来唦。
我告诉你,我小兵儿不像你钦哥,胡钦他有个三哥一直铁他,没得法。老子是完全靠自己一步步爬上来的,老子出来的时候比你们要穷得多,你看现在,你要学聪明点,要自己晓得想办法发财。
你这么狠,你告诉我怎么发财看看?你在这里放个鸡巴篙子的生意,还不是钦哥让你放,真以为不得了哒。什么时候不舒服你,不准你在这里放了,看你吃个屁的饭!
胡玮,你也莫发火。我小兵儿在这里放篙子,不是他胡钦要我放就放,不要我放就不放的。强哥和三哥都同意了,红杰的大哥而今也出狱了,你以为胡钦真的是老大哦?我告诉你,这么多的小伢儿里面,我最喜欢你。你这个伢儿讨人喜欢,就是脑壳不聪明。这一天百把块钱就真的没有搞头。你要是愿意的话,我天天搞跟拿也没个得力的人,你帮我跟拿收账,我每天开你三百,一样的一包王烟。你看要不要得。小兵儿终于还是说出了这段日后会让他追悔莫及的话。
老子多谢你哒。我天天在这里舒服得多,帮你搞还要到处跑,我吃不的这个亏。你自己去搞!哪天等玮哥我混好了,你过来帮我还差不多。再说了,你天天跟拿不都是红杰手底下的剪毛和阿黎两人去吗?还要个鸡巴人啊?
我说了你还小,不懂啦。拿钱当然是自己的人好些唦。胡尾巴,你也莫急,搞不搞,仔细再想一哈,一天三百啦。
我不搞,你去找别个咯。
胡玮当时并没有多想小兵儿的话,也不觉得事情本身有多严重。他只是下意识的根本就看不起小兵儿,所以一口回绝了小兵儿的邀请,不愿意去他手下办事。
两个多小时之后,险儿来到了场子里,和胡玮聊天的时候,胡玮无意中把早上与小兵儿之间的对话全部都告诉了险儿。
险儿立马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等我和袁伟,小二爷一起从三哥水泥厂回来,来到了啤酒机室后,险儿马上就把我拉到门外,告诉了我这件事,我再详细的问了胡玮一遍。
原原本本弄清一切之后,我心里的怒气就像浇上了汽油的干材一样,轰的一下就燃了起来。
我很少真正的发脾气,但是我的脾气却遗传了我父亲的暴烈。只要我真的发起了脾气,除了外婆和父亲之外,只怕没有人可以劝过来。
那一天,我是真的发脾气了。
行走江湖,有很多的规矩,很多的忌讳,比如吃里扒外,勾引二嫂等都是绝对不能触碰的底线。但要说起真正致命,足以导致拔刀相见,不死不休的大忌,却只有一个。
挖墙脚!
别人的小弟,除非那个人倒了,或者是你确实有压倒性的势力,不然不是在双方心甘情愿的情况之下,就绝对不要去勾搭。
毕竟,在江湖上要出头,归根到底就是两个人,人多!
动不动就勾搭别人的手下,那根本就是在端别人的饭碗,断别人的财路,动别人的根本。能不和你玩命吗?
而今天小兵儿,一个我眼中根本就不入流的小瘪三,靠着大哥的关系在我的地盘上赏他一碗饭吃,狗都不如的东西,居然也就敢明目张胆的拉我手下的人。
我操他妈的,把我胡钦当什么了,逗傻逼也不是这么一个逗法啊!操!
我一听胡玮说话,二话不讲,转身就向啤酒机室里面走。
小二爷,险儿他们都还是很了解我的脾气,知道我当时是真的发火了,袁伟马上一把拉着的我手,苦口婆心劝我先冷静一下。
我却头都没有回,直接一下就把袁伟的手甩了开来。
走进啤酒机室的时候,刚好是前一局赌盘结束,下一局赌盘又还没有开始的短暂休息期。写单的小弟正在手忙脚乱的给客人下单,服务员则在跑前跑后的给客人添茶,送烟,送槟榔。
而小兵儿正在和一个经常来玩的有着两份姿色的女人在说说笑笑,脸上轻佻做作的笑容看在我的眼里,更是让我火上浇油。
我对着他飞快的走了过去,当时小兵儿是半个脑袋侧对着我,而和他说笑调情的那个女人,是多半个正脸面对着我。
所以,那个女人首先看到了满脸杀气飞快走过来的我,和我身后同样步伐飞快的险儿他们。
那个女人马上就看出了气氛的不对,脸上明显露出了惊吓恐慌的表情,一双眼睛情不自禁睁大了。看到女人突然一言不发,颇为惊恐的望着自己背后,小兵儿也下意识的回过头来想看看怎么回事。
回过头的时候,他的脸上还带着笑意。
我一把扯住了小兵儿额头上的一撮头发,在他还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之前,我的巴掌就已经对着他的脸上甩了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人声鼎沸的场子里面,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就连小兵儿自己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双目无神地盯着我。
我丝毫没有停手的打算,跟着扬起手,又是一拳砸在他的脸上,把他直接从椅子上捶到了地上,然后,我手脚并用,整个人就直接扑了上去。
胡钦,胡钦,怎么了??怎么了?别搞!别搞!胡钦。在一边不远的红杰飞快跑了过来,一把抱住已经骑在小兵儿身上的我,想要把我拉开。
我的身体还没完全被红杰拖开,嘭的一拳就砸在了我的鼻子上。我当时觉得两只眼睛一酸,眼泪和鼻血一下就流了出来。
鼻子被人打到了,本来就会流眼泪,这是人的生理反应。但在当时的情况之下,却让我又气又羞,那么满屋的人看着,谁知道事后,他们会不会说胡钦被人打哭了啊?
大失颜面的我彻底进入到了癫狂状态。
我靠,这个小杂种居然敢打我!他居然敢还手!
我占据上风时,本来还不想把事情闹大,只是站在一边看的险儿他们,见到我流血了,一窝蜂就全部都涌了过去,七手八脚将小兵儿按在桌子上全面开打。
啊!!
周围的赌徒和服务员,写单的小弟,开码的美女全都尖叫着四散跑开,生怕一不小心误伤到自己。总台的娄姐用前所未有的速度小跑着赶了过来,刚扯开这个,又去挡那个,急的声音都变了调:
险儿,听话,莫打了莫打了,胡钦,怎么回事唦?莫打了啊!
没有人听她的,继续打。
我这个时候还是被红杰死死抱住,拉到了人群之外,挣又挣不脱,说又说不听,急红了双眼之下,我猛地对着红杰就打了一拳,气喘如牛地瞪着红杰大骂:
妈了个逼!都给老子滚开!!哪个敢过来,老子今天连他一起打。你们再来试试看!!!
红杰显然没有想到我居然会动手打他,又痛又惊之下,只能松开了双手,听到了我的话,讪讪的也不好多说些什么了,默默的站在了一边。
毕竟,他和小兵儿只是合伙人,不是兄弟,在我已经摆明态度的情况下,还要为了小兵儿去得罪我,他不会干。
我毫不犹豫地冲过去,把险儿胡玮他们全部扒开,再次抓起小兵儿的头发,就向场子外面拖。
都别打了,别把场子东西搞坏了!我自己来。小杂种,你还敢还手,来,出来单挑!!
飞快几步,小兵儿就被我提到了门口,还没等出门,我就在也忍不住,一边继续往外拖,一边抬起膝盖对着他的脸上顶,一直顶,不停的顶。
顶了大概五六下,我的牛仔裤上面就已经布满了鲜血。旁边吓到魂飞魄散的娄姐,生怕弄出人命,又赶了过来把我死死的抱着:
别打了别打了,红杰,小二爷,你们站在一边看什么啊。快点过来帮忙啊!
娄姐顾不上被我甩得东倒西歪的身体,一边劝我,一边对着旁边看热闹的几位大哥呼喊,话音中都带上了哭腔。
小二爷和袁伟还是懂事的,一听娄姐的话,也赶紧跑上来一起把我拉着了。
但,人群里面还有两个危险人物啊!
事后,险儿告诉我,还在我亲自动手的时候,胡玮已经从商贸城后门边拿了两块红砖走过来了,并且异常大方的给正想要找家伙的险儿分了一块。
然后,我一停手,降龙伏虎这两尊罗汉知道机会来了。
好像嫌我打得不够狠一样的,趁着我刚被娄姐抱住,他们相互对视一眼,就心有灵犀地对着小兵儿冲了过去,拿起板砖没头没脑照着小兵儿就是一顿乱拍。原本躺在地上还始终试图挣扎说话的小兵儿,仅仅只是几砖下去之后,就变得奄奄一息,只能弯着身体死死抱住脑袋,也不还手,也不说话了。
于是,同样在一旁看寒了胆的元伯剪毛他们几人又赶上去,拉起了这两位大哥。
等局势好不容易安静了,场子里一个搞勤杂的大妈和红杰一起走过去想把小兵儿扶起来。这个时候,小兵儿却又说了一句话:
红杰,帮个忙,帮我师傅打个电话!
我操他娘的,给他师傅打电话!压我啊!本来消下去一点的火又再次被点了起来。但娄姐和小二爷一前一后死死的抱着我,一时之间,我也脱不了身,好不容易才腾出一只手指着小兵儿说:
小兵儿,你给老子跪下,你今天敢起来!我今天就砍死你,你不信你就试下看!红杰,给强北瓜打电话,现在就打!老子要看你师傅来了能怎么样,你啰嗦一句,老子今天就不要命,连你师傅一起砍死在这里,给老子打电话!
我说过我的脾气上来了是很无聊的。
所以,在我油盐不进的强烈坚持之下,最后红杰还是只能百般无奈地给强北瓜打了个电话,二十分钟之后强北瓜过来了。
我和强北瓜的关系其实一直还不错,凭良心说,我挺喜欢他。
前文里我说过,强北瓜这个人心底比较软,不坏,而且也不喜欢装逼,不摆架子。同时最值得称赞的是,他很有自知之明,没有任何野心,是个安安分分过日子的人。
这样的人通常都不会很厉害,但也绝对不会惹人讨厌。
强北瓜过来的时候,被我们这一闹,啤酒机场的生意还是没有重新开始。我和娄姐坐在一起,娄姐生怕我还要动手,所以一直都盯着我,不离左右。
而小兵儿就站在场子最里面的墙边,对墙站得笔直。
一开始,小兵儿确实是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但因为周围看热闹的太多了,小兵儿老是跪在门前不好看;再加上娄姐看他满脸鲜血直流的样子挺可怜,过去想拉他起来,谁知道,险儿却在旁边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
小兵儿,我只给你说一句,你今天不想死,就莫起来!
这句话一出口,气得正在拉小兵儿起来的娄姐七窍生烟,对着险儿就骂。娄姐是个很好的人,平时也很照顾我们,我们兄弟向来把她当长辈看。所以,险儿也就当做耳边风,随她说,不还嘴,却也不表态。
没有办法之下,娄姐又转移对象,在我的耳边不停的念念念。我正在气头上,也干脆低下头去,打死不松口。最后,还是小二爷看不下去了,这才一把将小兵儿拖了起来,把他拖到场子里面的墙边,要他立正站在了那里。
而红杰当时看我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左右不是人之下,干脆就一转身,先走了。
其他的几个兄弟和一些赌客则都七七八八的坐在场子里面,平时一旦开始赌起来了就一切皆是浮云,生意可以不做,班可以不上,恋爱可以不谈,小孩可以不管的这些家伙现在居然也不急着催老板快点开机重新开始,都一门心思的安安静静坐在旁边等着小兵儿口里的师傅过来了,他们好看看热闹。
有些好事而又相熟的八公八婆们看见我的脸色不好看,不敢问我,就找到了看上去好说话的小二爷,袁伟等人,不停的旁敲侧击,想要弄清到底怎么回事,个个都是一副别人家起火,不怕事大的兴奋样。
强北瓜估计在电话里面大概的知道小兵儿被我打了的事情,两只脚一踏进场子里,就满脸悲天悯人的惋惜和善模样走到了我的面前:
小钦,到底怎么回事唦?哎呀,你看,这个事真的是,都是自己屋里人,何必咯,给人家看笑话。到底怎么了?给强哥说,我一接到电话,牌都没有打完就过来了。
强北瓜语气非常的客气,我们之间的关系不错,他对我的尊重向来就要比他的徒弟多得多。
理所当然,不管我心里多气,对他,也还是表现出了起码的尊重:
啊。强哥,你来了,你问问你的徒弟咯,他居然敢背着我挖我的墙角,拉我的人!
然后,我把事情的前前后后详细告诉了他一遍,他坐在我的身边一边听一边不停的点头。
可笑的是,在我给强北瓜解释的时候,周围的赌客和看热闹的人们全都鸦雀无声,一脸凝重的听着我的发言,每个人的面部表情都极为配合。
说完之后,强北瓜的脸色也不太好看。自己的徒弟犯了这样的大忌,也说不出什么护短的话了。
强哥,你看怎么办,你是不是觉得你的这个徒弟不该我打?如果是的话,你发句话,随便哪根手指头,我都给你,算我道歉。不过,那我和他之间这笔账就算不完了,你就莫怪我废了这个狗杂种。
哎呀,小钦,你都说些什么啊。都是自己兄弟,莫说这些话,莫说这些话。本来就是他不对,我把他搞过来帮你道歉。啊?
强北瓜满脸笑意的拍了拍我的手背,没有等我回答,就老奸巨猾的一下站了起来,跑到墙角把站在那里的小兵儿拉到了我的跟前。
你个卵小鸡巴,怎么这么不晓得轻和重啊?师傅平时怎么交代你的?一天到晚,安分日子不晓得过,只晓得乱鸡巴搞!你居然在钦哥那里拉人,他不打你,老子得信了,今天都要一顿打死你。快点给钦哥道歉。快点!
小兵儿这个家伙也真的是蠢到极点,他师傅在大力帮他设立台阶好让他下台了,几次三番的生拉硬拽之下,
他居然还是一言不发,像根棒槌一样立着不服不忿的望着他师傅,犟在那里不肯低头。
他可能以为师傅来了,我就不敢动他了。
小兵儿这副作死的相,就连脾气很好的小二爷都看不惯,居然第一次跑上去当着强北瓜的面,对着小兵儿脸上就是一个耳光。
小二爷一动手,我们几个又要开打,吓得强北瓜赶紧死死把小兵儿护在身后:
算哒,算哒。小钦,二爷,你们给我一个面子,今天给我一个面子。不好看不好看,不要搞了。你妈了个逼的,你快点道歉啊!强北瓜左拉右扯,满头大汗,又急又怒的也骂起了小兵儿。
对不起。小兵儿捂着被打了一巴掌的脸,终于开口了,不过还是很生硬,甚至都没有看着我。
操你妈,你给哪个道歉呢?眼睛瞎了,望着人。喊钦哥!袁伟直接一脚踢在了小兵儿的背后。
钦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