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夏垂眸笑了笑,假装一副恭敬的样子,缓缓开口:
“王总说笑了,虽说您因为前段时间的事情不得以隐姓埋名,但是手中人脉依旧是在的。”
王晋已经很久没听见这种刻意恭维的话,心中不禁得意起来。
他当然知道夏娜不是一般的人物,世界级的调香师,而且还是Y集团的总裁夫人。
如果真抱上了这个金大腿,自己欠下的那些债务,岂不是轻轻松松的就还上了,没准还可以东山再起!
王晋想着,扬起下巴故作高深:“以前一直听说过夏小姐董大局明事理,今天见了果然厉害,您放心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一定全力以赴。”
“只是些关于香料运输上的事情,现在缺了些门路,王总不要有压力。”温夏见王晋没有任何防备,勾着着酒杯上前一步。
星眸流转,明亮动人。
淡淡的香气扑面而来,表面依旧是副客气的样子,可看得王晋眼睛都直了。
真不愧是战司宴的女人,能力强,而且长得还很漂亮。
不像自己家的那个花瓶,出事的时候根本帮上一点忙。
这次他说什么,也要和温夏合作!
欠债人人喊打的日子,他王晋可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夏小姐,你就放心吧,我这里有的是门路。”
……
酒会的另一边。
金钟石原本发布会结束就想离开,他知道温夏这次必定来者不善。
在这个该死的地方多待一分钟都有可能让对方察觉,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原本以为会被绊住手脚,可没想到温夏发布会结束后根本就没来找他。
而是去找了另外一个人——
王晋。
看见王晋和温夏在酒会上侃侃而谈,两个人又一幅熟路的样子,金钟石吓得脸都白了。
这两个人怎么可能认识!难道是自己的事情暴露了?
不对!
金钟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如果王晋把自己让他开海外账户的事情说出来,温夏和战司宴不会这样无所作为。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已经知道了什么,但还没有得到有力的证据,只能从王晋身上下手。
只要他露出马脚,自己的身份势必会暴露。
如果再不采取一些行动的话,自己必定会被这对狗男女算计,到时候落下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金钟石黑着脸,死死地盯着王晋,转身带着人离开会场。
“帮我去做件事情,这个王晋绝对不能留!”
……
酒会结束之后,王晋喝得烂醉。
车子已经被依法回收抵押,他只能走路离开。
“夏小姐,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救了我王晋一命啊!”他醉醺醺的看着温夏,嘴上开始胡言乱语。
还时不时的往她身上贴。
战司宴全程沉着脸,眼中带着厌恶,一把扯住他的衣服领子,让他和温夏保持距离。
如果不是因为计划,王晋肯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战总,夏小姐,那我们合作的事情就这么决定了,我先走了之后电话联系!”
王晋毫不在意的拍拍战司宴的手,晃晃悠悠的转身就走,还一路哼着小歌。g
因为房子已经被抵押,又付不起昂贵的房租,他只能住在一处偏僻的出租房里。
这里几乎没有什么人,周围又没有什么路灯,来往的车辆更是没有,安静的吓人。
就在这时,王晋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在怀里不断摸索,费力的接起电话:“喂,什么事儿啊?”
陈诺诺怯懦的声音在电话中响起来,轻轻地询问:“老公,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回来啊,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你是盼着老子的出事情是不是?我告诉你少他妈的管我,我这次去可是谈生意的!谈成了一单大生意!”
王晋舌根发硬,扯着嗓子,冲着手机里面大吼,一副不耐烦的态度。
手机这边的陈诺诺皱起眉头:“老公你是不是喝多了,你在哪儿呢,我现在去接你吧。”
“都他妈说了让你少管老子,你是听不懂话吗?成天就知道在这里说风凉话,老子落魄的时候也没见你有什么作用。”
王晋说罢,在酒精的作用下觉得头昏脑胀,只能坐到旁边的台阶上缓了半天。
还时不时的冲着手机里面怒骂。
之前娶陈诺诺就是因为她长得好看还有名气,可是现在看来就是一个没用的花瓶。
结婚还是要找像温夏那种女人,危难的时候才能见真章,而不是现在只会打电话和自己废话。
想到这,王晋懊恼的将手机摔向一旁。
他的周围没有任何光亮,以至于完全不知道身后危险的靠近。
注意不到的暗处,一直有人在背后尾随着他,伺机而动。
“老公小心!”
只见王晋身后寒光闪烁,紧接着是陈诺诺的一声尖叫。
黑衣男子目露凶光,手持把尖刀匕首,以飞快的速度不由分说地朝着王晋冲了过来。
陈诺诺原本是想抱着试试的心态,出来顺着路去寻找王晋,生怕他因为醉酒,直接睡在哪儿着凉。
自从公司破产之后,他就经常酗酒,还惹出来不少事情。
可没想到直接撞上这么一幕。
当时根本来不及多想,陈诺诺几乎是下意识的冲过去,直接挡在了王晋的面前。
肚子传来的剧痛让她好看的小脸儿都扭曲起来,大量的鲜血瞬间涌出,疼的她整个人都麻木了。
“诺诺!”王晋大叫一声。
满眼的鲜血已经让他瞬间醒酒,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被人刺杀了!
而帮他挡了一刀的,竟然是陈诺诺!
黑衣人也没有想到半路会冲出来个碍事的女人,但是也没有多做迟疑,举起刀再次向王晋刺过去。
匕首的寒忍,几乎是贴着他的脸蹭过去。
王晋抱着怀里的陈诺诺,绝望的闭上眼,这次他是逃不掉了。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造了什么孽,一手创造的公司宣布破产,名下所有的产业都被查封。
苟延残喘了这么长时间,稍微有了一点回旋的余地,又要被人取了性命。
想象的疼痛并没有袭来。
只听一声闷响,紧接着便是匕首落地的声音。
迟到的歹徒整个人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到地上……