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多年前安插在波斯王宫的弟子,现在回来了。”陈友松淡淡地说道。
“是吗?”范长老从林夕麒身上瞟了一眼便没有再理会了。
他并未发现这个弟子有什么特别之处,功力似乎也一般。
这些安插在其他势力的弟子,功力并不需要有多高。
很多时候,实力太高反而会太引人注意,这对他们身份的隐藏是很不利的。
所以这有些人往往是最普通的,让人看了一眼,都不大能够记得住的。
“侯塞特在宫中大肆清洗,我们不少的弟子遭难了。”陈友松叹道,“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哼,侯塞特也就只能再猖狂一下了,这王位迟早还是侯赛因的。”范长老说道。
“嘘~~”陈友松靠近范长老说道,“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有什么事路上再说。”
范长老想了想,觉得在这里再谈论这些事还是有些不妥。
“走。”范长老起身道。
他身后的四个人立即弯腰准备将边上的包袱拿起来。
可就在这个时候,刚刚走出去几步的范长老停下了脚步,转身道:“这些东西就让这小子拿吧,你们我还有事要吩咐。陈长老,你没意见吧?”
“当然没有,这些事还是要他们这些下人来做。他在博斯王宫也就是跑跑腿,干这些杂事最拿手了,小六,你还不快点带上这些包袱?”陈友松说道。
听到陈友松的话,范长老点了点头。
他这次和陈友松出来,处处都想压陈友松一头。
就算陈友松的天资和潜力强过自己又如何?
他跟错了人,将来的下场不知道会是怎样。
自己完全不需要给他太多面子。
也算陈友松识相,否则自己肯定要好好教训他一下。
让他知道第一太上长老这边的人,个个都不简单。
“是,这是小的该做的。”林夕麒急忙点头哈腰,将地上的包袱拿了起来。
由于包袱不少,林夕麒出了抱着之外,背上还背了不少。
范长老的四个手下看到林夕麒的样子,不由轻笑一声,脸上带着一丝嘲讽之色。
这就是跟对人的待遇。
自己四个跟着范长老,范长老还是维护自己的。
虽然很多时候,范长老待人刻薄,可在外人面前,他对自己人还是不错的。
哪像陈友松,为了讨好范长老,完全不顾自己手下的感受。
“真是太贱了。”四人看到林夕麒的样子,心中暗暗想道。
要是他们,怎么也得反抗一下吧。
不过他们是不会多说,又不是他们拿东西。
出了客栈之后,发现周围没有其他人之后,陈友松说道:“范长老,侯赛因现在可还好?”
“当然很好。”范长老说道,“这件事是第一太上长老他老人家亲自派人守卫,岂能有什么问题?”
“那倒是。”陈友松叹道,“有些人还在担心这担心那,真是太没必要了。”
“在我看来,他们就是杞人忧天。”范长老说道,“陈长老,你可别像他们一样,很多时候还得看清形势啊。”
林夕麒心中暗暗发笑。
这个范长老倒是有些意思。
这是想要争取陈友松啊,真是挺敬业的。
让陈友松看清形势,那岂不是说让他投靠张如谷?
不过,林夕麒心中明白。
像陈友松这样的人,在柴颖那边身份地位很高,掌握着不少的秘密。
范长老知道这样的人不大容易背叛,可怎么也得尝试一下。
万一成功了呢?
那自己岂不是立下了大功?
“范长老提醒的是。”陈友松说道,“看来我得好好想想了。”
“是要好好想想,不过也别想太久。”范长老说道,“时间可是不等人的,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到时候后悔就晚了。”
一行人朝着西域‘红莲教’总舵前进。
林夕麒不曾来过这里,对这边陌生地很。
好在范长老并没有太过注意自己,自己也不出声,倒是不会露出什么马脚。
自己只是一个随从,保持沉默,就是做好自己的本份。
范长老一路上一直在念念叨叨,从骂侯塞特到红莲教中的一些事。
这些事或许在陈友松他们面前不是什么秘密。
可在林夕麒听来,那都是一些自己所不知道的秘密。
如果让王栋来打探,恐怕也得耗些心思。
也就是范长老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有些秘密自然而然就说了出来。
尤其是他为了抬高自己这边的优势,有关张如谷那边的一些力量也透露了一些。
他本来是想要给陈友松制造一些压力,可没想到,这些事全都被林夕麒听在了耳中。
“张如谷不在总舵?而且是一个人离开的。”林夕麒心中暗暗一惊道。
这个时候,张如谷不在总舵,那么他肯定是去找原第一和第二太上长老了。
他发现了两人的行踪线索,应该还会再去确认一下的。
要是他想要对两人动手,那就不应该是一个人。
张如谷就算再自信,也不会自信到他一个人能够对付两个人。
他现在只是想要确定自己得到的线索是真是假。
林夕麒现在不打了解张如谷是否知道大夏‘红莲教’那边的事。
“应该知道吧。”林夕麒暗道,“张如谷可不是这个范长老,他肯定有自己的情报消息来源。大夏‘红莲教’的一些动静他应该可以察觉到,怎么说都是地头蛇。”
林夕麒很想范长老继续说下去,说有关张如谷的事。
他很想知道张如谷到底在什么地方。
可惜,范长老已经换了一个话题,又开始大骂特骂,凡是他看不顺眼的,都被骂了一遍。
这些事,林夕麒懒得理会。
林夕麒知道张如谷的行踪恐怕没什么人能够知道,这个范长老更不可能知道了。
他能够知道张如谷不在总舵,这已经是极限了。
“小子,你在波斯王宫几年了。”忽然,范长老的一个手下出声问林夕麒道。
林夕麒没有立即出声,而是转头看向了陈友松。
作为一个随从,他可不敢随意出声。
尤其是没有得到陈友松允许的情况下。
他这个随从假扮的还是很到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